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見證新神的崛起。】 微風微微吹拂著靜謐的臉龐,男子迷迷糊糊間做了一個夢。 他夢到他出現在了一個仙氣飄飄的世界,那是在一座極其高聳的高山之上,山之高聳,刺破了雲天無數重,山崖之上有著許多參天的巨樹,他在那裡並沒有感受到特別的寒冷。 他所在的平地上,有著一棵很高的銀杏樹,銀杏樹下是幾座簡陋卻乾凈樸素的茅草屋,茅屋的屋頂飄滿了銀杏葉。 他嘗試著進入了其中,裡麵卻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玄妙,可這種地方,明顯不是普通人有能力居住的。 隻是裡麵明明沒有人生活的痕跡,卻保持的異常的乾凈,這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 在這裡他尋找了很久,卻並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他根本不相信自己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那種地方,所以隻好將這一切都歸結為做夢。 當他迷迷糊糊間睜開了眼,看著四周的草地,他表現得有些許迷茫,在他的記憶裡,根本不曾來到過這樣的地方。 “為什麼?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用手肘撐起地麵,抬起身子,看到了周圍的景象,而且隱隱約約可以看得見遠處的炊煙裊裊。 站起身來,拍去了身上的塵土,他摸了摸身上,卻沒有摸到自己的手機,隻是摸到了一團被揉搓在一起的廢紙,不過他沒有在意,隻是隨手扔到了一旁。 自己身上的衣服也不是他習慣穿著的休閑裝。 一身的黃色亞麻長袍已經很臟了,看起來似乎是很久沒有清洗了的模樣。 上麵掛著樹葉和草葉,以及被鉤破的口子,很難想象自己曾經經歷了什麼。 身體有些略微的不適,用力地晃了晃腦袋,他開始用心的回憶起來。 “我是。。。我是。。。” 眼神一怔,男子的瞳孔驟然睜大了起來,我怎麼可能,我怎麼會忘記了自己是誰? 他明明白白的記得自己曾經的人生經歷,但是此時他卻想不起來自己的名字。 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蹲下身子來抓住了被他扔到一旁的紙團。 他著急地把紙團打開,甚至將紙條差點撕成了兩半。 看著紙條上麵的話,半響,他無力地癱坐在地,雙目無神,口中喃喃地道:“不可能,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最後,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最終還是接受了這個事實。 他將紙條徹底撕碎,然後埋在了某棵樹下麵,這張紙條的信息他都已經記住了,為了防止信息泄露,他果斷地將紙條直接銷毀了。 紙條裡說,“你也發現了吧,你腦海裡想不起任何一個人的名字,那麼,究竟是有人消除了你的記憶呢,還是你的一切都是捏造的呢?” “給自己取一個名字吧,你會用得上的,畢竟,這已經不是你所熟識的世界了。” 剩下的內容也讓他格外的迷茫,現在的問題已經不是穿越或者失憶了,他現在,到底還是他嗎? 強忍著迷茫與身體的不適,他抬起頭來看著遠處樹林外若隱若現的炊煙,他開始邁起腳步走了過去。 根據紙條上所說的,他不用擔心這個世界語言交流的問題。 走近了村莊,這裡的風格看起來比較含蓄,房屋之上有著不少的青色帶點黃斑的苔蘚,估計雨水不少。 四周的水田裡種植的是一種類似水稻的植物,或者說,這就是一種水稻。 一位老叟正在田裡勞作,看到他穿著一件亞麻黃袍,一身破爛,有些失魂落魄的走了過來,站在原地凝神思考起來。 等到男子靠近,老叟才試探性地開口問道:“這位公子,請問是迷路了嗎?” 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一句話來,他聽懂了老叟的話,可是他已經遺忘了自己的名字,不知道該怎麼和老叟說才好。