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與情緒。” 　　“嗯，這就是言歲歲的異能，她的異能級別不高，但是卻能對我造成一定程度上的影響，可能是……” 　　墨無秋沒有說出來後麵話，但是慕諱言已經知道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我知道了，先找個合適的時間帶她回來吧，如果真的是某些人成長道路上必備的話，我們也要提早做決定了。” 　　“嗯……” 　　墨無秋掛斷電話，臉上沒有一點悲傷的痕跡，無論是眼角的淚痕還是眼睛裡的紅腫都消失的一乾二凈，臉上帶著有些呆滯的表情，呆愣地看著麵前印著文字的白紙。 　　這不是被控製的景象，而是墨無秋累了，過多的情緒負擔會讓人產生疲憊，尤其是墨無秋這種不適應復雜情緒的人，情緒對他的負擔和壓力遠大於其他人，光是處理好這些忽然出現的情緒就讓他無比的疲勞。 　　他疲勞後就會失去對臉上表情的控製，變成現在一副呆滯的模樣。 　　很呆……像是上課一竅不通隻能發呆的小孩。迷茫之中透露著無助，無助之中還帶著一點“就這樣吧”的頹廢。 　　這就是墨無秋的本質，一旦進入真正意義上的疲憊後，會表露出來的一種狀態。 　　壞消息是在這種狀態下墨無秋的反應能力全麵下降，並且沒有什麼智商。 　　好消息是這種狀態時間較短，一般也就幾分鐘。 　　之前三人閑聊的時候，慕諱言無意提起墨無秋的這個特點，李玉聽完後皺著眉說了一個讓兩人忽然全身冰涼的話語。 　　“這個狀態，就像是專門為主角準備的反派弱點一樣。” 　　“……” 　　一句隨意的警醒，讓墨無秋這段時間不斷調整自己的休息時間和休息地點，避免真的成為主角們成長道路上的墊腳石。 　　但是言歲歲的情況太過突然，幾分鐘的時間就消耗了他絕大多數的心力，精神直接就萎靡了，隻能被迫在房間裡開始恢復。 　　言歲歲已經跟他解釋過了，情緒的釋放是純粹的應激反應，這種突如其來的刺激會讓【情緒】瞬間來到某一種情緒的頂點，並且持續影響一段時間。 　　理論來說，這種情緒所造成的範圍影響也會對她本人產生影響，但是因為【夢境】的一些性質，這種情緒對她幾乎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情緒】是跟夢境一同從你體內覺醒的嗎？” 　　“嗯……大概……其實我大多數時候隻能感知到【夢境】，【情緒】感覺上隻是【夢境】的附屬……這樣……” 　　“……” 　　其實通過幾分鐘的聊天，墨無秋就可以確認【情緒】大概率可能並不是單獨的異能，而是【夢境】的一個外放形式之一。 　　他其實是想用【檢測】看看的，但是有趣的是，言歲歲的異能也被一層奇特的東西籠罩起來，無法觀測，無法感知。 　　如果這是一個沒有任何情報基礎的人，墨無秋第一個反應就會給對方打上“主角”的標簽。但是眼前的這個人他相對熟悉，雖然沒見過幾次，但是對方常態呆滯的模樣依舊沒有什麼變化，這也讓墨無秋對言歲歲是“主角”的看法相對淡化。 　　沒辦法，言歲歲不具備主角該有的品質和奇遇，沒有主角的苦大情深，也沒有主角的野心。除了葉明樓，墨無秋現在見到的主角都是在地麵上發展的，而且幾乎都沒加入政府這邊的組織，除了那個奇奇怪怪的白衣人他無法確定，剩下見過麵的都是如此。 　　因此在他的匯報裡沒有出現“主角”的懷疑，但是出於保險起見，他還是將【夢境】與【情緒】分開來報給慕諱言，如果後麵確認了是一個異能的話，也無傷大雅就是了。 　　“我們現在走嗎？” 　　“我東西已經打包好了……對了，再等我一下……” 　　“你要去乾嘛？” 　　“樓下的包子……” 　　“樓下的包子？” 　　“很好吃……” 　　“……” 　　看起來是能跟我們三個吃貨混在一起的人。 　　墨無秋給了言歲歲吃包子的時間，畢竟本來也沒想那麼快走，留出時間主要是害怕有些不確定因素出現。 　　畢竟他也觀察過了，隴南城沒有什麼地麵勢力，而隴南城內部，極有可能有一位八級以上，甚至可能九級的異能者。 　　而對於這個異能者的判斷，慕諱言和李玉的意見是：邊疆大吏。 　　任何小說中都會有著重描寫的地區和地域，除卻戰爭文和歷史文，大多數小說裡，邊疆被提及的次數相對較小，但是邊疆不乏強者，且沒見過主角，但是都會站在主角這邊，尤其是那些深藏不露，看起來很弱，實則一拳能打你三個媽媽的那種人。 　　所以，雖然不用特別注意，但是依舊得小心那位是否會察覺到自己的動作。 　　不過墨無秋並不打算在城裡太晃悠，找書苑 www．zhａoshuyuan.com 不然到時候更容易被盯上，他隻需要乖乖地按照隴南城這邊的囑咐行動就行，剩下地就交給另外一個自己了。 　　隴南城進出口附近的綠化之中 　　看似無人的綠化植被之中其實隱藏著兩個人形生靈，矽化物形成的薄膜在合適的角度下反射特殊戶光線和波長，通過特殊的折角，讓兩人以及言歲歲手裡的包子呈現隱身的狀態。 　　“那包子好吃嗎，給我吃一口。” 　　“好吃……我袋子裡還有。” 　　言歲歲聽到墨無秋的話反應了一下，從自己的塑料袋裡拿出一個遞給墨無秋。 　　墨無秋也沒檢驗什麼的，直接啃了一口，肉汁瞬間沁潤了他的嘴唇，濃厚的肉香和油香直擊他的心靈，整個人都精神了。 　　“豬肉包？” 　　“嗯。” 　　“我們要不要去打劫一下老板，讓他把配方交出來……” 　　“……” 　　吃掉包子後，兩人等了快半個小時，才看到了有小隊要出地下城，兩人立馬就跟了過去。行動的瞬間，墨無秋就塌縮成了一滴漆黑的液體掛在言歲歲的耳垂上，同時漆黑的薄膜套在矽化物的內部，阻隔言歲歲身上活體的氣味。 　　【重力】展開調整，此刻的言歲歲已經算是特殊意義上的空氣了。 　　但是，當兩人跟著進入電梯，且電梯大門關閉後，小隊的隊長立馬取出了一把長刀，對著言歲歲的位置就砍了過去。 　　“當！” 　　“wc，這還能反應過來？歲姐，發力啊。”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