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五章 大明海賊王(1 / 1)

朱震藩和大力昆第二次來到了汪直的山城之下,突然叫兩人來一定是有什麼原因的,朱震藩不喜歡這種什麼都不知道,惴惴不安的感覺。   自從穿越過來之後,自己做事情似乎一直都身不由己,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將身上剩下的二十兩左右的銀兩都給了衛隊長打探一下消息。   衛隊長是個實在人,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裡頭,鬆浦家的人因為家族子嗣被打了,要討個說法,你們也不用太擔心,雖然是鬆浦家的人,但是不算核心成員,一個二世祖而已,鬆浦家也是麵子上掛不住,鬆浦泉被你們打的現在剩下半條命,指認說是你們兩個打的他,叫你們來對峙。”   衛隊長此時意味深長的問:“你們打了嗎?”   大力昆不屑一笑:“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   朱震藩急忙拉住了他,當即接話:“沒打,小孩子走路不穩自己摔了,總不好算到我們頭上的。”   衛隊長嘴角上揚:“既然沒做過,那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了,你們照實說就好了,汪船長會給你們做主的。”   “多謝提醒。”   大力昆腦袋還沒轉過彎來,等到了山城內才後知後覺的想明白。   兩人被帶到主城樓,這種山城下半部分都是巨大的石頭堆砌的防禦工事,得往上走幾層才到住人的區域,可謂十分的不方便。   來到了一個寬敞的大廳,不見林北等人的蹤影,換了一個穿著東瀛服裝的女人踱著小碎步子來繼續帶兩人前進。   燈火通明,裝飾也變得雅致,東瀛的所有東西都顯得小且精,這是他們民族的風格,甚少有大開大合的東西,隱約間可以看到很明顯的唐朝風格的建築樣式。   朱震藩兩人並無時間欣賞,被帶到了一間房間外,兩個婢女拉開了厚重的木門,這種厚重的材質可以更好的隔音。   裡頭林北坐在左邊,兩個東瀛人坐在右邊,鬆浦泉跪坐在兩人的身邊,見到朱震藩和大力昆打開門登時目露兇光,然後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相比起這些人,朱震藩更在意的最前頭的主人位置上的兩人。   徐惟學坐在主位右手邊稍微往下一些位置,而正主位置上坐著一個粗壯高大的男人。   他很高大,至少得有一米八五的樣子,身形異於常人的粗壯,肩膀寬闊。   穿著錦繡華服,饒是一身富貴氣和江湖氣混在一起,分不清是廟堂上的王宮貴胄還是江湖裡的土匪武夫。   這就是現在大海上真正的霸主,歷史記載中南麵稱孤的海宋國主。   汪直。   朱震藩直直的看向了汪直,汪直那龍虎猛獸一般的雙眼自上而下也看向了朱震藩。   那種猙獰猛獸故作和善一般的眼神讓人看了隻覺得渾身不舒服。   兩人進入了房間,身後的門關了起來,一個厚重的聲音傳來:“鬆浦家的小公子說你二人對他進行了毆打,可有此事?”   汪直直奔主題沒有任何的鋪墊。   朱震藩矢口否認:“並未有任何的毆打。”   “八嘎壓~路,就是他們打的我,還將書墊著用錘子敲。”鬆浦泉見兩人否認馬上就怒氣沖沖的大喊,而隨著他的大喊之後就是劇烈的咳嗽,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朱震藩麵不改色心不跳:“我們並未打他。”   汪直繼續問:“他臉上的傷怎麼回事?”   “當時我們進入房間,他在鞭打我們的船員,並且口中叫囂著:【你以為五峰大船團就能護著你嗎,你以為汪直能護著你嗎?老子打死人他也管不了我,他就是一個小海賊而已】見到我們沖進去他就拿著鞭子來打我們,一個腳滑摔倒在地上,鼻子磕到了桌子撞成這樣的。”   