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會兒,老叟接著問道:“公子是不識話?” 男子這才開口說道:“不,不是,我叫。。。餘心安,老丈,請問這是哪裡?” 老叟覺得這人有些奇怪,看起來失魂落魄的,半天回不上話來,一身破破爛爛的,不會是個癲人吧? 心安不知道老叟在想些什麼,他現在也不想知道老叟在想什麼,現在他隻想搞清楚自己究竟是誰。 “餘公子,你是哪裡人啊?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啊?” 老叟故意避開了心安的提問,反而問了他一個問題。 心安想了想,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現在腦子很糊,幾乎糊到他無法思考。 “我,我不知道,我好像是失憶了,老丈,我能不能借宿一段時間,等我想起來一點,我會離開的,不會給你們招惹麻煩的。” “如果有人來找我,你們把我直接交出去就行,我不會牽連你們的。” 老叟看著心安失魂落魄的臉龐,眼睛轉了轉,心裡不知道在合計些什麼。 “餘公子,俺家也隻是小門戶,沒得好多存糧,孩子她爹娘死的早,就跟俺相依為命。。。” 心安聽到老叟的話,頓時有些緊張起來,自己今晚不會要露宿街頭吧? 這荒郊野外的可不像城市裡,不知道有多少野獸,而且根據紙條的描述,搞不好還會有不少的詭異,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更別說找到答案,找回自我了。 “老丈,你給我個住處就是了,吃的,吃的我自己想辦法,絕對不為難你。” 老叟一臉的抱歉道:“實在是不好意思啊小公子,俺們貧苦人家,孩子也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我又要乾活兒,實在是湊不出多一個人的糧食來,俺們倆爺孫平時都是飽一頓饑一頓的。。。” “隻是可能偶爾需要公子幫忙,需要公子幫忙時,俺會給公子管飯的。。。” “平時公子可以找村頭的李獵戶,跟著他上山打獵,混口飯吃應該不難。“ 心安拱手趕緊答應下來,這個時候,有個落腳的地方,能夠餓不死,就已經很好了。 “老丈人的恩情,我餘心安,銘記在心。” 老叟連忙接住心安的手,要他不用謝。 “出門在外,誰都有難處的時候,能幫的也就幫了。。。” 領著心安朝著村子裡走去,在田埂上,能夠看到一些零零散散的農人,這田裡的東西,似乎就是水稻。 慢慢的,路逐漸平坦了起來,老叟帶著自己已經來到了平地。 “餘公子啊,老頭子俺叫張溝,你叫俺張叔就行了,俺有個孫女兒,孩子她爹娘走得早,唉,這些年就靠著俺,屬實是讓孩子遭了不少罪。” 餘心安點頭說道:“老丈,我失憶了,我想問一下,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什麼邪門兒的東西?” 隨著餘心安的問話,老丈人明顯的愣了一下,然後搖頭竭力地否定道:“沒有,哪有那些神神道道的東西哦,反正老頭子俺是沒有聽過真有那種邪門兒事兒發生的。” 心安點了點頭,沒有再回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張叔則是一個勁兒地說自己的孫女兒有多可憐,自己這些年來有多努力。 來到村子裡,四周的人都對心安很好奇,圍在一起指指點點的,不過大都是婦人,男子們此時基本上都在田裡勞作。 “老張頭,這人你從哪裡帶回來的,你運氣忒好嘞,白撿了一個壯漢兒。” 說話的是一位下巴有痣的婦人,一臉不遮掩的嘲諷意味。 “怎滴?莊稼地裡還長漢子嘞?給你撿回來給小米當男人嘞?” 心安聽到了婦人的話,可以聽得出來,張叔在村子裡的處境似乎也不太妙。 張叔嘆了口氣,沒有和這些婦道人家糾纏,帶著心安直接就離開了。 來到村那頭的一間看起來有些老舊,但實際上看起來還不錯的房子麵前,心安不免有些疑惑。 “張叔,你家這是?” 