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七 興頭(1 / 1)

香宜清凈心 伶點金 2926 字 8個月前

這隻叫你你的小貓,格外護主,也對姚娘莎特別親近,可誰能想到它半夜會出現在這南宮府主屋外,這樣一副模樣呢?就像是誰踩了它的尾巴一樣,如臨大敵。   “發生了什麼事?”或許是聽見了你你噴氣的警告聲,倪安智也祭出了乾坤鏡從西邊屋裡追出來,也看到了眼前小貓這副深夜炸毛的反常模樣。   “糟了,我娘親和爹爹應該還住在那主屋裡,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事啊?”南宮文秀緊張地一把揪住了倪安智和梔子的衣衫不敢放手。   “隻可惜這是主人家的主屋,我們深更半夜的,也不好硬闖。萬一……”梔子想了想,隻覺得若是此時就闖進去,會有些莫名其妙。   萬一沒什麼事,隻是他們多想了呢?   “不會,”倪安智明白梔子的意思,接口道:“你們記不記得我提到過今日下午回府時,府內有一絲異樣的氣息……”   “記得啊,怎麼了?”南宮文秀拽緊了他腰間的衣衫不敢放手,“倪師哥你不要嚇唬我,我膽子小……”   她哆哆嗦嗦躲在倪安智和梔子身後,連大氣都不敢出。   “那股異樣的氣息更濃烈了,隻是還是不知道是什麼,隻怪我修為才剛剛築基後期,所能感知的還太少。”   倪安智的話讓梔子和南宮文秀的後背都有些發冷,汗毛都倒豎了起來。   三人說話間,卻見到那隻叫你你的金漸層矮腳小貓一步一搖地慢慢靠近了主屋那扇緊閉的門,伸出小爪子去刨了刨,卻始終打不開,門是從裡麵拴住的。   它不安地來回走來走去,發出“呼嚕”的叫聲,隨後好似又注意到了那洞開的一扇窗戶,它像是發現了老鼠的貓一樣,一點都未遲疑,就地一躍,小小的身體騰空而起,居然很輕易地就從那扇窗戶躍進了主屋去了。   梔子、倪安智與南宮文秀知道南宮禮和姚娘莎正呆在主屋裡,也不好意思去打擾,隻得站在屋外靜觀其變。   姚娘莎躺在臥榻上,寬大的錦被蓋住了她軟綿發燙的身子,方才南宮禮的一番柔情蜜意,那張紅唇嬌艷若雨後沾著露珠的月季花,香艷欲滴,南宮禮湊過去正欲吻上,卻猛地停住了,他忽然覺著鼻尖一陣酥癢難耐,不住地打起了噴嚏來。   “阿嚏,阿嚏……不行,這是怎麼回事?阿嚏……”南宮禮別開頭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娘子……你身上是不是還有貓毛沒……阿嚏……洗乾凈……”   話未說完,兩個人卻都愣住了,一個胖乎乎毛茸茸的貓腦袋從錦被中鉆出來,靠在了姚娘莎的臉側,不住地蹭來蹭去,還發出滿足的喵叫聲。   姚娘莎側頭一看,居然是你你,她的寵物,竟然不知何時鉆到這間主屋來找她了,可她明明記得是將它關在那間屋子裡了的呀?   “啊——”南宮禮大叫一聲,急忙躲到了床榻的一角去,捏著鼻子,怒道,“怎麼又是這個小畜生?你這隻臭貓……阿嚏……三番五次壞我好事,你是不是妖精變的,想來害我不成?難道我與你有仇?阿嚏……”   他大吼發怒的聲音,帶著欲求不滿的怒氣,聲音很大,連屋外站著的三人都聽得分明了,當然也包括一些尚在屋外打掃庭院的仆役、以及剛巧路過的二夫人英珠。   下人們都紛紛朝著這主屋的動靜看去,丫頭們也都羞紅了臉,但臉上卻仍然都帶著一種想要窺探的竊喜,他們不敢高聲說話,隻是湊作一堆,低低地議論著主人家的幸事。   南宮禮隻穿了一條褻褲,光腳跳下床,隻覺得胸口的怒氣快要噴胸而出,快炸裂了一般,而方才的興趣已經了無蹤跡,他抄起屋裡一根雞毛撣子,就要朝著那你你打過來,“看我今兒個不抽死你?”   姚娘莎急匆匆地披好了衣衫,死死抱著你你,護犢子似的擋住那揚起來的雞毛撣子:“你你就是你,你打吧,就相當於自個兒打自個兒。”   南宮禮見她如此地步都還要護著那隻臭貓,氣打不出一出來,“它不過是一隻貓,我是人,如何你說它是我?你說的這算是什麼話?”   姚娘莎也沒想到南宮禮會因為你你與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爭吵,記得這樣的爭吵已經不止一次了,可她還是又將話說明白:   “它的名字是取了你的名字的諧音,你你的‘你’字,同‘禮’。它和你同名,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說它跟你是不是有緣分?”   話說到這裡,南宮禮見娘子一直護著這隻貓,也很無奈,打又打不得,罵也不能罵,他有時候甚至覺得,那隻貓才是娘子的伴,而自己不過是陪襯而已。   於是他扔掉了手裡的雞毛撣子,狠狠摔在地上,重重嘆了口氣,蹲在地上不吭聲了。一個大老爺們的那點幸事,被一隻小貓給破壞了,心裡是夠憋屈的,還不讓打也不讓說了……   姚娘莎見他不吱聲了,知道他已經沒有那麼大火氣了,這才摸了摸懷裡的小貓咪你你,溫言軟語地沖它嫣然一笑,“你你不過就是一隻小貓而已,能有多大的壞心思?不過是巧合罷了。”   “那我們……之前那麼多次呢?”南宮禮依舊有些氣不過。他有些搞不懂,為何這隻小貓像通了靈性一般,次次掐時機都掐得這麼準呢?   兩夫妻在主屋裡為一隻小貓吵架的聲音,一字不落的落入了二房太太英珠的耳朵裡,她磕著一把瓜子,帶著她的貼身侍婢,候在主屋外聽了個分明,也不擔心梔子等三人看了笑話,在屋外一主一仆居然笑得合不攏了嘴。   英珠磕了一把瓜子,把瓜子殼丟進那侍婢托起的掌心中,抽出腰間的繡帕,揚了揚,笑得眉眼都瞇成了一條縫:   “哎呦喂,你說說,這可奇了怪了,兩夫妻想要親熱親熱,居然還得看一隻小畜生的臉色,也不怕你們笑話,秀兒啊,你有好長時日未回家,是不知道啊,以前都是好好的,可就是這段時日開始,也不知那貓抽了什麼風,每每這兩夫妻想在那屋裡做點那啥……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