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追啊,別讓李氏兄弟跑了”夾雜著馬鞭的抽打聲,馬蹄疾跑踩著地麵的哢踏聲,眾武士的叫喊聲。一個騎著馬的少年對趕著馬車幾名車夫也是不斷的催促“快跑,快跑,快到河邊了,我已經安排好船隻,到了河邊趕快上船,”幾名車夫回頭看看追兵,對少年公子言道:“大公子莫怕,追兵還有一段路,這段時間足以讓我們全家登船過河”。 少年公子依舊催促大家趕快行路。不多時到了河邊,少年公子吩咐家將:“趕快搭船板,把車輛趕到船上。”家將車夫手忙腳亂的把船板搭好,趕著馬車上了大船,少年公子焦急喊著:“快開船,快開船”。 此時趕上的馬車上傳來哭泣叫喊之聲:“兒啊,我的兒啊,”少年公子聞得哭喊聲,即匆忙到船艙查看究竟,隻見一美婦人懷抱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不停的哭喊,少年公子詢問到:“伯母娘,我弟有何未恙,”美婦人含著眼淚回道;“你弟原本身體有恙,貪趕路程,一路顛簸,又有追兵,驚嚇過度,下得馬車來,一入船艙一頭栽倒,恐命不保已。”少年公子趕緊吩咐家人進行搶救,眾人各使手段絲毫不見效果,一名老管家轉項回身抱拳施禮道:“大公子,我等已無力回天,”少年公子哀嘆:“此命數也,奈何。” 騰騰騰隨著腳步之聲船艙進來一家奴回稟道:“大公子船隻已靠岸”。少年公子吩咐眾人,:“趕緊下船上馬車,速速向太原進發,恐追兵一時三刻找得船來,又要追殺我等。”眾人又是一頓忙亂,搭好船板下得船來,匆匆上馬車,少年公子帶著家將騎馬保護眾人一路飛馳奔著太原方向加緊趕路。 眾車輛行駛一段路途,突然一輛馬車側翻,眾車夫趕緊勒住牲口,下馬車查看,原來是家將探路回來,與正要拐小彎的馬車相遇,馬車靠路左太近,路邊有一大樹,樹根暴露在外比地麵隆起半尺之多,左車輪壓著樹根加上拐彎又急,一下子人仰馬翻。 眾人合力解馬匹身上的鞍韂繩索,家奴和丫環幾人把側翻車裡美婦人攙扶出來,家將則打算把兩個時辰前剛剛死去的小少爺,也抬出馬車,馬車裡傳來哎呦,哎呦和不間斷的咳嗽之聲,眾家將先是一愣,但也大著膽子掀開馬車上的轎簾子,那個死去的小少爺躺在側翻的轎蓬上,一隻手捂著後腦海,另一隻手一伸一屈在空中,五根手指不規律的蜷縮,似乎在空中要抓些什麼。 側翻的馬車轎蓬前後打開簾子半蹲著兩個家將,相互對眼看看對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很快做出反應,把那位“死去”的小公子抬出來。 老管家也從隊伍前麵趕到隊伍中間出事的馬車前,看到死去的小公子死後復生,又趕緊策馬追趕前麵親自探路的大公子去回稟。不多時探路的大公子也趕了回來,大公子回到馬車前打量和詢問發生的一切,牲口摔倒也被牽起來了,馬車被家將重新扶正,美婦人在兩名丫環的陪同下在道邊哭泣,道路中間一張毯子上則躺著死而復生的那個小少爺,雙手已經放平,但是不是有哎呦伴隨的咳嗽聲。 少年公子明白這裡發生的一切,轉身對哭泣的伯母娘說:“伯母娘,我族弟死而復生,雖未清醒也算喜事,不必哭泣,還是速速上馬車趕路要緊,這裡荒郊野外缺醫少藥,不可耽擱太久,到了太原城裡見到我家父親和伯父大人在想辦法醫治。”美婦人擦乾眼淚回道:“成兒全家大小安慰,全在你一身,伯母娘我不哭便是,聽你的安排,抓緊趕路把。”說話間眾人上馬的上馬,坐馬車的坐馬車,隊伍重新出發。 非止一日這一行人總算平安到達太原,進的城裡各有安排,那個迷迷糊糊不醒的小少爺被太原城裡有名的大夫都診治過,仍不見好轉。 次日,一身錦緞上銹團花,外襯透明薄紗外裳麵如冠玉長眉闊目,大元寶耳朵,雙耳垂肩,高鼻梁有點小鷹勾,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直挺挺的脊梁,散發著一股英雄氣概。:腳步匆匆走到大廳回奏“父親大人;孩兒請來一位仙長與孩兒有交,此人也頗有醫術,不妨讓他一試。” 大廳中間正襟微坐著中年男子,頭戴束發金冠,長眉擴目,雙眼有神,隆準擴口,雙耳有輪,三綹墨髯飄灑於胸前,雖近中年,也能看出年輕時候,長得漂亮也是個美男子。 中年人抬眼看看進來的年輕人說道:“二郎既然有醫術高明的朋友自當去你伯父家給你族弟診治,”廳下年輕男子回了一聲“是”便匆匆而去。 三五日後,果然那個死而復生的少年郎,清醒了,大家都誇贊那位仙長有道法,醫術了得。大家慶幸之餘卻又麵露難色。 少年郎清醒後卻不識得大家。好似喝了夢婆湯一般,什麼都不記得了,往日的咳疾也沒有了,隻是瞪著大眼忽閃忽閃好奇的看著周圍,顯得很是拘謹。 隨著那位仙長的調教,少年郎逐步的可以下床活動,但依然不記得所有人和所有事,下床活動的同時,也好奇的看著周圍,依然寡言少語。能自己溜達就不讓丫環仆從跟隨,總是一個嘴唇微動默默自語,好似在念叨什麼。 少年郎身體的好轉,通過了解發現,不是這位少年郎不愛說話,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而是不敢相信,自己兩世為人,一個後現代人居然相隔時空,到了隋末亂世,太原也就是晉陽留守使唐國公李淵是自己的叔叔,自己的父親和李淵是同父異母的兄弟,當然通過了解,自己的父親不是嫡出,也就是我靈魂占據肉身少年郎的奶奶是一個偏房,李淵的母親是正妻,按照古代的製度,隻有嫡長子繼承家業做一家之主,即使這個所謂的便宜父親比李淵早出生也不能繼承家業和祖上的爵位。 原來這小孩也是李淵二哥李湛偏房所生,在李湛這一隻大排行第三,大哥李博義,二哥李奉慈,那兩位哥哥是嫡出正妻所生,自己跟便宜父親一樣又是庶出,起名叫李宗旭。就是出生時旭日東升,李湛看到剛剛露出地平線的太陽,因此得名。 李宗旭坐在花園涼亭,一個人思慮萬千,回想以前和最近發生的事,我在前世開著小汽車下班回家,在環城路上飛馳,看到一條信息,一隻手握方向盤,一隻手回復信息,車輛偏移撞到馬路牙上,車輛翻了,然後不醒人事,再醒來變成一個小孩了,還是十來歲的孩子,有丫環伺候,都喊三公子,這突如其來的身份一下子很是驚愕。 隨著新靈魂與新肉體的融合,加上那位仙長的調理,能夠下床活動,了解的越多越不敢相信,這就是剛醒來,看著陌生的一切乾脆少說話,對於古時候我完全就是小白,雖然在後世學習歷史,那隻是隻言片語,古人的作息,禮儀,什麼都不懂,為了不當一個異類。索性就不說話,就借這次大病一場,裝作失憶,慢慢融入,在想辦法怎麼回到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