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亂了,這棋藝沒有半點長進。”顧隱訓斥道。 在上神你麵前誰的心都會亂的好吧!鬼知道這活閻王乾啥回來了,也不說。忍久苦啊,咋就沒有論到他去守祖地? “上神……” “知道我不會回答,就不要再問了。” 我知道了……忍久不敢說話,隻好乖乖的陪著下棋。 他其實很在意,這些年上神去了哪裡,乾什麼去了,咋成了這副樣子,既然已久走了,還回來乾啥。 他很慌,因為能驚動妙神墟的就一個東西,能驚動上神的也就一個東西。 而那個東西,意味著,災難…… “那是……” 辰奕不走了,呆在原地。忍久司座邊上的那個女子,那個女子腿上的那團白色的毛——那是隻鵝,一隻大大大肥鵝! “你………”尋玥見他這樣子,都不敢動了。 問琴都不敢問,完全不知道該咋辦,他一個都惹不起,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表叔……”辰奕癡癡地道,“你說錯了,有緣分的,是有緣分的。” 顧隱感覺到有人來了,微微一笑。連鵝團仔都伸出頭來。瞧向前方。 “不會是……”尋玥驚訝道,“你在凡間看上的那個,她不是凡人嗎?”他悄聲問。 辰奕也不知道為什麼,隻知道他再一次的看到了她。 “哪位是那族那派的。”尋玥替侄子的終身大事問。 那姑娘長的卻是好看。難不得兩位要問上一番。 “不知道,人是忍久司座帶來的。估計也是念族的人。”問琴道。 “原來她是念族。”難怪,難怪她的氣運和命星奇怪的很。 尋玥把呆愣著的侄子給拖到忍久和顧隱的麵前。 “兩位,認識?”問琴悄悄的問尋玥。尋玥不知道咋答。 就聽見顧隱笑道,“在凡間有過一段緣分。他做的飯很好吃,鵝團仔很喜歡。” “那真是巧合。”忍久道,“我這妹妹常年在外,我都不曾多見的!” “你不是凡人嗎?”辰奕呆呆的問。 顧隱看他呆呆的樣子隻覺得可愛,“凡人可救不了你。” “而且主人沒有說自己是凡人,你也沒有問我們,我也沒有說我不會說話。”鵝團仔補刀。 誰沒事去問人是不是凡人,問鵝會不會說話,而且你一隻鵝給人說我不會說話,說了和沒有說有區別嗎? “既然兄長和兩位有事情要談,那顧隱就要先告退了。”顧隱要走,辰奕也要走,被尋玥按下了。 “你安分點……”他感覺表叔好像在說。拚命的給他甩眼色。 問琴也告了辭,最近的日子裡麵把問盞冷落了,她一直是個小公主脾氣。他要去看看她。 …………… 顧隱的事情畢竟隻是小小的插曲。該談的還是要談。打發走問琴之後。辰奕和尋玥鄭重的提起了滅凈神蓮的事情。 不出意外,換來的隻有忍久的鄙夷。 “念族會看好自己的神蓮,不會勞煩兩位帶兵過來。”忍久拒絕道。 “至於哪位王儲,他的復生是你們要擔心的事情,對念族來說最多隻是失去了一朵神蓮。” “畢竟這是你們之間的梁子。” 看來還是得慢慢來。念族和妙神墟一樣對墮月王儲復生的事情毫不在意。 “那我想我們兩位,在東荒多留些時日總是沒有問題的吧。”辰奕隻好折中。 拉不上念族做盟友,隻好自己上,一定不讓墮月族得手。但是,要是念族願意把滅凈神蓮給墮月族呢? 畢竟墮月王儲和流淺上神……要是他們私下達成交易咋辦?天族完全沒有辦法。 妙神墟和念族與墮月族其實就是在離火之戰結了怨。可那怨已經隨著老夜君的死暫時落下來了帷幕。更不要說墮月王儲蒼流還和妙神墟關係匪淺。 辰奕甚至覺得,妙神墟和念族都是希望墮月王儲復生歸來的。唯一不希望的隻有他們天族…… 他和辰奕那是都還小,對於哪位墮月王儲的印象還停留在書和故事中,很難理解妙神墟和念族微妙的態度。 尋玥也是來火。墮月族可是放出來荒蕪巨獸無望,讓數以萬計的生靈都險於蠻荒和虛無之中啊! “兩位想在雪族待多久都可以。”