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號湊在我耳邊小聲的說:“小姐,感覺情況有些詭異。我們要不直接找出口出去好了,這麼大個地方肯定有出口的。” “不行的,這種資源賽就算找到出口。外麵也有屏障防止人逃出去,隻要靠近就會變成焦炭。所以我們還是好好待到最後好了。” 更何況事情還沒辦完,一切都還沒有處理清楚。我想,這次資源賽獲得的有效情報可能比我兩年加起來的還要多。 李可悻看了眼我們,又轉過頭看那堆疊起來的屍山。 我聲音放低,“現在才過了幾個小時都這樣了,可以證明這場比賽真的有很大的問題”。 “對了,我查過近幾年的數據,差不多是近幾年各個地區都或大或小的會舉辦相應的比賽,但是找不出疑點。因為有些確實符合官方的規則,並且起比賽的全視頻都記錄在了第二界麵上,之後的處理結果也很合理,找不到奇怪的點。” “你們在說什麼呢?”李可悻探頭過來。 “我們在說近幾年的比賽。” “近幾年的比賽,我之前遇到過好幾個比賽活下來的人。聽他們聊起過,有些比賽裡麵會夾雜著四五個殘次品。其實就是把已經做的不能再做的實驗品丟出去,但是他們說這些弱的一刀就能砍死。” 她說著,眉眼一轉看著我,“但不過,之前的那幾個實驗品看上去不像是殘次品。準確來說是之前和你打的那個實驗品不是殘次品,絕對不是!多次實驗過的產品神經元早就已經衰變了,而那個東西走的速度都快趕過我跑的速度了”。 她似乎意識到什麼,推著我就往內隔試衣間走,“算了算了,你先去看看把身上這套衣服給換了吧。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吧。換完衣服趕緊走,我感覺我的嗅覺好像有點恢復過來了”。 幸好內隔間還是乾凈的,不然我之後還真要用這一身不太方便的樣子去打架了。雖然裡麵有內襯還可以拆卸裙擺,但是終歸還是不方便的。 我在靠近角落的地方找到了一套和我夢中幾乎一模一樣的衣服。一樣的白色襯衣外搭黑色的寬鬆西裝外套,隻不過下搭的鏈條工裝褲變成了短款,腰帶變成了暗紅的荊棘玫瑰。 這身仿佛是為我量身定製的一樣,十分的貼身。 我嘴咬著綁頭繩,打算紮了一個半丸子頭,但是不知道是我手笨還是怎麼著,我連紮了三遍,要麼不是頭發鬆散下來,要麼就是紮的太緊夾頭發了。 “小姐,我來幫你吧。” “你會嗎?” “試試。” 算了,我自己也紮不起來,就讓他試試好了。 “那行吧。” 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七號已經接過我的頭發繩紮完了。 我晃了晃腦袋,然後用手握了握後麵的丸子,“嗯,不錯,很穩。挺會的嗎”。 “不是我什麼都會,是你需要的我會。” “我知道我知道,但你不用什麼都會。畢竟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嘛”我拍拍他的肩膀寬慰他。 李可悻出來後左轉轉右轉轉,“如白,你看我這套好看嗎?”。 我仔仔細細的看了半天,愣是沒看出她到底是哪裡換了。 “你這是……皇帝的新衣?” “什麼啊!看內搭,還有褲子我也換了。” “對,換了不同款式一個色的,但你裡麵的內搭本來就是黑色的?” “不是,原來是深褐色。” “啊對,我也記得是深褐色來著。” 李可悻就站在試衣間門口微笑的看著我,“女人啊!果然是個感情單薄的物種”。 “誰會記衣服這種東西。” 她看了我一眼,快速的說道:“你之前穿的那套是白色碎鉆蓬蓬裙小吊帶,外搭的是蕾絲透明外套,你下麵的裙子是可拆卸款。是2164年的巴黎‘黎明季’的展示款,對吧。” 她前麵說的我可以理解為是這條裙子比較明顯,但是為什麼她連下麵是可拆卸裙都知道,而且還能具體到哪年哪場時裝秀的展示款。 “李可悻,你是時尚編輯?” 李可悻攤攤手笑著說道:“不是,是因為我認識的人很挑衣服這種東西,所以我就耳聾目染了。這個對我算是常識,畢竟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你認識的那個人會的還挺多的。” 李可悻歡快的走過來挽過我的手,“那是當然,他可是無所不能的”。 看來李可悻很崇拜她口中的那個人,談話間滿臉都是笑意和憧憬。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很好的人呢。” “是啊,很好的人呢,真的非常好非常好。你也是,如白。” “我不一定,你可別信我。” 李可悻轉頭看著我,再次說道,“不,你是,我知道的”。 我對上她的視線,認真的說道:“我們以前見過嗎?” 李可悻鬆開我的手,轉過身,淡淡的說道:“不,我們第一次見。” 她雖然否認,可她給我的感覺卻在說,我們絕對不是第一次見麵。想來也奇怪,她從一開始對我就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並且對我異常的關切。我們明明隻是臨時組隊的隊友,她根本沒必要做到這份上。 “不著急,等你以後想說的時候再說。對了,你知道安全屋嗎?” “安全屋?沒聽說過。場上的規則也沒有安全屋。你哪聽來的?” “內部人員。”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她。畢竟光內部人員幾個字也查不到百樂頭上。 “如白,你是不是被騙了。安全屋這種東西如果真的存在,那麼這場比賽的難度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而且這種不公現象,不符合資源賽的本質。官方是不會允許這種東西存在的。” “我還是想找一下,我感覺這次的資源賽有點不正常。你應該也看過之前比賽的錄像,你應該也發現了。死亡人數飆升的太快了,快的就像在完成任務一樣。” “如白,你找安全屋做什麼?以你們兩個的實力,根本不需要安全屋這種東西。” 她注視著我,等待我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