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不聲不響痛下殺手,轉眼脫光光百般誘惑,恐怕隻有傻子才會相信女子說辭。 不敢點火,借微弱夜光四處搜尋繩索,想著想著嘴角不自覺露出一絲羞澀笑容,去不得不時回望身後。 下意識摩挲塌沿,心思百轉千回,妙齡女子陷入兩難。手不知不覺伸入枕下,輕輕抽出防身匕首,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放回。 諜傳此人被多方勢力共同追殺,可到現在照樣毫發無損。能一步做到縵胡纓右相的確誘人,但依眼下情勢,男子雖年輕,警惕性卻超高。更何況已被驚動,再順利暗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能被刁蠻小妹看上,除了俊朗英武,此人必有過人之處。一邊‘右相’誘惑,一邊糾結於失手的嚴重後果,更存心與小妹鬥氣。手無意識探入枕下,妙齡女子五心不定。 即便身處黑夜,常年遊獵練就的敏銳目光依然炯炯有神,窺探塌上女子動向,去不得暗暗自我警醒。 給機會讓女子盡情發揮,無外乎找機會再次行刺。重任在肩,決不能行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之舉。 悄步近前,人先禮後兵,“一會多有唐突,還請配合一二!” 事關生死,話語雖客氣,手段卻淩厲無比。麻繩置於塌尾,去不得合身撲上,先壓製女子身軀,雙手同時循女子雙臂而上,一路控住關節,以防其再次作妖。 一個嬌小玲瓏,一個魁梧健壯,即便有心偷襲也沒機會出手。完全沒料到男子所為,被壓得喘不過氣,妙齡女子本能反抗,奈何力量過於懸殊而身不由己。 隨著雙手頃刻被製,人直翻白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繳匕首連同枕下刀鞘一並扔出,控製女子雙腕,繼續牢牢壓製,去不得貼耳警告,“別動,好好配合,否則你會生不如死!” 大口喘氣,妙齡女子麵露痛苦之色,呻吟一聲高過一聲,“啊……疼……疼死了……啊……” 擒手腕,人翻身而下。一邊取麻繩捆綁,一邊低聲詢問,“到底哪裡疼?沒傷到你吧?” 後院寂靜,蟄伏窗下偷聽好一會兒,去而復返的鬼祟男子方輕手輕腳離去。一邊走,一邊頻頻回頭,嘴角露出一絲詭異微笑。 好不容易才緩過氣,妙齡女子齜牙咧嘴,“你……誤會我了,疼……疼……你……你好大的力氣……” “哪裡疼?”麻利困牢雙手,再次檢查無誤,勉強安心的去不得不時回望窗口,人心不在焉,“剛才好像聽到窗外有響動,不會是你的手下又來偷聽吧?” “誰要敢我弄死誰,你快幫我檢查一下,胸口……那兒應該被壓傷了……” 嘗試掙脫被困雙手,妙齡女子不忘強辯,“我都做了你女人,怎會再偷襲你?匕首隻為防身,我……我孤身一人,習慣拿在手上壯膽,並非你所想象……” “不管你如何做,都是白費心機……”側耳傾聽窗外動靜,去不得不住冷笑。 “僅憑你一個小女子想殺我,簡直異想天開。但今晚我不開殺戒,並非出於憐香惜玉,隻因阿母生前告誡。讓我不可對女人動殺心,即便被女人辜負。” 掙脫無望,行刺不能,心有不甘卻又無能為力,妙齡女子陷入絕望。胸口隱隱作痛,又不能親手檢查,情急之下口不擇言: “你就這麼對待你的女人?殺你非我所願,再說我倆早已裸身相對,何時要人都隨你。你先幫我看看,真疼呢,沒騙你……啊……” 殺又殺不得,不管更不行,女人可真難纏。頭痛欲裂,去不得隻能認倒黴。 找來火絨點燃燭火,秉燭移步塌前。一邊仔細查看,一邊不住擦拭滴落的鼻血。 風光無限在險峰,山川溝壑觸手可及,迷人春色一覽無遺。