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初登社交場(1 / 1)

莊怡剛從美國放假回來,在社交場上初露頭角便成了本港頗有話題度的新晉寵兒,叔伯們都贊她有父親當年的風範。然而此時,在深水灣道大宅內的沙發上她隻覺得百無聊賴,因為她和妹妹一樣厭倦富人太太之間低效率的社交和所謂名門淑女應該遵循的規矩教條。一陣電話鈴聲傳來,菲傭姐姐捧著電話走近:“大小姐,是以前聖路易士的同學找您呀”。原來是家裡開娛樂公司的舊同學約她晚上去蘭桂坊看什麼樂壇新星。   夜晚十一點,在一間環境頗為雅致的,莊怡和舊同學飲酒敘舊已經等足了半個鐘。突然人潮湧動,坐在卡座的二人視線瞬間被前排人群阻擋,“Dennis!Dennis!”耳邊甚至還充斥著各種歡呼,隱約隻見到一個戴著墨鏡的瘦削身影快速晃過一步跨上了舞臺。“你還記不記得,Dennis還是我們聖路易士的學長呢,去年他參加全港電子琴大賽得了冠軍呢,我老爸本來打算簽他呢誰知。。。” 一臉興奮地轉過頭來向莊怡介紹道。望著神采飛揚的雙眼,莊怡卻陷入了回憶。   那年她和妹妹剛轉校到聖路易士,便不時在早會上見到一個清秀俊朗的男孩子。他不像是校樂隊的成員,但又時常為一些校內活動伴奏電子琴。而這間全港數一數二的名校不僅因為教育出名,那段時間也因為臺上這個彈琴的男孩而在本地人氣高漲,其他學校的學生成群地堵在校門口隻為了一睹這位小王子一般會彈琴的校草的真容。不過莊怡自然和別的女學生不同,即便她心中確實也覺得這個男孩子好看且氣質與眾不同,但她從小被灌輸的嚴苛家教和理性思維讓她隻是遠遠看著。後來從同學那裡聽說這個男孩子叫葉樂生,家裡是做珠寶生意的。再後來,莊怡便在商會籌辦的舞會上偶遇了這位愛慕者眾多的“校園明星”。與舞臺上的鋒芒畢露不同,臺下的葉樂生多了一絲靦腆羞澀,並非舒展不開的那種羞怯,而是由謙卑散發出來的一種彬彬有禮的氣質。他舉著酒杯走過來對莊怡說“你好,我叫Dennis。”,他們聊了很多,從音樂到藝術,從當下到未來。樂生大方地分享道:“將來我一定要成為最出色的音樂人。”對於自己以後要做什麼隻有“框架”,而從來沒有過“向往”的莊怡心中仿佛被一滴清澈的泉水點了一下。   一場夢盡,莊怡醒來已回到深水灣自己房間的床上。機械地洗漱完畢,造型師已經在更衣室等候多時了,稍後還要隨母親去參加某位叔伯組織的私人聚會。夜幕降臨,觥籌交錯間,長輩們交談甚歡,莊怡卻略微呆滯地望著眼前的晶瑩剔透的水晶杯,莊怡的腦海裡卻不斷浮現昨晚那個戴著墨鏡的身影。“莊小姐,太太請您過去合影呢。”侍應的話好像點醒了莊怡:“我需要打個電話”。飛快撥通了的電話,“我想再見一次那個Dennis,我知道你有辦法。”還沒等搞清楚電話那頭是誰,莊怡就迫切地說出了自己的心願。“不是,你誰啊,你知道Dennis走到哪裡都被圍得水泄不通嗎?連我想見一麵都難呢!”初初隻以為是哪個神經打錯了電話,聽清楚聲音後才反應過來:“大小姐,我能有什麼辦法,昨天不是說了他已經被楊uncle搶先簽走了嗎。。。等會兒,我好像還真有辦法!”說著興奮地從沙發上撐了起來,“聽說他經常一個人去另一間,我們去守株待兔,總有一晚能等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