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突破限製與危機變得更加強大,要麼就毀於一旦。 在忽略了實力的對比之後,這種選擇人類文明其實已經地星紀元的末期的時候做過一次。 所以這一次,他們的選擇實際依然隻有一個。 不過,沈世也十分的清楚,一些事情終究是發生了改變,他應該給人類更多的時間去準備好這一場戰爭,而戰爭的決勝之地實際卻是在三千年前。 因此,在會議給了所有的議員一記重擊,並且再度掌握了人類文明的最高權力之後,沈世的手段卻開始變得柔和起來了。 他的確將肯恩趕出了常務議員之中,占據了其位置,但是卻沒有對另外一位融合派的議員下手。 甚至派遣這位議員去和埃斯文明商議,表明了人類並沒有完全抗拒融合的態度。 “此時的埃斯文明已經因為未知的原因而變得更加的強勢,與埃斯文明做正麵的抗爭是不可能的,我們沒有這種實力與條件。”沈世在常務議員的小會議之中明確強調了這一點,“所以,我們要做好暫時屈服的心理準備。” “一旦屈服,就很難改變吧。”有一位議員忍不住說道。 埃斯文明並不愚蠢。 世界,到了這種層次的文明之間想要依靠著一些所謂的計謀來改變對抗的結果,已經不可能。 別說強大如同埃斯文明。 哪怕是一位普通的人類手中擁有的智能超腦,都能夠在已有的條件下做出最合理的分析。 埃斯文明不可能看不出人類文明的打算,也不可能給人類文明任何的“假意投降”的機會。 然而,沈世也不能說出改變時間線的底牌。 所以他依然隻能夠將一切交給“星海體係”。 “不用擔心,我已經和星海體係進行了溝通。”沈世說道,“隻要我們這些掌握權力的高層堅守自己底線,堅守對文化的保護,哪怕是人類文明之中的絕大多數人都已經融入了進去,這一切也是可以改變的。” 其餘幾人,包括了公初在內,都是麵麵相覷。 這聽起來足夠不可思議,而且完全不保險。 但是,星海公司一直都是如此! 既然作為聖賢,作為鑒定的反對融入派的沈世都有這樣的信心,那他們也無法說什麼。 因為要是聖賢都已經投降的話,人類早就投降了,根本沒有來這一遭的必要。 “既然這樣,我們就要爭取最大的利益!”公初忽然說道。 “沒錯,這才是這次會議的主題。”沈世點點頭,“所以接下來,我們的主要任務將放在交涉之,而我們有一個十分明顯的資本,那就是我們身所擁有的代表性!” 是的,人類文明擁有代表性。 這個時候的人類文明可不是三千年前的人類文明,人類的實力已經穩穩的站在了級文明之下的第一線,不說放眼整個穆德體係,至少放眼整個銀河,在級文明之下,根本就沒有幾個文明能夠與人類文明相比較。 不僅如此。 人類文明還是對於級的文明的抵抗最為強烈的一個文明。 也是級文明的影響力最低的一個文明。 這就全靠了沈世這位聖賢了。 因為沈世的存在,人類文明在短短的時間裡就走到了這一步,放眼整個穆德體係也是獨具一格,其對自身文化的認同與自豪感本應該達到了巔峰,再加沈世這位對整個文明有著深遠影響的聖賢長期以來的堅定態度,人類文明實際並沒有被埃斯文明的文化入侵太多。 要不然,也沒有選擇的資格。 所以,人類文明的對於埃斯文明而言,就是最重要,也最難啃的那幾塊骨頭之一。 據沈世所說,甚至有一些同樣隱隱知道內情的強大文明,希望人類文明能夠站出來,共同組建一個聯盟,那可以在某種程度達到和埃斯文明對抗的資本。 這種種因素,也是埃斯文明突然之間對人類文明強硬起來的原因之一。 因此,人類要是真的想要投降的話,完全可以賣一個好價錢。 “重點放在技術,我們需要更多的技術支援,還要有強大的武器裝置,以及相對的獨立性!最好是把商務交易名額與限製都放開”沈世提出了一係列的要求。 放在人類文明的古代,此時的他們就是放棄做皇帝,但是要求當一個諸侯,還要求有利的貿易,明擺著不願意放棄再次造反當皇帝的可能性。 這種條件聽起來過分,但是在現在提出來,卻是再合適不過。 不僅僅是因為埃斯文明需要。 更是因為,此刻的人類文明的最高權利已經發生了變化,作為堅定的反對派的聖賢重新掌權的時候,如果不要價要狠一些,埃斯文明也難以相信聖賢會投降。 總而言之,沈世是拿定了主意,要狠狠的撈一筆,然後再利用這其中的收益對三千年前進行補給,然後再對未來進行改變,然後再借助更強大的資本試圖從埃斯文明這裡得到更多! 對於擁有時菱的沈世來說,最有利,也是最正確的發展方式一直都隻有一個利用時間無限套娃。 哪怕麵對著埃斯文明這樣的強大文明,也不例外。 當然,與最初麵對沃人的時候還是有很大的區別,核心容易確定,可實際的執行過程一定是充滿著各種變化以及各種意外。 這一切都是對沈世的極大考驗。 不出所料。 麵對著人類文明提出來的要求,埃斯文明毫不猶豫的表達了拒絕。 並且進一步的撕破過去的臉皮。 “這種要求不可能同意,我們還有另一個選擇,那就是徹底地摧毀你們,以震懾其餘的文明!”埃斯文明的態度十分的霸氣且堅決。 並非是什麼討價還價的伎倆。 沈世也明白原因。 他們擔心別的文明有樣學樣。 “這無疑證實了融入埃斯文明之後,我們不可能得到平等的待遇。”沈世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融入隻是我們單方麵的放棄一切,可埃斯文明卻將我們與他們很好的隔離起來,所以才會拒絕我們的要求,隻怕他們原本就是打著拿我們當原能電池,當戰爭炮灰的打算。” “的確如此。”常務議員之中的那位僅剩下來的融入派,此刻的情緒十分的暗淡。 