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現在僵屍已除,你們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石少堅從鄭二狗手中接過金劍和銅鐘,就準備找個地方睡一覺,明早南下。 累了一天了,找個溫柔鄉,享受享受。 至於小僵屍。 唉! 算了,女僵都被殺死了,小僵屍估計也活不了了。 一想到自己口袋裡麵的二十多枚沉甸甸的大銀元,石少堅頓時想去見識見識這鎮上的傳統文化。 去批判她們! 要誠信生意,不可哄抬昆價。 老祖宗也說了,要勞逸結合,勞逸結合。 當然,這種事情,自然不能夠讓這些家夥知道。 否則,自己這大師有何臉麵? 自己可是大師,茅山正宗。正義的使者。 “大師,這就完了?”鄭二狗說道。還有些意猶未盡的,咱們準備了一整天,結果就這幾分鐘? “廢話,難不成我還要在這受冷風吹?”石少堅翻了翻白眼,剛才出現僵屍的時候,到底是誰嚇的快要尿了? 這幫家夥,一個個都是慫蛋。 這要是去打仗,估計就是屬於那種勝利往前沖,失敗我就跑的類型。 石少堅看著他們,想了想,說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們和我也算是相識一場,我勸告你們一句,以後要多行善事,少作惡。” “這善事,我們知道,可是什麼做?”鄭二狗問道:“具體,我們應該什麼做。” 讓這些家夥去欺負別人,他們二話不說,絕對能夠做到,但是讓他們做善事,不好意思,他們真不知道從何下手。 “修橋鋪路是善,災年施粥是善,給路邊的乞丐一個銅板,亦是善,雖然這些都是小善,但是,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石少堅說道:“你們要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 “那何為大善?”鄭二狗問道。 做善事,當然要大善。 經歷了這一天,他們都知道舉頭三尺有神明,故而不敢在為惡。 現在,他們也都想積善行德。 畢竟,誰也不想死後下十八層地獄啊 “保家衛國,保境安民。”石少堅不假思索的說道。 亂世,道士下山。 自己能夠告誡他們的,也就這些話了,聽不聽得進去,就看他們自己的了。 石少堅轉身.準備離去。 “大……大師,您能幫我看看麼?”一道弱弱的聲音響了起來。 “狗剩,怎麼了?”鄭二狗身為眾人的領頭,開口問道。 “二狗哥,我…我疼!”鄭狗剩轉過身來,眾人一看。 黑乎乎的,啥也看不見。 “誰那誰……點根蠟燭!” “大家讓開點,讓月光照一照。” “我這裡有洋燭!” “……” 旁邊的一人拿出一個舊式手電筒,一照。 臥槽! 連石少堅也都嚇了一大跳。 “你這是偷了黑鬼的羅柚了?”石少堅忍不住的開口說道。 “狗剩,你這是被蛇咬了?” “狗剩啊,你不會是把屎拉誰的墳頭上了吧?” “這……這特麼的太腫了吧?就跟翠紅嬸的八月十五一樣大,不過翠紅嬸的比你的這個白多了。” “……” 隻見,鄭狗剩的臀部腫、大、黑了起來,看著,很是不正常。 石少堅放下手中的東西,從口袋拿出了一粒糯米,輕輕地一彈。 嗖~ 瞬間。 糯米劃破了皮膚,一股黑煙就噴發出來。 眾人趕忙連連後退。 這鄭狗剩,就是之前差點被女僵屍給捉住的倒黴鬼。 羅柚慢慢的變小了起來。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惡臭。 石少堅拿出一把糯米,準備捂上,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將糯米倒到了鄭二狗的手上,說道:“這應該是剛才被僵屍的指甲給劃傷了,不過沒事,用糯米捂住傷口,直到流出了血,就好了。” “哦,對了,兄弟,你這手電筒,從哪裡來的?”