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看過去,看到兩個被鮮血糊滿全身的家夥從屍山最高處滾下來。直到滾落在地上,與地上的小碎塊來個近距離貼臉。 他們兩個一瘸一拐的向我們走過來。 “如白,這兩個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喪屍吧。我害怕。” 我擋在李可悻前麵,“別怕,看著行動也不快,我們先下手為強”。 我拿起手中的劍對著他們,就在我即將起步準備的時候。 其中一個個頭相對比較高的舉起雙手向我們揮舞,聲音被嚇得發抖,“小姑娘,是,是我們啊!你忘了嗎,之前在六號展廳我們還和你們組隊過了”。 我放下手中的劍,“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來著”。 “對,對吧。” “你們不是三個人的嗎,另一個人呢?” 大叔本想說些什麼,可是旁邊的小姑娘突然接嘴道:“他死了,就是在你旁邊那個男的趕走我們之後。他為了保護我們死了,要不是你…他也不會……”。 小姑娘還想說下去,但被大叔靠了下手肘,本想說的話止了回去。我有點不爽,她這話的意思好像說的是我害死了他一樣。 “別,我可擔不起這罪。” “小姑娘,我看你嘴巴裡的那個男的是為了保護你死的吧。自己沒本事要別人保護自己,搞這種東西。而且你有什麼資格讓七號和小白保護你們,更何況說七號是專門保護小白的。你……”李可悻上下掃視了她,然後不屑的哼了一聲。 “你!” 女生氣的麵色紅腫,竟然一時間哭出了聲,哭著往王澤身邊靠。 她靠在王澤肩上,抽泣著。 我和李可悻都很無語的看著她,我拍了拍李可悻,“去試衣間,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好。” 王澤看我們倆走了,推開那個女的就向我們跑來,“你們倆怎麼又不等我”。 李可悻打趣道:“不是看你忙得很嗎?” “你可別說這話了,我可承受不起。” 我嘆了口氣,“你少說點話,你下顎骨再亂動,血又要崩出來了”。 “哦,那我少說點。” 雖然我不想管,但是想想算了。 我轉頭跟那兩個還站在原地猶豫要不要跟上來的人說道:“你們要一起來嗎?”。 隻要他們敢動一絲歪點子,我絕對會將他們扼殺在搖籃裡。 我扶著李可悻向試衣間走去,一邊走一邊思考。 七號那邊應該處理的差不多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到。 就在我還在思考的時候,大門再次被推開,七號衣服被撕扯著一片一片的,露出裡麵的肌膚。渾身上下浸滿了粘稠的液體和紅色的血液,手上還拿著從實驗體那裡搶過來的斧頭。 整個人就像是地獄走出來的邪神一樣,神情冷漠,生人莫近。 但是當他看到我的那一刻,整個人似乎都放鬆了下來。 他高興的揮著手,向我們奔跑過來,“小姐!”。 他跑到我麵前,我上下看了看他,關切的問道:“七號,受傷了嗎?” “沒有,那邊場地裡麵的都解決掉了。我走的時候數了一下,我們差不多解決了二十二個,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一些碎掉的頭顱”。 “做的好,剩下的話我們等進去的時候再說。可悻受傷太嚴重了,先幫她包紮。” 七號看了一眼李可悻,冷笑了一眼懟道:“沒用的家夥,竟然受傷這麼嚴重,拖後腿了吧。” “你才拖後腿了,我也殺了好幾隻。” 我嚴肅的訓斥他們:“七號,你快別說了。還有你,你也別老是說話,血真的快止不住了。” 我帶著李可悻走在前麵,七號和王澤他們跟在後麵。 那個姑娘似乎開始沒話找話,開始有一茬沒一茬的找七號搭話。 “你叫七號是嗎?我叫王可可,可愛的可。我們現在是隊友了,請多多關照。” “哦。” “我們在遊戲開始前還待在一起過的,你還記得嗎?” “我不記多餘的事情。” “那現在開始你可以記一下我了,我是不會拖你們後腿的。” “不用。” “果然和小白說的一樣,你人真好啊!一看就是很會保護人的。” 七號快步的走到前麵,同我們並排走,看上去似乎是被惹煩了起來。 李可悻靠著我肩頭,小聲的說,“小白,你說我們是不是遇到綠茶女了?”。 “好像是的,還有你能不能別說話了,血真的都要濺我臉上了。” “行的呢。” “疼疼疼,你輕點啊!” 由於我的肩胛骨受傷了,所以包紮李可悻傷口的活就落到七號的身上了。 “你是不是公報私仇,包紮包這麼緊,還扯到我肉了。小白,你看看他,虐待病患啊!” “你給我安靜點吧,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要不是小姐強烈要求先給你包紮,我才懶得給你包紮。小姐的肩胛骨和脊椎那邊都是受嚴重的地方,還不包括一些皮膚上的割傷和咬傷,所以你給我安靜點。” 李可悻突然回想起了什麼,沉默著不說話。乖乖的讓七號幫她包紮。 “等會我幫小白看看,我之前學中醫的,我幫她看。” “行,這邊就差最後一個貼口就好了。” 我靠在沙發上看著他們兩個,他們兩個雖然老是互懟。但是我能夠明顯的感受他們兩個開始逐漸接納對方了,就是仍然看對方不爽罷了。 “七號,那等會你有空的話。你能不能幫我也包紮一下,我手臂也受傷了。” 坐在我旁邊的王可可掀開袖子,展現手臂上的傷口。 我斜眼看過去,她的傷口確實挺長的,整個小臂都被劃開了,但是隻是淺淺的停留在表皮。 “你這傷口都結痂了已經,你確定要把傷口撕開來重新包紮嗎?” 王可可似乎沒有反應過來七號會這麼回答,張著嘴巴在那裡不知道說些什麼。 李可悻站起來緩緩逼近王可可,整個人壓迫在她身上,注視著她的雙眼,開口道:“我警告你,別給我整這些惡心人的把戲,看到個強一點的男的就像個狗皮膏藥貼上去。我們完全可以把你給扔出去,或是說……”說著李可悻的手就爬上她的脖子,“反正是比賽”。 “懂了嗎?”李可悻說完,見王可可拚命點了點頭,送開了手,丟下一句,“所以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