被迫昂頭拍頸,人頭暈目眩。 老半天才低下頭,也不敢觸診,鼓起勇氣與貌似無辜眼神對視,去不得麵紅耳赤,“估計重壓所致,但並無大礙。無需上藥,休息一段時日應能痊愈,不用擔心!” 已成待宰羔羊,妙齡女子隻能聽天由命,語氣變得溫柔許多,“不管你如何看我,你就是我的漢子。這清白之身為你保留,啥時候想要都由你,我不奢望做你夫人,做小妾也行,但……” 咬咬牙,吞吞吐吐說出心裡話,“但我一定要在月兒之前做你女人,不然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你!” 拉過薄被,替女子蓋上,去不得一言不發。 將麻繩摸索著先係上女子腰間並打結,再捆於自己腰際,檢查無誤,人緊挨著女子合衣躺下。 眼望帳頂,輾轉反側,去不得始終無法合眼。身側女子也不再說話,但身體扭來扭去,可能捆綁所致不太舒服。誰也睡不著,但誰也不吭聲。 一直無眠,思來想去,去不得還是忍不住,“是否綁緊了些?不舒服和我說,如此相待實屬不得已,你年紀並不大,哪來這麼多的花花心思?” 沉默一會,女子嘆口氣,“唉,你愛怎麼辦就怎麼辦吧,看你年紀小,怎如此老成?麵對如此場景,依然不亂方寸,你的表現不像尋常男人。” 深思良久,去不得索性起身。反正睡不著,不如再搏一把。依次解繩,連帶去除女子雙手束縛,沿女子周身再次徹查一遍,以確保萬無一失。 也不關注男子所為,輕輕活動僵直手腕,小心觸碰疼痛部位,按摩發酸腰肢,女子一言不發。 替女子再次蓋好薄被,人默默躺下,良久才訕訕開口,“你們姊妹為何不在一處?” 一句話勾起傷心往事,也以為男人大抵知曉部分機密,妙齡女子脫口而出,“月兒親母為桃花石王,從小到大都是大王的心尖尖。我不過大王假女,和月兒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自然而然摟住身側男人,索性一吐為快,“大王下令追殺你,我哪敢抗命不尊。” 伸手入懷,撫摸男人胸膛,人若有所思,“聽說你有一塊狼玉佩,此佩與我縵胡纓關係密切。傳聞誰擁有此玉佩,誰就能掌控縵胡纓,相信大王此舉也正為此。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眼看離身世之謎揭曉越來越近,任由女子所為,去不得不惜主動迎合。 側身麵對,細心替女子整理亂發,貼耳私語,“剛才弄疼你了,是我的不對。即便大王不是你親母,也不該如此苛待於你……” 手順著壯碩胸肌緩緩下探,一直觸摸到玉佩,憑手感反復確認,女子隨口敷衍,“或許給我機會好好歷練吧,我能看看狼玉佩嗎?” “當然可以……”輕撫女子秀發,回思二王子所言,去不得一臉認真,“你的確認識狼玉佩?此佩難道真和我王庭相乾?也不知出自哪位王子之手?” “我王庭?你真是我族人?”小心掏出玉佩,借燭光一再甄別,女子驚喜參半,“沒錯,狼玉佩畫像就是這樣子。多年苦尋而不得,今夜居然有幸親眼見到……” 一時興奮不已,親一口玉佩,人再無顧忌,“狼玉佩來歷我並不清楚,不過聽一位年長繡娘說,縵胡纓視此佩為聖物。聽說除了大王,再無人見過,至於何時以及為何失蹤更沒人知道……” 夏夜短促,說話間,天已蒙蒙發亮。雖處鬧市,大院寬敞幽靜,雀鳥高飛,啾啾鳥鳴宛如天籟之音。 “請問這位年長繡娘何在?”同樣興奮,去不得極力按捺住激動的心情,“僅憑區區一枚玉佩就能掌控‘縵胡纓’,這不太合乎情理吧?” “人年初過世了,狼玉佩可不是——” 話語被腳步與嗬斥聲打斷,窗外人影憧憧,貌似來人不少,“你個小賤人,居然偷漢,膽敢公然犯禁,還不滾出來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