這場初次的交鋒是他去談的,所以他更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埃斯文明的真實態度。 在過去,他們這些融入派還認為人類文明真的可以真正的融入到埃斯文明之中,成為強大的級文明的一部分,但現在,這種夢多少有些破碎,埃斯文明絕對不會將他們視為“真正的埃斯人”。 即便他們在文化與原能世界有可能變得與埃斯人一樣。 “把我們的底牌也拿出來,就是其餘的文明對於建立聯盟的建議。”沈世說道,表現的很淡定,“這種談判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雙方都有各自底牌,大家一起亮出來就行,我們的目的畢竟不是發動戰爭,更不是通過談判解決文明,而是盡可能的獲取更多的利益。” “明白!”其餘的人都紛紛點頭。 “還有,時間我們不著急,急的是他們,明白嗎?”沈世再一次說道。 他這一段時間,也已經開始習慣不依靠那虛假的“先知”能力進行作弊,而是真正靠著各種信息來把握局勢的走向。 還別說,他的確發現了一些事。 埃斯文明的動作中透露著焦慮。 甚至已經開始趨向於武力威脅。 一些相對弱小的級文明,甚至已經被強製性的帶走,又或者被埃斯文明以絕對的武力進行了控製。 這本不應該出現在埃斯文明的身,因為在這種層次的文明交鋒之中,武力是最低效行為,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選擇。 至少,在之前的數萬年已知的歷史之中,從未有見到過表現的如此粗鄙的埃斯文明。 但也讓沈世看出了他們的急躁。 相信看出的不僅是人類。 在利益的立場,此刻銀河係之中其餘的那些強大的級文明,都與人類文明站在一起。 “還是得想辦法獲得更多的信息”沈世在其餘的人都離開了之後,卻是將公初留了下來,“發消息給公末,讓其在古斯之地收集其餘的級文明的信息,我想要知道,是隻有我們這裡發生了變化,還是說整個穆德體係都發生了變化。” “是!”公初回答道。 此刻的人類文明的另一個底牌,無疑就是沈世在三千多年前在古斯之地之中留下的伏筆。 在這一條未來線中,古斯人實際已經發現了人類隱藏的真相。 甚至知道了藍星所在的地方。 但並沒有影響到人類文明在古斯之地之中的既有地位。 因為此刻的人類文明所擁有的實力,實際已經不弱於一些所謂的級文明,古斯之地又不會完全以穆德體係的等級標準為標準,所以在他們看來,人類文明本就勉強有資格加入到古斯之地的核心區域,要是再加在人類文明之中曇花一現,卻展現出神秘非凡的實力的“星海體係”,那“勉強”兩個字完全可以去除。 等於說,此刻的人類文明在古斯之地之中獲取的核心區域內的六級權限與六級交易市場,並非是如同最初那樣靠忽悠,而是真正的靠實力。 當然,埃斯文明在古斯之地之中也同樣擁有勢力。 而且遠比人類要強大。 可這本來就是一場“明牌”的談判。 當沈世讓收藏家開始從古斯之地之中收集信息的時候,就已經是在向埃斯文明展現底牌。 他要一遍拖延時間,一邊一點一點的獲得更大的利益。 光是這一場會議的結果應用下去,就用了三十年時間。 這三十年來,人類文明與埃斯文明的關係開始逐漸變得微妙。 一方麵,最高會議之外的所有人都看來,關係都在變得密切。 埃斯文明對人類的支援開始變得迅速膨脹。 每一年都有越來越多的埃斯科學家帶著先進的技術,先進的裝置來到了人類文明,加快人類文明邁向級文明的步伐,與此同時,人類聯邦也在不斷的宣傳埃斯文明的“友誼”。 此刻要是隨便選一個非議員的人類進行詢問,至少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會認為,人類與埃斯的關係正在變得無比親密。 然而,在不為常人所知的領域之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對抗卻也同樣激烈。 人類在這三十年之中不斷的強調著自身的文化,大量古董流入市場,同時潛移默化地進行了文化改革,開始強調“求人不如求己”、“人定勝天”、“人類的未來隻能掌握在人類手中”、“寄人籬下終淒涼”等等各種文化,反而將埃斯文明的文化入侵計劃不斷地破壞,讓二者之間的相融進變得極為的緩慢。 這就是沈世掌握權力帶來的影響。 但同時,埃斯文明也不是就毫無辦法。 大量的武器裝置借助“技術支援”的名義流入了人類文明之中,更是源源不斷地有埃斯人采取各種手段對一些人類文明的高層進行拉攏和轉變,甚至在古斯之地之中對人類的勢力進行明麵再加暗中的打壓 所以,在最高會議的議員的眼中,這是人類文明與埃斯文明對抗的三十年。 然而,雙方都沒有撕破最後一步。 人類文明依然希望能夠獲得更大的利益,埃斯文明也依然希望能夠將人類文明作為一個典範,或者一個突破口進行吞噬。 這一切,早就了眼下的復雜情況。 但正如沈世所說的那樣。 時間是站在人類這一方,著急的是埃斯文明! 在僵持了三十年之後,沈世終於找到了一個談判的突破口。 那是收藏家得到的消息。 古斯之地終究不是埃斯文明的地盤,哪怕他們不惜代價的封鎖人類獲取信息的渠道,但是,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收藏家依然是找到了一些零散的信息。 “這很有可能是一場反叛!一場對牧場主的反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