念族就不要來了。 “兩位,你們要不重新想一個話題,在下可就要離開了。” 尋玥無言,局勢比他想的最差的結果還要差! ……… 那我就換一個話題,辰奕道:“剛剛哪位姑娘是……” 尋玥嘴角抽搐,悄悄的踢了自己侄子一腳。是不是問琴準備的糕點中桃花加多了。 這一問,忍久突然就笑了。氣氛卻是是緩解了不少。 “不是……他就是想了解一下,欠了人間恩情,想結了因果。”尋玥立刻道。 絕對不是見色起意!!! 要論恩情可有的是人要還她。忍久想。有些傷神。 “她是我的三妹,念族的第三司座。曾經是流淺上神座下的神侍,離火之戰後一直在替上神看守封印,很久不曾露麵了。”他道。 “那她的身體?”辰奕問出來他一直想問的事情,在知道顧隱也是仙族之後,他突然有了希望。 反應過來之後……好怕,好怕……她死…… “三妹跟隨上神受了很重的傷,估計不會好了,這些年,念族沒有找到什麼好的法子。三妹的修為何法力也是在哪個時候散失的。” 原來是在離火之戰。辰奕想起來初見顧隱時的那雙眼睛,那雙神性的眼睛。現在他很理解,很理解那雙眼睛。 他還想問問她的過去,他她的出身,她的一切的一切。還沒繼續。 就聽忍久拒絕道:“要聽故事的話,還是去問三妹吧。我其實知道的也不多。” ……… 辰奕是在迷迷糊糊中找到顧隱的。 那時候的顧隱一個人在邊上喝茶,鵝團仔也不裝了。不是一味的趴著。像人一樣的坐在顧隱邊上的座位,也在慢悠悠的喝茶。 辰奕的嘴角不由抽搐。 “我回去過,找不到那棟小樓了。”他開口道。 “我也沒有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再見麵了,那可是上神還在世的時候留下的陣法!” “你上次能進來才不對,好不好。”顧隱笑道。鵝團仔像人一樣點點頭。 “流淺上神她……” “我們兩個聊天的時候不要談論別人,這不是你說的嗎?” 顧隱一句搞得辰奕氣泄了。 “這我也……找不到什麼好聊的啊……” “你最近身體還好吧。”他乾乾叭叭的問 “如你所見,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還活的好好的。”顧隱正經的回答。 “我……我……”辰奕我我我的我了半天也不見說什麼。顧隱轉頭和尋玥聊起天來。 “這孩子帶著不容易吧。” “是的,傻乎乎的!!!”尋玥立刻答道。 好不好,正主就在邊上!! “表叔!!” “啊!!!!”辰奕好想高喊一句!!好丟臉。 “很少有人問上神的事,你們想聽我就給你們說說,沒啥大事。”顧隱本來就隻是在開玩笑,也不惱。 “我隻是很想了解她,了解她為什麼做了一支驚天舞。了解那個孤寂的靈魂經歷了什麼?” 孤寂?顧隱一愣,自己好像有這樣說過師父呢。原來自己在別人眼中也成為了孤寂的人? “那支舞不美,更加不是佳話,很痛苦,很痛苦。”顧隱說著說著,閉上了眼睛。 辰奕覺得顧隱的表情好奇怪,像是在追憶什麼東西。當初她就在現場,感觸估計比他遙遙一見深多了。 那一舞,對她好像不是什麼好的回憶,那可和那場天昏地暗的戰爭緊密相連啊! “大多數傳聞都是真實都的,太離譜的除外哦。”鵝團仔接著道。雖然他年紀小,但聽的多啊!! “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什麼,能夠讓她在荒蕪的邊上守望萬年,甚至還想繼續守下去。我想不到,也不知道為什麼。” 顧隱有些欣慰,喝了口邊上的茶道:“也許你該去找找故事的起點,流淺上神的來歷。她的一切都是從哪裡開始的的,哪裡就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