鬆浦泉大喝:“胡說,他胡說,咳咳咳……”   朱震藩補充一句:“我甚至當場給他做了止血處理。”   這種鬼話汪直信嗎?徐惟學信嗎?東瀛人信嗎?   信與不信有什麼重要的呢?現在汪直坐在這裡是要和他們分辨個對錯嗎?   汪直聽完朱震藩的話後略帶不屑笑容的說:“你是說,鬆浦家的公子把你們的船員打了?”   “是的,打的皮開肉綻,不省人事,現在還昏迷著呢,大夫說不一定救的過來。”   徐惟學適時的幫腔:“那不是要鬧出人命來了?”   林北當即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汪船長,我林北是正經生意人,該賺的錢賺,不該賺的錢不貪,從來都守規矩,也從不惹是生非,現在這群人公然鬧事,還要將我的船員活活鞭打致死,這事情傳出去我林北是沒臉混了,就算是拚了命,也得討一個公道。”   朱震藩詫異於林北的說話,林北之前都是直白的說這是汪直地盤上發生的事情,他錢都交了,汪直不能不管,但是在東瀛人麵前卻明麵上沒說汪直一句,倒是隱晦的指桑罵槐了起來。   這話朱震藩聽得懂,汪直和徐惟學當然更聽得懂,東瀛人不是沒給林北麵子,而是沒給汪直麵子。   徐惟學陪著笑說:“林老大,在這海上,你也是老人了,十幾歲出來,跑海三十多年了吧,我們都是你的晚輩,於情於理都不能下了你的麵子。”   有了徐惟學這話,林北算是放心了,除非汪直真的不要麵子了,不然東瀛人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他的規矩,他不可能站在東瀛人的一方。   此時坐在另外一邊的東瀛人聲音帶著些許的脅迫味道說:“汪直船長,您和我們的國主正在共商大事,為了這樣的事情而與我們對立並不是什麼理智的行為,難不成您並不在意那件大事了嗎?”   他們一直在提汪直和肥前國國主在商量一件大事,似乎這件事情非常的重要,所以之前汪直才忍讓了一些。   聽到東瀛人這麼說,汪直緩緩起身,高大的身軀具有著極強的壓迫感,他緩緩走到了那個開口說話的東瀛人麵前。   “你似乎覺得可以以此來要挾我?”   汪直的聲音宛如猛獸的警告著自己的獵物一般,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令人發自內心的生出涼意來。   東瀛人一時語塞說不上話,但是又覺得自己這樣很丟人,強行站起身來讓自己氣勢不落下風。   “汪直船長,你與我們鬆浦家的合作一直非常好,鬆浦津這個港口也是我們鬆浦家贈送給您的,您需要我們國主的支持,還有浙……”   這人話沒說完,站在他麵前的汪直自顧自的緩緩搖頭。   “我們想你們鬆浦家似乎想錯了一些事情,我和你們國主合作倒是不假,但是你們現在讓一個旁係的子弟在我的地盤上耀武揚威,壞我的規矩,以前你們可不會如此,是他不懂事,還是你們刻意而為之?想要試探我的底線?我的忍耐性嗎?”   東瀛人依舊強提著氣勢說:“汪直先生,我們肥前國可不是什麼軟弱的地方,我們……”   寒芒忽閃而過,一劍封喉,劍過話落,一時間陷入了沉寂之中。   東瀛人話沒說完,汪直直接拿出了腰間的長刀。   優秀的刀,見血封喉,寒芒之上不沾任何的血跡。   下一刻喉間鮮血湧出,東瀛人本能的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脖頸,鮮血從其指縫中流淌了出來,一刀直接劃開了喉頭,藥石無醫,隻得眼睜睜的感受著自己的血液湧出直到死亡。   鮮血落在濺落在汪直的衣袍上,濺落在地板上,濺落在酒杯內,緩緩的暈開。   汪直將刀歸鞘,仿佛做了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緩緩開口說。   “你們似乎還是沒有學會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