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座荒廢的農舍(1 / 1)

山野小廚娘 心海微藍y 2760 字 2024-03-17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若淳迷迷糊糊清醒過來。她隻覺得眼前晃的厲害,她伸出一隻手掌遮蔽住刺目的日光,徐徐睜開眼,原來已是第二天的早晨。   晨光微曦,她揉了揉睡眼,起身,摸了摸乾癟的肚皮,這肚子咕咕直叫。得先找點吃的,不然要餓死在這鬼地方,她暗自思忖。她背起背包,走出叢林,徒步行走在寬敞的公路上。   約摸走了數十分鐘,眺望,看到了公路的對麵山腳下好像有一座農舍。走過去看看,她思索著。她如一隻歡脫的兔子,掙脫開禁錮她的牢籠,跑向這座象征希望的農舍。   到了眼前,她頓時傻眼了。隻見一座坡頂農舍在眼前,用深褐色茅草鋪就的屋頂,漏了好幾個大洞。一邊的木質墻壁坍塌了,整座房子搖搖欲墜。更不好的是,門前的一片耕地已經荒廢多年,枯黃的雜草叢生,一片蕭瑟頹敗的景象。這遠看還不錯,近看慘不忍睹,她心裡嘀咕著,皺起眉頭,顯然很不滿意。不管它,先進去看看再說。她心裡似乎還有一絲希望,待她進去,這連死的心都有了。   推開破舊的門板,裡麵什麼都沒有,地麵上堆積著建築垃圾,破碎的紅色磚塊,塑料瓶,破爛的布條,還有一些白色的塑膠材料。靠著門窗洞口,橫亙著一張木床,床板滿是孔洞,懸掛下來的白色透明蚊帳,倒是像倩女幽魂破廟裡麵的帳子。抬頭一看,屋子角落裡麵結滿了蜘蛛網,白色的蛛網上趴著一隻黑色的大蜘蛛,旁邊還粘著一些昆蟲的屍體,看著瘮人。   她雙手環抱,暗自嘀咕,我得好好收拾一下這殘破的屋子。幸而她是個樂天派,沒有被殘酷的現實打倒。她四處張望,猛然發現床榻旁邊的冰冷水泥地麵上躺著一個陌生的男人。   她仔細一看,這男子麵容俊朗,一道劍眉在臉上,一雙美目閉著,小巧的睫毛微微抖動。穿著一身黑色的襯衫,領口自然地敞開,露出一片雄壯的胸膛,皮膚倒是白皙。一頭烏發,短短的寸頭,看著甚是精神。   他的手邊有一灘紅色的血水,涓涓流出。再看他的手腕,傷得嚴重,整隻手都是血。咦,這荒山野嶺的,怎麼會有陌生男子出現,她心裡暗自嘀咕。她俯下身,伸出手探他的鼻息,呼吸沉穩有力,看來隻不過是暈過去了。再看他受傷的手,再不給他包紮止血,這男子恐怕性命不保。   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她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從身後抱著他的後背,雙手夾著他的胳肢窩,將他抱到了床榻上。她在學校裡學過護理包紮的知識,這回可算是派上用場。   她從背包內拿出一卷紗布,一瓶酒精,若乾白色的小棉球。她仔細查看,這致命傷是手腕上一道約摸3cm的口子。她先用酒精對他的傷口進行消毒,再用創口貼將傷口封住,然後麻利地將白色紗布褪下,熟練地裹在他的手腕上,纏繞了一圈又一圈。一開始紗布上還滲透出鮮紅的血液,過了一會兒,新纏上的紗布上便再也看不見血跡了。   男子咳嗽了一聲,口中嚷著,“水,水。”看來男子有了意識,馬上要蘇醒了。幸虧她昨夜機靈,用空的礦泉水瓶接了一些雨水和露水。她打開瓶蓋子,扶住他的喉嚨,將水一口一口灌進去。看著他一鼓一鼓的喉結,她放心地笑了。   男子醒了過來,皺著眉頭,扶著酸脹的額頭,看了一眼她,臉上是一種狐疑的神色,追問:“你是誰?我怎麼在這裡?”   “這我還要問你呢,我也是剛來這裡。”她不客氣地說。   男子哎喲喲地喊叫起來,她又覺得心疼,抱歉地說:“你怎麼了?我叫林若淳,在這荒郊野外已經一天多了。你呢?”   男子略微思索片刻,緩緩說:“我叫沈逸,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   終於知曉了男子的名字,林若淳心裡舒了一口氣。她怎麼也想不到眼前的男子竟然失憶了,所幸他還記得自己的名字。   男子剛醒來,她為了安慰他,撒謊說:“你不記得了麼,我是你的女朋友林若淳。”   他嗬嗬一笑,憨厚可愛,露出一口潔白的貝齒,他竟然真的相信了。他猶如一個孩童一般躲在她的懷裡,咯咯笑著。   這一趟也算沒白來,天上掉下來一個男朋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還有這座破舊的屋舍。剛才的煩悶一下子煙消雲散,她很快振作起來。這農舍雖破,但是改造一下,很快就能住人了。   林若淳這麼想著,便立即開始動手。搬凳子、打掃地麵、清掃垃圾、扒掉蜘蛛網,一切都是她親自動手,不需要旁人指導。她先把地上的建築垃圾都放進一個垃圾桶裡麵,然後拿出掃帚,將地麵清掃了一遍,連細微的灰塵都掃了。眼看著地麵掃乾凈了,屋子裡的破爛物件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她轉身去尋找水源。   她剛來的時候已經看過了,屋子後麵是一條河流,但是沒有水,處於乾涸的狀態。幸好她在荒地的角落裡發現了一個小小的井口,旁邊還放著一個木桶子。   她低下頭,彎下腰,將手臂高高挽起,拎著水桶繩子。“噗通”一聲,木桶墜入井底,才一會兒功夫,一桶子清甜的井水便被她抬了上來。隻見圓形的桶麵上,河水悠悠蕩漾著,細碎的日光照射下來,猶如閃閃的魚鱗一般,閃耀奪目。   再將水倒入一個妖艷牡丹瓷水盆中。她拿起一塊淡粉色的抹布,雙臂浸入清涼的井水中,一股子透心涼,涼徹心扉。她將屋子裡裡外外都擦了一遍,這屋子僅有的家具瞬間變得鋥亮。   這時,歪倒在床榻上的沈逸,嘀咕道:“我說若淳小姐,你能不能別光顧著打掃屋子,要照顧照顧我這個病人,我快要餓暈了。”   她一聽,來了精神,轉身從背包裡麵拿出一小塊銀色包裝的餅乾,拆開,放入紙杯子裡麵,再泡入井水。   “喏,你先湊合著吃些。”她淡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