二層高的木屋,估摸著還有閣樓,估摸著原先是這裡的土財主? 張叔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隻是從他的眼裡透露出了某種復雜的情。 將心安帶到了二樓,一間打掃的很乾凈的房間裡,這裡麵有些破舊,看起來很有些年頭了。 “餘公子,你就先住在這裡吧,村口的李獵戶就在出門左拐不遠處。。。” 心安一身臟亂,老叟就從箱子裡借了一件衣服給心安,說是小米她爹以前的舊衣服。 死人的衣服雖然不吉利,但是有也總比沒有強。 心安換上了這身乾凈的衣服,原先那件有些破的黃色亞麻長袍被張叔拿去洗補了。 看著自己這一身長袍,明顯不像是莊稼漢該有的衣服,也不知道小米他爹以前是乾嘛的。 根據張叔的指示,心安來到了李獵戶的家裡,路上的女人看到心安穿了這麼一身正經的衣服,紛紛猜測老叟是要把孫女兒嫁給這個來路不明的俊兒漢子。 “哎呦,這漢子也就瞧著俊兒,看起來就不像是個有氣力的嘞,光吃白飯,能有啥子用嘞?” 心安忽略了婦人們的口舌,隻是走到李獵戶的門口敲響了門。 “請問李獵戶在家嗎?” 等了好一會兒,心安準備再次敲門時。 “吱呀~”一聲,門被人打開了,裡麵是一個邋遢慵懶的男人,房子裡都聞著有一股血腥味兒和臭味兒。 “嘛啊?” 男人帶著胡茬,頗有些冷漠的看著心安。 “我叫餘心安,剛來到村子裡,聽張叔說,跟著您能夠混口飯吃,所以。。。” 話都還沒有等餘心安說完,李獵戶“嘭!”的一聲就把門給關上了。 心安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惹得一旁的婦人們不停地嘲笑著他。 深呼吸一口氣,心安現在也沒得選,要是在過去,他肯定不會這麼低聲下氣地去求人。 輕輕地再次敲響了房門,李獵戶不爽的把房門打開,有些不快地盯著他道:“我這裡不收廢物。” 心安一時之間有些啞口無言,他很想反駁自己不是廢物,但是關於這個世界的知識他確實一點都不會。 “我會洗衣做飯拖地,還能上山幫你打獵,如果遇到危險,我跑的肯定沒有你快,對你來說肯定更安全。” 聽到心安的話,獵戶有些疑惑:“帶腦子的?你怎麼會到風鈴村來?是為了天樹?” “我勸你們還是省省吧,就連我都沒法靠近天樹,你們這麼去,和找死也沒什麼區別。” 說著李獵戶就要關門,心安連忙用手拉住門,開口問道:“我們能夠進去說嗎?” 心安用手指了指那些婦人,獵戶猶豫了片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還是讓心安進去了。 心安找了一處稍微能坐的地方坐了下去,隨後說道。 “我失憶了,我甚至現在不清楚我到底是誰,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出現在村子不遠處了。” 李獵戶盯著心安的眼睛看了半天,最終確定他沒有說謊後,才勉強點了頭。 “你可以暫時住下來,不過你也看到了,我這裡也就這麼大,隻不過皮毛啥的還挺多,睡地上也凍不死你。” 心安搖了搖頭說道:“管飯就成,我住張叔家就可以了。” 李獵戶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隨後心安又問了些關於天樹的問題。 “天樹能夠通人心,幫助尋找內心中真實的自我。。。” 不等李獵戶說完,心安就打斷了李獵戶的話頭詢問道:“李大哥,天樹在哪兒?” 李獵戶搖頭嘆息道:“你要想通過天樹來恢復記憶?這可比比登天還難,不少接觸過天樹的人都瘋了,更何況平常人連接觸到天樹都做不到,天樹也不是誰都會幫的。” “別想這些了,今晚在我家吃飯,明天再教你打獵,這屋子,你看著收拾吧,當然,不收拾也行,都沒差。” 說著李獵戶就掉頭回去睡覺去了。 心安看了一眼雜亂的屋子,甩了甩腦袋,開始拿起掃把和鏟鏟收拾了起來。 掃把已經明顯的有些受潮了,看起來似乎已經有很久沒用過了。 不過還能用,心安也不講究這些。 默默地忙碌了一個下午,看著自己的成果,心安竟然還有些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