石少堅轉頭看向鄭富貴,有些好奇的問道,穿越到這個世界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有現代的東西。 “手電筒?哦,你說這洋燈啊,我爸從外省帶回來的,這可花了足足一百大洋,這不,原本想著今晚用來打僵屍的,不過現在用不到了。”鄭富貴微笑的說道。 “你家真有錢。”石少堅不由的說道。 一百塊大洋啊。 看來,你們老鄭家是出敗家子。 不過,想想也是,物以稀為貴。 現在的手電筒,也隻有鬼佬才有,這些鬼佬,長的醜就算了,心也醜,經常拿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來坑我們的百姓的錢。 “也不算有錢,在鎮子上還算過得去,家裡麵有個榨油的作坊,還有三百多畝田地、幾頭牛幾隻羊幾隻雞。”他微笑的說道。 雖然他不是在炫耀,但是石少堅覺得,他就是在炫耀。 石少堅不由的給他豎起大拇指。 狗大戶! 狗地主! 活該被鬼佬坑! 轉身,離開。 “大師,大師,您需不需要找個地方休息?”一道身影跑到了石少堅的身邊,拉住了他。 是鄭富貴。 “嗯。”石少堅眉頭一揚,看著他。 啥意思? “去我家吧。”鄭富貴麵帶微笑的真誠的說道。 “去你家?”石少堅不由的警惕了起來。 陌生男人叫自己去他家,不得不警惕。 雖然,咱們也算是一起戰鬥過,可是,咱取向還是沒問題的。 我把你當兄弟,你可不能將我當契弟啊。 “我家有床,家裡麵也沒有啥人了。”對方說道。 “哎,真可憐。”聽到他的話,石少堅不由的暗暗嘆息了一聲,看來,這個家夥也是個可憐人,我是怪錯他了。 “大師,我爸媽帶著我姐和我哥去走親戚了,不在家,正好將床空出來,走,去我家住一晚上,明日你再上路。”鄭富貴高興的說道。 石少堅總覺得對方這話,是在咒他。 “大師,富貴家裡麵確實不錯。” “富貴的房子是剛買的,可大了。” “大師不是正好沒地方去麼?不如就去富貴家對付一晚上。” “……” 旁人也紛紛勸說。 太熱情了。 無奈。 石少堅不好拒絕,隻能答應。 看來,自己要體驗傳統文化的計劃泡湯了。 哎! 自己都二十一歲了,還是個董子雞。 這可什麼辦啊? 難道自己隻有入夢,才能夠釋放自己的激情? 跟著鄭富貴,來到了他的家。 好大的一個宅子。 不過,因為家裡麵的人走親戚了,所以顯得空空蕩蕩的。 四周安靜。 無鄰居。 “你家這裡,倒是蠻偏的。”石少堅忍不住的開口說道。 “偏是偏了點,不過勝在夠大,而且安靜。”鄭富貴微微一笑,說道:“你知道這宅子我家買過來的時候多少大洋麼?” “才十塊大洋,這麼大這麼好的地方,才十塊大洋。”鄭富貴微笑的說道,好似撿到了啥大便宜一半。 打著手電筒,入了屋。 找到放在燭臺前的一個煤油燈,點了起來。 “大師,這是洋燈,裡麵的是洋油,這洋油,據說是捉洋人熬成油,然後才點,你說這些西洋鬼子,真是夠殘忍的,太不是東西了,難怪他們被叫做西洋鬼子呢。”鄭富貴微笑的說道:“大師,你今天就住我大哥的房間裡,我就在隔壁房間。” “謝謝你。”石少堅很是感謝。 “哎,不用謝,不用謝,您能夠來我家,是我的榮慶。”鄭富貴將石少堅帶到了自己大哥的房間。 房間之中的陳設很簡單。 一張有雕花的大木床,在靠窗口的地方,是一個桌子。 旁邊放著一張椅子。 鄭富貴將煤油燈放在了桌子上,笑著說道:“大師,你要沖涼麼?你要沖涼,我去幫你提一桶水來。水缸裡正好有不少的水。” “不用了。”石少堅拒絕了對方的好意,原本是想洗一洗再睡,可是這太麻煩人了。 還是先對付一晚上,明天再說。 “大師,那您好好休息,對了,這洋燈,你不需要亮的時候,直接吹滅就可以了,我就先回去了。”鄭富貴囑咐完走了出去。 將陰陽鐘放在地麵上,石少堅去將門關上,坐在了床邊。 一道白光從陰陽鐘之中越出來,乃是一隻白貓。 