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夏虎愣了一下,竟然不是通過吃掉身體嗎?隻需要舔一下別人的身體就能探知到?是自己變成的精靈族不夠完整還是什麼... 不過無論怎麼說讓一個女性舔自己的手臂是步是有些... “來試試吧,我想見識見識。”夏虎義正言辭地伸出手臂,耳邊響起了係統的冷笑。 “噢...”希貝爾看著他的手臂,而後把目光集中在他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情,“我猜我得從骨髓裡尋找最深處的記憶,對吧?” 夏虎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心中大叫不好! 自己真是有些得意忘形了,這會兒自己可沒戴著變形者麵具!自己伸出來的胳膊沒有一點血肉,分明是條枯槁的枯骨! 他還沒來得及抽回胳膊,希貝爾已經抓住了他的手,而後把臉湊了過來,她用舌頭用力舔了舔他的胳膊,那動作和神情就像是一隻貓在舔舐自己的毛發。 夏虎身體僵住了,他看著那張和人類明顯有些不同的女子的臉,並不存在的心臟似乎在狂跳。 “嗯...”希貝爾鬆開了他的手,“你和其他秘源術士待在一間地下室裡...你在觀察,注視著他們。希望他們沒有人注意到你...你拚命想喊出來,想走出來,想和外麵奇怪的生物建立起聯係,但是你很害怕,甚至是恐懼,不知道他們如何看待你。” 夏虎聽的雲裡霧裡,這一段屬於費恩的記憶並不存在於他的腦海之中,但希貝爾露出了理解的神情,拍拍他的肩膀。 “好了好了...”她帶著安慰的口吻,“別擔心,親愛的,我會替你保守秘密的,我不會輕易開口。” 秘密?他心中一跳,他指的是亡靈的身份?還是別的什麼? 總之希貝爾沒再說什麼,她又開始擲起了骰子,仿佛他不存在一般。 他還想開口詢問些什麼,但被一個粗魯的聲音打斷了。 “什麼?你覺得我瘋了是嗎?!” 他猶豫了一下之後沒再開口,向著聲音的方向走去。 “瘋狂?不不不...當然是無法忍受啦!”另一個聲音回應。 他走過拐角,迎入眼簾是一片簡陋的...類似食堂或是廚房的地方,他猜測是這樣,因為中間擺放著破舊的木桌,旁邊是黃澄澄的啤酒,還有鍋具。 “你到底想打聽什麼?”這是方才說話的那人,他是一個矮人,赤裸著上半身,正在胡亂揮舞著杯子,把啤酒灑到桌子上。 “如果你能保持安靜,我才能聽清。”這是回應他的人,他同樣是個矮人,頭上戴著一頂皮質的尖角帽,“然後!然後我才能告訴你!” 他們兩人在桌的兩邊坐著,距離他們一段距離的角落裡則站著兩個...蜥蜴人,他們也在攀談。 “並不是我們中的哪個人害了我們!他們是想挨個把我們乾掉!”那人抬高了音量,夏虎覺得他多半是喝醉了,喝醉酒的人總是這樣,扯著嗓門手舞足蹈,迫不及待地要向別人證明自己沒醉。 “你!”對麵那人把杯子砸在桌上,聲音中明顯帶上了火氣,“這事我都已經向你保證過了!我們能不能把這事揭過去,不要再提了?” 那人嘟囔著沒再說話,兩人沉默地飲著啤酒,隻剩下酒液在杯中搖晃的聲響。 “嘿...”夏虎等待了半晌後向他們走近咳嗽幾聲引起他們的注意,“你們還好嗎夥計?” 那赤裸的矮人猛地看向他,他叫吉爾,他上下打量完夏虎後語氣變了個調子,“你...你是他們的一員?神諭教團的忠實擁護者?你知道...你知道的,他們殺害了一名秘源術士,他們會把證據藏得很好!一點錯都不犯!” 神諭教團?這就是那些凈源導師組織的名字? “哦不...”夏虎抬手想要否認,但吉爾惡狠狠地打斷了他。 “我什麼也沒做!好嗎?是他們其中的一個!人類?人類!你們人類中的一個做的!知道嗎人類!”他往一旁啐了口唾沫,酒液和唾沫一塊順著他的胡子往下淌。 “他們根本不在乎我們!我們對他們來說像是牲口一樣!”他高高地叫喚起來,腳踩在了凳子上。 “矮人!”夏虎聽到一聲怒喝,吉爾打了個哆嗦立馬坐回了原位,隻見到一個身著鎧甲的凈源導師怒氣沖沖地走了過來,他地身旁還跟著一條精瘦的獵犬。 “我告訴過你矮人!”凈源導師嘉倫把手按在腰間的佩劍上,“注意你的舉動!該死...” 吉爾麵如死灰,往桌子下鉆去,顯然不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狀況了。 嘉倫見狀後低聲咒罵了一句,而後踢了腳長椅,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該死的矮人!你最好在我下次來之前想好要說點什麼!該死...” 說罷他轉身離去,獵犬朝他們發出低沉的吠聲後跟著遠去。 夏虎聽到他又在朝著誰吆喝,此時另一個矮人發出了輕輕的笑聲。 夏虎看向他,隻見這個叫比斯特的肥胖矮人直挺挺地坐在凳子上,他緊閉著雙眼,剛剛的過程中他一言不發沒有受到什麼責罵。 夏虎注意到他和吉爾有著顯著的差別,與吉爾亂糟糟的胡子相比比斯特的胡子被精心編成一綹綹小辮子,每個辮子都轉裝飾著金色掛飾,儼然是個有著特殊身份或是坐擁財富的家夥。 似乎是察覺到了夏虎的目光,比斯特挑了下眉毛但沒有睜開眼睛。 “聽,小夥子,你聽見了嗎?”比斯特開口道。 “嗯?我需要聽什麼?” “當然是這艘船的。” 夏虎有些不知所以,但還是嘗試著安靜下來傾聽船的聲音,伴隨著他閉上雙眼,視線消失的同時,船上的聲音似乎漸漸地在被擴大。 嘈雜的,混亂的閑言碎語...地板和天花板的木頭發出的低沉聲...海浪拍打船隻的轟轟聲,撞擊聲和劈啪聲縈繞著他。 夏虎睜開眼把自己的感受告訴了他。 “還有呢?” “這個船就像病人一樣在呻吟。” “跟得了麻風病的貓一樣虛弱!從狀態上判斷,我敢說照顧她的人肯定是一群沒長胡子,隻會粘著媽媽的娃娃!” 夏虎笑了,他知道比斯特是在暗戳戳地辱罵關押他們的凈源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