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易會開始的前幾天時間裡，一個穿著漆黑鬥篷，帶著一個天秤圖案徽章的商人已經在寶雞出名了，而長安這邊也隱隱約約可以聽到關於商人的討論了。 　　“話說這種分身能保證多遠的距離內完全控製啊？” 　　“目前是可以做到一百公裡的樣子，到時候我們可以慢慢來試。先準備一下吧，交易會要開始了。” 　　“嗯。” 　　“記得看看有沒有好東西，如果碰上那種平平無奇的卻被某些爭搶的事情，千萬別湊過去！” 　　“知道了，我們走了。” 　　墨無秋和李玉簡單裝扮了一下就出發了，他們挑了比較暗色的衣裝，雖然知道地下城市不至於跟難民窟一樣，但是色彩上他們也不能太突出引起別人的注意。 　　“覺得穿工裝風的衣服比較難受嗎？” 　　“不是，感覺穿成這樣也不是很安全。” 　　“……沒事，我在旁邊，你現在的實力自保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而且你現在也是擁有精神攻擊，我可以打包票，地下城市大多數人都不會有精神抵抗，安心點，說不定能看到喜歡的東西。” 　　“嗯嗯……” 　　地下交易會的時間會持續三天，第一天墨無秋和李玉過來，第二天慕諱言過來，第三天墨無秋和慕諱言的分身過來。 　　來交易會的目的不隻是交易，更多的是判斷現在的地下城市，以及尋找可能會是氣運主角的人。 　　畢竟要是主角離自己那麼近，那遲早都會波及到他們那邊。 　　慕諱言雖然什麼也沒說，但是墨無秋也能猜到他的想法。他們不是弒殺的人，沒有主角最好，如果有的話，確認一下有沒有統治地下城市的想法，看一下是怎麼統治的。 　　如果打算直接用暴力手段統一的話，那就直接殺了。 　　如果是打算用政治的手段，憑借自己做出的貢獻晉升到高位的話，那就接著觀察。 　　如果是對地下城市抱有不滿的，想要顛覆現在的地下城市製度，那就觀察一下他的思路，如果是好的，那就無所謂。如果是壞的，那就直接殺了。 　　“感覺好奇怪，就明明也不大一個地方，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氣運主角呢？正常來說這種主角不是應該一個國家最多一兩個之類的，這也太多了。” 　　“emmm……說實話，解釋不了，老慕給了一個還蠻有趣的解釋。” 　　“什麼解釋？” 　　看到李玉好奇的目光，墨無秋回憶了十幾秒，然後說道：“假設，我們的世界是一本小說，那麼小說裡基本上就一個主角，最多兩三個頂天了。但是我們的世界顯然不是如此，所以比起小說，我們更像是小說素材。” 　　“小說素材……等等，讓我想想……小說素材……嗯！不會這麼扯吧。” 　　“按理來說，這應該是最有可能的可能。” 　　李玉反應過來了，是啊，如果是作為小說素材，那麼他們所處的這個世界觀就會被反復的利用，就會反復生成所謂的主角。生成主角的地點不同，但是基本上都會鎖定出名的城市，比方說長安，比方說蘇州、臨安、北平、魔都這些地方，亦或者是自己所在的城市。 　　按照現在這種末日文的數量來說，他們見到的主角可能都算少的。 　　素材再被反復的使用，使用成功後就會成為一本新的小說，但是其中的內容是脫胎於原始的素材，就會在素材上留下痕跡，這些痕跡就是如今的這些主角。 　　說不上多麼的強大，但是確實要比同等級沒有氣運的人強上很多，甚至是碾壓式的強大。 　　想要獵殺他們，要麼是比他們強大，要麼是比他們準備周全且沒有被降智的情況。 　　“但是每個故事的主角不都是征服了國家，或者成為了國家的主宰嗎？那到最後這些主角會發生什麼？” 　　“我懷疑看末日小說估計隻看個開頭，大多數末日小說的結尾都不會成為國家的主宰，因為運營國家是一件很難寫的事情。管理國家，意味著你至少要把控現有麵積的國土安全，以及保證人口的穩定和安全，其中需要很多的運營製度和運行模式，製定出來的法律，約束大家的規則，以及作為合理流通以及對外流通的貨幣，這都是很難解決的事情。也不是一本末日小說的重點內容。” 　　“所以大多數末日小說的結尾基本上是最強的基地或者是最強的異能者之類的東西。” 　　“這樣啊……那還好。” 　　“好不好可難說，走一步看一步吧……” 　　“……” 　　墨無秋看李玉沉默了也不說話，電車平穩地行駛，路上湧向他們的變異體還沒觸碰到車的邊邊就已經化作了碎末。 　　半個小時後，找書苑 www.zhaｏshuyuan.com 灰色的電車停在了長安北車站，平日裡人聲鼎沸的車站，如今除了隱隱約約地呼吸聲外，聽不到別的東西。 　　“請出示證件。” 　　“這是水庫證明，這是邀請證明。” 　　墨無秋拿著手機帶著李玉進入車站，進入候車廳，穿過安檢進入了旁邊的電梯，電梯按鈕的後麵有個灰色的警報按鈕，那是下降到b3的按鈕。 　　等到電梯門打開後，歡迎兩人的是兩個黑漆漆的槍口，以及全副武裝的軍人。墨無秋按照規矩出示了兩人的證件後，就被放行了。 　　“確認身份：三級員工，墨無秋。” 　　“確認身份：三級員工，李玉。” 　　“請進。” 　　機械音響起，電梯門在一陣嗡鳴聲後，打開了門。進入門後，沒有選擇層數的權利，直接就是往最底層運送。 　　“感覺安檢製度不是很完善啊，我們如果拿的是假證的話是不是也能通過？” 　　“你在想什麼危險的事情，剛剛確認身份的電子音你沒聽到嗎？” 　　李玉錘了墨無秋一下，接著說道：“我敢打賭，如果我們拿的是假證的話，剛剛響起的就不是確認身份的電子音了，就是警報了，你在想什麼啊！” 　　說著又錘了他幾下，墨無秋也沒還手，一臉笑意地讓她錘。 　　“你在笑什麼啊啊啊啊！” 　　“好了，不鬧了，隻是驗證一下你有沒有降智而已。”他收斂笑容，給李玉一種在處理正事的感覺。 　　“……” 　　感覺有股氣憋著，等會兒最好別我讓我逮到主角躲在這裡，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