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這個模式的票數設置的高一些怎麼樣?” 海頓扶額無奈道,“這可不是提高票數的事情啊!”。 “我們也不是不想贊同這個模式,但是最近一批又一批的國民開始暴亂了。我們也不是要說些什麼,隻是最近這些事情對於我們來說比較敏感而已。” 紅色巨頭拍拍他的後背,“辛苦你們了”。 海頓抬頭,麵部的亂麻線變成了暗藍色,纏繞成小小的一團,外散幾根。 場上的其它人似乎也被感染似的,麵部暗紅色的麻線都摻雜著或多或少的藍色。 看來待在這裡已經沒有多大意義,我看已經了解不到再多的東西了。我集中注意力在手上,打算像以往一樣幻化出匕首。 可是不管我多麼的注意力集中於手上,都沒有匕首幻化出來。奇怪,以前明明都是可以的。 不對勁,這種情況特別不對勁。 我向他們丟下一句,“你們先商討,我出去一下”就奪門而出。 我甚至沒有聽心思他們後麵說的話。 我在這個巨大的宮殿裡麵四處奔走,希望能找到一把利器。能夠迅速的割開我的咽喉,帶我脫離著詭異的夢境。 可惜我繞來繞去仍然沒有找到適合我離開的物件。 我順著墻,蹲坐在地上,環抱著自己深思該怎麼脫離這個困局。這是我頭一次進入白悠藍的夢境,她的夢好奇怪,奇怪到詭異。雖然以前的那些夢也很怪誕,但從來沒有以第一視角介入,而且還脫離不了。 我回憶著這場夢境的一切,突然想到了開頭的那扇窗戶。 “對了,那扇窗戶!” 我攙扶著墻壁站起來,摸得一手蜷縮剝落的墻皮 這裡已經開始崩塌了,看來得快點了。我努力的回憶那扇窗戶的位置,摸索著過去。 墻壁以一種非正常的方式開始脫落,斑駁的墻壁不斷的向外滲出血跡,偶爾還會噴濺出來幾個肉塊。 轉角處的勝利女神扭曲的渾身淌血的身軀,肚子被捅爛,腸子裸露在外麵拖在地上。明明沒有頭顱,卻能夠聽到她空靈般悲淒的聲音響徹在大廳,“救救我…不管…是誰…救救我,誰拿走了我的頭,還給我,嗚嗚嗚嗚……我的頭,我的頭……”。 我沒有理她,徑直的跑下去。 她在絕望的求救後麵,聲嘶力竭的喊著,“快點跑…快點出去……不要……不要被抓住……”。 這一聲似乎是對我喊的。我轉頭去看她,她那雙血肉模糊已經看不清的羽翼不斷的扇動著,猛地扇動幾下就掉落下來。 跑!快跑! 這樣的聲音越來越大。 大廳的四壁和頂部的壁畫開始不斷的往下滴血,甚至還有殘缺的肢體一塊一塊的掉落下下來。掉落下來的半個頭顱,睜著血色的雙眼,裂著嘴巴緩緩說道:“你…跑……不掉的…你…是我們的………” 四周的壁畫,還有那些掛著的畫仿佛都清晰了起來,每個都麵部猙獰的望著我,想要沖出來將我生吞活剝了。 幸好我還是順利的找到了那個有窗戶的房間。 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用椅子砸開了它。碎片炸開一般,劃過我的手臂和臉頰,溫熱的血液流淌下來。 寒風透過那個不大的口子不斷湧入進房間,吹拂著我的頭發。狂風的嗚鳴聲一陣一陣響徹在這片空曠的大地上。我扶著了尖利的玻璃望著下麵。 縱身一躍。 暗紅的月亮漸漸模糊視野。 周圍一片漆黑,我還在下墜。 失重的感覺,讓我的心跳因為本能的恐慌越跳越快,猛的驚醒。 望著天花板,我扶著疼痛的額頭坐起來,看著周遭的環境。 我愣住了,暗紅色的房間,還有那幅《自由引導人民》的畫像。 這…這不還是我在夢中蘇醒的那個房間,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我不是跳下去了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道夢境又回到起點了,可是我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我根本不知道怎麼處理。就在我還在思考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的時候,有人推門進來。 “小姐,你終於睡醒了。” 我看著開門進來的七號,心裡緊繃著的弦瞬間放鬆下來了。 我扶著略微還有點腫脹的腦袋:“比賽已經開始了嗎?” “您睡了三個小時二十七分鐘,現在是淩晨兩點十六。” “這樣啊,那他們呢?” “不知道,我一直待在門口等你醒來。” “這樣可是不行的,他們可是我們的隊友。” “那又怎麼樣,我隻負責保護你的安全。他們我管不到。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算了,等會再找人打探,反正這麼幾個人也打探不到什麼完整的信息。 我扶著他的手站起來,“好了好了,耽擱了那麼長的時間。是時候開始比賽了”。 剛開門厚重的血腥味就撲麵而來,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十來具屍體。因為他們擋了我的路,所以我隻能踩著他們走過去。 “七號,我睡著的時候門口真就這麼亂。” “我也不太清楚,他們看著我在門口站著,沒有武器什麼的就想打我。然後我怕外麵太吵了打擾到你休息,所以在這條走廊上奔跑,打打殺殺的,我都處理掉了。後來好多人看到這條走廊就開始繞著走了,我也搞不太懂。” 這有什麼搞不懂,一條走廊的屍體,一個人站在屍體中間神情冷漠的看著周圍。不管是誰,都能看出這是個不好惹的狠人。 我拍拍他的肩膀:“下次處理的時候堆起來,別弄得一地都是,堆起來大家視覺看過去就沒有太多人了。” “好。” “我們這麼走了半天都沒有看到人?” “你哪裡走了半天,你就走了三分鐘。” 我攤攤手,“這叫誇張修飾手法,唉,說了你也不懂”。 他也攤攤手,撅起嘴,左右搖晃著腦袋:“這叫誇張修飾手法,你不懂~” 我斜眼過去,重重向他後腦勺敲了下去,“讓你陰陽怪氣我,這一個月給你玩爽去了”。 他瞇眼笑著,賤兮兮的掐著嗓子說道:“真的是~” “好了,別給我玩了。休息那麼久,也該乾點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