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進了洞房不圓房(1 / 1)

紅燭高照,朱見深沒有絲毫羞澀,隻感到困乏。“朕困了,朕先睡了!”   吳氏說:“皇上,合巹酒還沒喝呢?”   “什麼酒?”   “合巹酒?夫妻圓房之前,都要喝合巹酒?”吳氏端起桌子上早已準備好的酒壺,斟滿兩杯,先遞給皇上一杯,自己再端起一杯。“皇上,請!”   朱見深望著手中的酒杯,再看著眼前的皇後,一點新婚的喜悅都沒有。朱見深一飲而盡!仿佛吞下了一杯苦酒!這是交杯酒,朱見深卻自己一口乾了。   “皇上,你怎麼這麼喝?”   “那怎麼喝?”   吳氏也不好意思講明,就把自己手中的酒,一口喝了。“皇上,我伺候你更衣吧?”   朱見深點頭,吳氏幫皇上慢慢褪去衣衫,伺候他躺下,自己再上床,拉上帳幔。躺在皇上身邊,吳氏的胸口開始起伏,手也無處安放。慢慢地,她把手伸過去,抓住皇上的手。   朱見深一驚,騰地坐起來,大吼:“你乾什麼?”   吳氏嚇了一跳,連忙跪在床上,說:“皇上恕罪!”   “哎呀,都是什麼……”朱見深看了吳氏一眼,把被子一掀,從床上下來,到處找衣服,要穿衣服。   吳氏在床上問:“皇上,你要做什麼?”   朱見深說:“找衣服,朕要回自己寢宮去。”   這能行?皇上新婚第一夜,不同房,想跑,這豈不是笑話?   吳氏連忙下床,說:“皇上,新婚之夜,就在臣妾這裡過夜吧。臣妾有伺候不周的地方,皇上盡管明言。”   “沒有,你做得很好!但是,朕在你這裡,不自在。還是貞兒伺候朕,朕自在一些。”朱見深毫無遮掩,說了實話。   吳氏在宮裡做秀女時,就聽說了皇上和萬貞兒的事,現在她雖然是皇後,但她也不敢違逆皇上。吳氏跪下,說:“皇上,你要回去,臣妾萬不敢攔。但請皇上,念及禮數,在臣妾這裡稍留片刻再走,以顧全大體。”   “留多久?”   吳氏說:“一個時辰吧。一個時辰後,上上下下,都有交待。”   朱見深穿著襯服,坐下,說:“行,就一個時辰!朕真是不明白,你要交待什麼?朕渴了,要喝水。”   吳氏起身,給皇上倒水。朱見深剛喝完水,吳氏一口吹滅了燭火。   朱見深站起來,大聲質問,“你乾什麼?為什麼吹滅燭火?掌燈,馬上掌燈!”   “是,臣妾馬上。”吳氏本來想製造一個同房的跡象,但朱見深不理解,也不配合。吳氏摸索了一陣兒,也找不到點燭的東西。“來人!”   在外麵伺候的牛玉,推門進來。“娘娘,請吩咐!”   “牛公公,快把燭火點上。”   “是!”牛玉掏出懷裡的火折子,重新點燃了燭火。趁著燭火,牛玉悄悄打量了二人一番,不像是辦過事。皇上正在生悶氣,皇後戰戰兢兢,謹小慎微。   牛玉準備退出去,皇上卻說:“牛玉,伺候朕更衣!朕要回宮!”   牛玉也知道,皇上不能走,就說:“皇上,時辰還早呢。”   “早什麼早?給朕更衣,快!這裡,朕一刻都不想多呆!”   牛玉看了一眼皇後,皇後吳氏也聰慧,趕緊把皇上的衣物拿來,和牛玉一起,幫皇上快速穿好衣服。還沒收拾利索,朱見深一個人就先走了。牛玉小聲問:“娘娘,皇上有沒有……?”   年方十七的吳氏,牛玉問的事情,她都明白,抹著淚,搖頭。   牛玉說:“娘娘不必介懷,皇上和你一樣,結婚啊,這是頭一遭。往後,日子長著呢!奴才還要去伺候皇上,奴才告退。”內務府的太監問牛玉:“公公,小的們怎麼記?”   牛玉說:“別記了,都回去歇著吧。”內務府的人也都散了,宣告朱見深新婚之夜,“無事而終”!   吳氏抹著淚,一個人關上房門。新婚之夜,紅燭高照,新娘子卻獨守空房。   朱見深一回到萬貞兒這裡,就像歸林的鳥,大喊大叫,“貞兒,貞兒,朕回來了。”   萬貞兒難以理解皇上的行為,“皇上,這才什麼時辰?大婚之日,春宵之夜,你不在皇後娘娘寢宮,回來乾嘛?”   朱見深說:“管他什麼時辰,今夜,朕不在皇後宮裡住。朕還是要你陪著,舒坦,自在。快,給朕更衣,忙活一天,朕乏了。”   萬貞兒說:“不行!皇上,你得馬上回去。今晚,你必須在皇後那邊住。萬一被兩宮太後知道了,又得降罪我們這些當奴才的。”   牛玉也說:“皇上,要不咱再回去?明兒一早,就要去給兩宮太後朝見行禮。住在皇後娘娘那邊,也方便些。”   朱見深自己把衣服解了,說:“方便什麼?朕住在那裡都方便,就是住在皇後那邊不方便!你回吧,朕不用你伺候了。明天一早,你再來接朕。”   牛玉看著萬貞兒,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萬貞兒看著牛玉,再看皇上,靴子都沒脫,已經倒在床上了。牛玉小聲說:“萬侍長,怎麼辦?”   萬貞兒說:“哎,我也沒辦法。皇後娘娘那邊,還請公公再去打個招呼。明天,我讓皇上起早一些,從皇後娘娘宮裡出發,以免兩宮太後生疑。”   “哎,這怎麼瞞得住?皇後娘娘那邊,我再去打點一下,希望皇後娘娘能幫忙遮掩。”牛玉辭了萬貞兒,又折返回皇後那邊。   倒在床上的朱見深,喊萬貞兒,“貞兒,快給朕更衣啊,朕要睡了。”   牛玉一走,萬貞兒也變得“嚴厲”起來,“皇上,這夫妻喝了合巹酒,就要圓房。留了人家獨守空房,你也太傷人了?即便太後能饒你,你心裡過意的去?”   朱見深坐起來,說:“早知道如此,那合巹酒我不喝也罷!”   “這也不是喝不喝酒的問題,新婚之夜,你跑了,這算什麼事?是新娘子長得不漂亮,還是人不夠溫柔?入不了皇上的眼?”   “不是朕要跑,那皇後長相……朕也沒看太清!不管長什麼樣,朕一絲一毫的興趣沒有。在她那裡,朕就像籠子裡的鳥!”   “明天早上,皇太後要是問起此事,那你可要想好怎麼回答。”   朱見深想了想,也想不出主意來,說:“朕量她也不敢向太後告狀!再說,朕也沒做什麼呀,就是不同房而已!”   “皇上,你不懂女人的心!你這行為,比殺她都過分!”   “不管了,朕困了!你睡不睡?你不睡,朕先睡了!”朱見深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