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裴炎知恒(1 / 1)

李治實在是想不明白這當中的緣由,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唉,裴炎屢次寫信送來,要妾流放賢兒。”   “這個裴炎也真是…咳咳咳…”   李治話未說完,就忍不住咳嗽了幾下。   武則天忙道:“陛下你你別生氣,此事妾已經處理了,廢去他輔佐太子監國的權力,相信他會明白這其中緣由的。”   李治氣憤的‘哼’了一聲:“希望如此吧,你再幫吾擬一份詔書,斥責裴炎等三人,屢次勸骨肉相殘,他們到底居心何為?”   “陛下別生氣,妾會去處理好的。”   李治剛好有好轉,就被連番氣的又沒精神了。   武則天沒多待,囑咐李治好好休息後,就帶著李恒回去了。   武則天對李恒管的也不嚴了,還特意叮囑李恒,若是累的話可以自己去後花園休息。   不過因為是冬天,後花園的景色也就那樣,荒涼。   ……   就這樣,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了。   一晃,就來到了   十二月中旬。   天氣愈發寒冷。   李恒也不怎麼出門了,就天天在住處和武則天的寢宮兩線一點,偶爾會被武則天帶著去看李治,但這麼多天了,也就有兩次。   這期間,李恒沒回去看李賢,主要是武則天不讓去。   李恒為了更加貼近自己這個孝的人設,也曾和武則天說過想回去看父親,但都被武則天找理由回絕了。   李恒算是看出來了,武則天是不想自己接觸李賢,擔心李恒會被李賢帶壞了。   既然如此,那李恒也就沒再提這事了。   這天…   李恒正在練字,祝詞已經抄寫夠了,當時李治知道後甚是高興,還賞給李恒一個他貼身佩戴的玉佩。   武則天也賞給李恒一個玉環,也是一塊玉,隻不過是環形的,也叫玉環。   武則天滿心憂愁的走了過去,步子都沉重了許多。   “祖母,您回來了,辛苦了,孫兒給您倒水。”   說著,李恒就離開了案前。   麵對李恒的好意,武則天欣然接受,接過李恒遞來的水,送入口中,緊鎖的眉頭也舒展了些許。   “祖母,又發生什麼事了,惹得您如此憂愁。”   “唉,別提了,你祖父他病情又加重了。”   “又加重了,祖母,孫兒想去看看,您說行嗎?”   “今天還是算了吧,你祖父他現在怕是沒法見人,等靜養幾天再說。”   聞言,李恒也沒強求。   “那好,孫兒聽祖母的。”   點點頭便答應了。   李恒本來也就是這麼一問,去看了更好,不去看也無傷大雅。   “乖孩子。”   李恒感覺,李治可能快不行了。   這幾天天是越來越冷了,別說有病的李治了,就是李恒天天睡哪兒都感覺不暖和。   就在這時…   上官婉兒匆匆求見。   “稟天後,裴侍中命人送來…”   “說什麼,你有話就說,欲言又止是何意?”   “裴侍中說,他染了病,上表請辭,想要回家養病。”   “染了病?”   武則天不信,哼一下,冷聲道:“吾可是聽說裴炎他身體無病,怎會忽然染病?”   “好像是他新納的妾染了風寒,裴炎不慎也染上了。”   “這麼巧?”   上官婉兒沒說話,她又不在長安,上哪知道裴炎病是真是假啊。   武則天心中有氣,但沒發作。   “擬詔,就說,吾心雖體恤裴侍中的勞苦功高,無裴侍中輔佐怕是群臣都不知道該乾什麼了,就辛苦裴侍中帶病輔佐幾天了。”   武則天這話,那叫一個陰陽怪氣。   上官婉兒不傻,自然聽出了武則天的陰陽怪氣。   “但上官婉兒這次學聰明了,什麼也沒說,直接就應了一聲:“喏。”   上官婉兒旋即離開,就去按武則天的吩咐去擬詔了。   再說長安那邊的裴炎到底是什麼情況,還別說,裴炎確實是染了病。   也確實是他的小妾傳染的,這點裴炎沒說謊。   隻是武則天不信。   因為這件事實在是太巧了。   前幾天剛給裴炎下詔,奪去了他輔佐太子監國的權力,這就忽然染了病,都巧的有點離譜了。   也不怪武則天會懷疑,就算是換做其他任何一個人都會懷疑裴炎染病的真實性。   兩天後,詔書快馬送回京師長安。   裴炎在聽到詔書的內容後,臉色當即就變了。   沒錯,裴炎慌了。   哪怕是身上確有重病也是立刻下床接詔。   武則天的狠辣裴炎是最清楚的,裴炎心中害怕啊。   “臣裴炎,謹遵天後旨意,咳咳咳~”   說完這話,裴炎就是一頓咳嗽。   咳嗽的很厲害。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似乎是因為這份詔書嚇得他病情又加重了幾分。   裴炎在從送來聖旨的內侍手上接過聖旨後,就趕緊命人拿錢給那個內侍。   並小聲詢問那個內侍:“從東都趕來,這是點辛苦費,收下吧。”   裴炎平日裡肯定是不屑用這種辦法結交宮中內侍的。   但現在的裴炎也不得不收買一次,因為他不清楚東都的情況,需要打聽一下。   那個傳旨內侍看到有好處拿,而且還很多,也是立馬就向裴炎透露出了一個消息。   那個內侍走到裴炎跟前,壓低聲音,悄咪咪的說道:“不瞞裴侍中您說,這些天啊,天後乃至是陛下,都和李賢的第三子走的很近啊。”   “李賢…第三子…是誰啊?”   裴炎皺眉想了想,半天也沒想出來這個李賢的第三子是誰,更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也不怪裴炎想不起來,因為李恒對外根本沒名字,而且還不是長子,還是幼子,誰會去關心一個無足輕重的庶出幼子啊。   內侍見裴炎不知道,又說:“近幾日,天後對在這個孩子喜歡的緊,更是親自為他取名,叫做,恒。”   “天後當真如此喜歡他?”裴炎感覺自己聽錯了,有點不敢相信的重復問了一句。   內侍點點頭:“當真,如有虛言,甘願受天罰。”   如此誓言都說出口了,裴炎便也相信了。   裴炎眉頭緊蹙,心中暗道:如此,可就麻煩了。   這時,裴炎忽然想清天後為何會倏然奪了他輔佐太子監國的權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