正是那頭雙頭獅靈。 白貓身影一閃,落在石少堅的肩膀上,腦袋蹭啊蹭的。 “我要休息了,你要好好的守門。”石少堅摸了摸白貓的腦袋,盤腿坐在了床上,打坐了起來。 月亮,緩緩的向著西方垂落。 已經過了十七,月亮也開始缺了角。 四周,一片安靜。 時間在悄悄的流逝。 “啊!” 突然。 一聲尖叫響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石少堅睜開眼,聲音是從隔壁的鄭富貴房間之中傳來的。 石少堅趕緊下床,提著金劍,就向外麵走去。 來到了鄭富貴的門外,一腳直接將門給踢開,大步的走了進去。 “富貴兄弟,發生了什麼事?”他走向鄭富貴問道。 此刻,隻見鄭富貴正縮在床角,瑟瑟發抖。 “大師,救命啊,救命啊。”鄭富貴見到石少堅進來,趕忙跑下床,抱住石少堅的腿,顫顫發抖。 “大師,您一定得救救我,救救我……”鄭富貴帶著哭腔,看來是被嚇壞了。 石少堅忍不住的問道:“富貴兄弟,發生了什麼事?” “你……你快看!鬧……鬧鬼了。”鄭富貴指著不遠處的角落。 “挖槽!”石少堅定眼一看,忍不住的國粹脫口而出。 “大師,救命啊,救命啊。”鄭富貴緊緊抱住石少堅的腿,鼻涕往石少堅的褲子上流。 空氣中秘密一股騷味。 鄭富貴這個家夥居然嚇尿了。 “富貴兄弟,你家可以啊,竟然買得起電視機。”石少堅忍不住的感嘆一聲,說道:“富貴,富貴,你這個名字,沒有取錯啊,真是富貴啊。” 角落。 一個黑白電視機,正在播放著一個西洋女人梳頭的畫麵。 這西洋女人的脖子被人砍斷了,一手拿著腦袋,一手正在梳頭。 整個畫麵,安靜而詭異。 看著,還是很驚悚的。 “洋人的恐怖片而已,不用這麼緊張害怕,不過,你小子大晚上的看洋人的恐怖片,竟然不叫上我。”石少堅可是已經二十多年沒有看過電影了啊。 這個時代,有電影了? 好像還真是有了。 電視機,也應該有了。 “可以啊,還以為你家隻是土豪,沒有想到竟然是首富啊,這電影,隻有大上海那種大都市才能夠看到,電視機更是外國的至少是中產階級家庭才能有。”石少堅不由的仔細的打量起這個家夥來。 其貌不揚。 土豪! 叫啥鄭富貴?這分明就是鄭土豪、鄭思聰啊。 這年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家裡麵要是能夠有個留聲機,那都屬於有錢人了。 你特麼的竟然有電視! “電影?電視機?”鄭富貴一臉的疑惑,說道:“不是鬧鬼?” “鬧啥鬼?這就是電影,人演的,通過機器,將人拍下來,然後電臺播放,你這電視機就能夠接收到了。”石少堅說道。 現在的洋人,應該都屬於坐在家裡麵看貓和老鼠的時代了。 “我這不是玻璃盒子,是那啥電視機?”鄭富貴心中帶著一絲疑惑, “對,電視機,黑白電視機。”石少堅說道:“我還能騙你不成。不過,你小子家裡麵真的隻有三百畝地一個榨油作坊和幾頭牛?” 這樣的家產,能買得起電視機? “電視機,原來是電視機的。”鄭富貴聽到不是鬧鬼,頓時是不剛才那麼害怕了。 “我說兄弟,這電視機拿回來,也開過不少次了吧?還怕成這樣?”石少堅頓時有些無語了,看個鬼片都怕成這樣,真跟那位看鬼片不敢下床撒尿結果尿了一床的家夥一樣。 “開?”鄭富貴一臉迷糊。 “你不知道開?”石少堅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大師啊,這東西是我哥從外麵撿回來,一直都當玻璃盒子,放在那邊,哪裡開過啊?”鄭富貴說道。 “難道是因為空氣太濕,失靈了?”石少堅眉頭微微一皺,說道:“你家的電閘呢?把電斷掉,不然等下失靈燒壞了,可就不妙了。” “電?大師,電那種東西,省城才有,我們村還沒有通電呢。”鄭富貴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