第1章 二千零二十二年七月(1 / 1)

文學日記 張征程 1433 字 2024-03-17

平靜的時光被我日常繁忙而瑣碎的事務充實著,一座乾凈而整潔大樓在我與同年戰友們的辛勤付出下,終於有資格去迎接它的那群舊主們了。   隨著多輛汽車的迎風聲、減速聲、剎停聲,車上的戰士們,井然有序下車後,在一聲“卸背包!”的口令下,短暫連續的下車聲轉入了連續遞包、放包的響動聲,大樓內的我們也在下樓後匯入了這一緊湊響動中,直到“回房間收拾內務”這一洪亮的聲音再度來襲。夕陽下微色淡黃餘輝傾散下,原本匆忙的主人們顯得更加風塵仆仆,大包小包的物資、用品等被——收入大樓,平靜從各自忙碌的身影中消失,這些忙碌而活躍的身影,隨著天色由輕微淡黃色轉入輕微淡灰色,榮裝迷彩進出身影隨著事務的減少而進入到平息的日常生活中休息著。   晚飯的哨聲臨近前,我們聽著各位班長繪聲繪色地描述他們在外辛勤而難忘的生活,臉上滿是自豪的笑,眼中泛著光彩,將滿身的疲勞驅散。大樓突然間活躍而熱鬧、雀躍而熱情起來了。直到哨聲響起,大家出門吃飯,回到樓內的時段大家的臉上依然洋溢著繁忙充實生活的滿足微笑,晚餐後的體休時間因大家的心情歡快變得悠閑舒適。   智能手機的使用普及在我們年輕一代中的最大作用是緩解生活和工作中產生的生分、不愉快的情緒,甚至在打一把遊戲之後將其清掃,忘卻。和廣大的群眾青年一樣,我在集體休息時段總是第一時間打開抖音觀看起了“電影解說、花式炫富、網絡美女等等——電子娛樂”我沉溺於忙碌後的享樂以至於忽略了微信上舅舅發出的一則重要消息。一直到晚上,我幫大家拿手機,依次發放時,我還沉浸在與大家相識與歡快的聊絡中,聊得興起互要微信時,我終於看到了那則令我震驚的消息。   “我有點事先去打個電話”不等對方接了手機有所反應,我匆匆忙忙去找一個僻靜隔絕的空置房間,慌亂失措,滿心焦慮地向舅舅撥通電話,“嘟咚~”,“微信上的消息看到了吧!?”還未等我詢問,他便直截了當緊言又道:“你現在趕緊去向上麵反應,交待清楚你是現在才知道的,這事跟你沒關係,喂!知道嗎!”“我…我知道了…”,我睜大雙眼在這密閉而寂靜的小房間中佇立著,如同一尊凝固著、毫無生機的臘像,眼神空洞麵部麻木,心臟被一柄無形利刃狠狠地紮上,不再因之前的活絡而跳動,反而因愈加跳動愈加被刺地生疼而索性停止了,我想流淚,讓淚水如血液般流動。可是別忘了了心臟已經驟停了,血液又豈會流動。我是一名軍人,既使如此傷痛我也沒讓凝固的雙眼流下淚來。“滴嘟~”就這麼幾秒鐘手機通話掛斷,我終於確認了!(微信信息上:我的父親殺人了!)。我坐在地上,雙手撐頭,不斷抓著頭顱,雙眼盡是難以置信,腦海中閃過無數次被生活折磨時父親絕望的形象,平淡、平靜的昔日時光,無語哽咽,難過無助卻又流不出淚來。大口喘氣,開始無端幻想著他麵臨的處境。心中一凝,可能,我要失去他了,不隻是一個從小到大遮風擋雨的形象,更是一個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兩位父親,兩根彼此家庭的支柱,此時此刻在我的認知中倒下了,彼此平靜的時光也將由此因為貪念互相嗔怨糾纏,就像兩根互不相同的命運之線,閃爍不同光輝糾結扯崩著。   ——2023.3.1憶2022年7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