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妖物顯然是要進行某種儀式,吾兒卻成了他們的祭品!可惡!” 待武侯冷靜下來後,武侯也將那晚武侯夫人目睹的現場經過說了出來。 兩方信息一對接,很快就將那晚的經過大致還原。 …… 四公子滿月宴當天,也正好是張阿鐵的生辰。 同為侍衛的兄弟們想讓張阿鐵在這天好好休息,所以私自給他安排了個巡查井房的閑差。 正因如此,誤打誤撞碰見了王總管與妖域千麵狐貍在井房會麵。 期間,張阿鐵偷聽到,他倆屬於同一個神秘組織。 組織的首領是一個號稱“金蟬子”的主上,打著永生極樂的旗號,殘害某個特殊時辰出生的孩童。 而後張阿鐵被千麵狐貍殺害,千麵狐貍化身為張阿鐵的樣子,按王總管的指引,順利進入內院,殘忍殺害四公子,就地進行某種儀式。 夫人來看孩子時,打斷了千麵狐貍進行到一半的儀式,並搶下了四公子的屍身。 之後就是,屍身送入陳府,卻被許三叔莫名搶下。 …… 縱觀全貌,屍身被送入陳府應該是意料之外的事。 方才王總管對自己的態度,自己縫好四公子的屍身同樣破壞了一些什麼計劃。 那麼目前唯一的線索是王總管。 可王總管在妖物組織裡的職級並不高,頂多算是個迷失本心的信徒。 若是現在將王總管抓來審問,很有可能打草驚蛇。 “薛小哥可有什麼想法?” 武侯看似隨口一問,實際上帶著考校的意思。 薛仁並不在意,想了想: “既然明暗身份對調,我方在暗對方在明,那不如先暗中盯著王總管,一切如常,若能順著他這條線發現他們老巢,或許可以當場覆滅千麵狐貍一眾就最好不過。” 武侯點點頭與他所想一致。 薛仁接著道: “這其中還有些疑點,千麵狐貍既然已經找到了四少爺,為何不把他帶走?反而在現場就進行殘害?這個儀式應該有某種特殊的限製。” “另外,我想知道,四公子出生時的具體時辰,四公子誕生那日又發生了什麼。坊間傳聞四少爺出生時眸生異瞳,自帶祥瑞之氣,說的很玄乎。” 武侯苦笑的搖搖頭,思緒仿佛回到四公子出生那天: “他是在今年,也就是大宣三五三年,六月初六,亥時出生。” 或許下九流的行當的,對時辰十分敏感。年單數為陰,月日時雙數為陰,四公子剛好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 “小四出生時確實有些特殊,坊間的傳聞大部分是事實。異瞳、祥瑞、一出生就會說話。” “一開始我們還極力封鎖消息,後來發現根本封不住了,慢慢的坊間的聲音也逐漸當作吉祥話說說,並沒有人認為是真的,所以我們也沒再管。” 謔,傳言還真是真的,難以置信。 “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孩子…” “我會向陳府中其他鋪子打聽打聽,或許能尋到些蛛絲馬跡。” 武侯驚奇的看向薛仁,這麼短的時間內,薛仁已經做好了一係列的安排,就算他軍中的謀士也不過如此。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越聊越投機。 薛仁看上去年輕,但好像人生經歷十分豐富,這很對武侯的胃口。 片刻後,長武侯端起茶盞,試圖鎮定自己的情緒,卻無法掩飾心中的期待與不安,還是開口道:“薛小哥真的能看到我的兒子。” 薛仁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說能看到吧,自己又看不到,隻能時不時的聽到小四在耳邊的聲音。 此刻隻能微微點頭。 [嗚嗚嗚...]小四此刻也有些難過。 “不知武侯原本打算給四公子起什麼名?” 武侯看向薛仁的右肩,仿佛和夫人一樣也看到了小四:“他娘起的名字,叫長安,隻圖個平平安安...” ... 【目標:重塑肉身】 途徑一:入鬼道,采陰氣修煉,五十餘載... 途徑二:祭壇獻祭,需三枚千年妖王妖核、天池蓮心藕、冰蠶絲、玄鐵神針、千年食柳獸獸皮。限製條件:大師級縫屍術。 ?? 薛仁愣住了,他並沒有主動設定這個目標啊!況且目前薛仁的目標已經有了兩個,分別是修煉冰魄寒掌、洗筋伐脈。 根據係統限製,是無法繼續設定目標的。 [大哥哥,這...好像是我的目標,我剛才一激動就...] 小長安在薛仁耳邊奶聲奶氣的出聲道。 薛仁這才想起,小長安已經見了他的母親,但他卻並沒有消失,依然屁顛屁顛的跟著自己。 現在,竟然還和自己共用了祭壇的能力! 小長安和祭壇又有什麼關係麼?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設置目標,也總要一步步來吧,直接就搞了個那麼大的,先不說那什麼聽都沒聽過的蓮藕、玄鐵。 光那動不動千年萬年的妖王,薛仁隻覺的頭大。 武侯見薛仁情緒不對,“薛小兄弟?怎麼了?” 薛仁很難向武侯坦白,難道說:你家傻兒子,給自己搞了個地獄難度的目標麼。 看武侯純真的眼神,薛仁決定這事不能自己一個人抗,得拉著武侯府一起。 於是他故作高深的掐指算了一算,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學著老道的模樣,道:“令郎有些特殊,我有一起死回生之法,武侯要不要試一試?” 起死回生! 戰場上見慣了生離死別,武侯早已不相信人死復生之類的屁話。 若不是薛仁所展現出來的驚人能力。 放在以前,武侯早就將眼前這家夥扔出去。 “請,請講...” 薛仁將祭壇所需的幾樣東西一一道來。 長武侯聽的眼皮直跳,心驚膽顫。 “做夢呢?你怎麼不去搶!” 對了對了,感覺對了,剛才薛仁也是這種感覺。 果然減輕痛苦的方法,就是讓人和你一起痛苦。 薛仁聳了聳肩,“我知道這聽起來很扯淡。但無論武侯相不相信我,我都會自行去尋找。” ... 沉默半晌。 “你...為什麼幫我?”武侯終於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薛仁搖了搖頭,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為什麼,他本可以選擇沉默,茍著發育早晚能無敵,實在沒必要卷進這場漩渦裡。 或許,是受到武侯府滿門忠烈的感染吧,武侯府需要一個公平。 又或是那些凍死骨的經歷讓他的心變得柔軟? 又或是小長安的情緒一直在乾擾自己。 不過,這又有什麼重要呢。 武侯麵向薛仁慢慢站起身來,偉岸的身體彎下,深深向薛仁鞠了一躬。 “我長武侯,這輩子沒為什麼事彎過腰。我出生草莽沒什麼能耐,如果薛小兄弟願意,我想與你結拜成異姓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