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到深夜的李玄陽拉著武子漁的手,走在夜晚的道路上,昏黃的路燈糅合著白紗般的月光照在二人的身上,少女神采奕奕的笑著,說著男生的神勇,男生笑著回應。 我從來不信什麼一見鐘情,我更相信那是生理上的沖動,直到此刻,我終於明白了,那一刻,身體裡的靈魂瘋狂戰栗,仿佛在告訴我,那是要用生命去愛護的人。 李玄陽眼中滿是身邊這個笑起來嘴角有酒窩的女孩,酒精讓他內心的想法暴露出來。 寂寞,太寂寞了。 武子漁嘰嘰喳喳的說著,說著她曾經受過的委屈,借著酒勁都吐了出來,瞇著眼睛作勢就要趴在李玄陽身上,李玄陽連忙扶住她,武子漁鼻子貪婪吸著李玄陽身上酒精和淡淡的煙草味,這味道刺激她的心臟。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李玄陽安撫好武子漁後,扯著一條薄薄的毯子,在沙發上湊合一宿。 翌日的陽光照在武子漁的臉上,刺激著她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事務所的天花板,立馬做了起來,看著自己身上衣服穿的好好的,內心安靜下來。被窩裡那冷掉的暖水袋滾落一邊,武子漁看著,微微一笑。 輕聲打開臥室的門,走出走廊,發現自己的老板李玄陽正在躺在沙發上澀澀發抖,不時一聲噴嚏走來,昨晚下雪了,氣溫驟降。 武子漁沒有叫醒他,給他加了一床被子,順便把一個裝滿熱水的瓶子塞進李玄陽的懷裡。便出門買飯了。 李玄陽是被門鈴吵醒的,睜眼看著自己身上的被子,已經打開門的武子漁和站在門外莫裡克斯莊園的管家。 “嗯?我睡了一天?”李玄陽感受這門外的溫暖的空氣,“我睡了半年!” “沒有先生,您是做噩夢了嘛?”莫裡克斯莊園管家鞠了一躬,“我家夫人想邀請您和您這位朋友去參加一個音樂舞會。” 李玄陽看著門外那景象,嘴比腦子快的說道:“好的,容我打扮一下。” 李玄陽坐上馬車,在離開了事務所三十米後,一個噴嚏把他從發懵的狀態拉了回來。 “舞會?”武子漁和管家搭起了話,“先生你叫什麼呀?” “小姐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叫我巴瑞。”巴瑞一邊操控著方向,一邊回答武子漁的問題。 “好的,巴瑞先生。”武子漁乖巧的點點頭。 “小姐客氣了。” 李玄陽給自己點著煙鬥,吐出一個煙圈,他覺得自己的猜測應該是對的。 “巴瑞先生,我們之前在哪裡見過麵?我有些忘記了。”李玄陽問。 “溫斯頓先生說笑了,我們沒有見過麵,我家夫人見過,在三個月前的薩克斯演奏會上。那時你一戰成名呢。”巴瑞笑著回應。 “嗯。” 李玄陽心裡雖然知道了自己什麼時候成名,但這一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來。 馬車停在莫裡克斯莊園裡的別墅前停下,李玄陽率先跳下去,然後紳士的扶著武子漁下車。 “謝謝。” “不客氣。” 別墅裡的女士和男士看著馬車上下來這麼一對,於是紛紛問道瑪麗珍夫人。 “這是我請來的客人,也是一個偵探,在三個月前的薩克斯演奏會偵破一起看起來完美的案件。”瑪麗珍夫人介紹道。 人群裡麵一個人神色緊張,但隨後便被嚴重的瘋狂壓了下去,神色正常的說說笑笑。 李玄陽牽著武子漁的手,走進了別墅之中,看著屋裡的眾人,一絲偵探的直覺感覺今夜不會太平靜,那時一絲暴風雨前的寧靜。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溫斯頓?韶華,這是我的女伴,蒂娜·卡斯特。可以叫她蒂娜。”李玄陽做了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 瑪麗珍夫人鼓著掌,直呼:“歡迎歡迎。” “你好。”一個男人拿著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朝著武子漁伸去。 武子漁眉頭一皺,眼睛不自覺看向李玄陽。 李玄陽自然看到麵前這個見色起意的自詡為紳士的男人,眼神看向他。 “先生,很抱歉,今夜我的女伴是不能和你交朋友了,如果掃了你的興致,那我說對不起。” 對不起語氣平靜,但任誰都可以聽出平靜下麵的波濤洶湧,那是獅子對逾越之人的告誡。 男人灰溜溜的退到一邊,默默給自己到了一杯酒,眼睛在眼眶裡轉著,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瑪麗珍夫人趕忙出來打圓場,她可不希望自己舉辦的舞會就這樣泡湯了。 “好啦好啦,舞會馬上開始,邊上的桌子上有吃的,隨意一點。” 舒緩的音樂從唱片機穿出,與後世的感覺不同,那恰到好處模糊,是耳朵的極致享受。 武子漁注意力根本不在音樂上,從瑪麗珍夫人指向邊上桌子的時候,就已經被上麵的糕點深深吸引了。 武子漁走到哪裡,拿起一塊糕點品嘗起來,甜味會讓人愉悅,武子漁眼睛都瞇了起來。剛剛的不愉快在此刻煙消雲散。 “快來,這個可好吃了。”武子漁擺擺手把李玄陽叫了過去。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武子漁拿起一塊蛋糕喂進李玄陽的嘴裡,笑瞇瞇的問:“玄陽,好吃嗎?” “好吃。” 武子漁接著問:“那我甜還是它甜呢?” 李玄陽一愣,偵探本性使他開始瘋狂思考,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得罪過她,還是敲打我呢。 武子漁見李玄陽遲遲不回答。忍不住怪了一句:“笨死你算了。” 李玄陽大腦在宕機的前一刻,終於明白了武子漁的話是什麼意思,可是已經遲了。隻得走到吧臺要了一杯葡萄酒。 “不錯。” 舞會中央人群手牽手跳著舞,隨著音樂的節奏,身姿扭動著,少男少女在此刻表明心意。而成熟的大人們考慮的卻是今晚上的事情。 武子漁走到李玄陽麵前,扭扭捏捏的開口:“玄陽,我們要不要上去跳一支舞啊。” 李玄陽瞇著眼問她:“你會跳嘛,美麗的蒂娜小姐。” “哦,我親愛的溫斯頓先生,我不會跳舞,你會嗎?。”武子漁馬上入戲,用著一口該死的譯製腔說道。 “哇哦,美麗的蒂娜小姐,你的魅力是如此強大,我怎麼可以忍心拒絕您呢,我當然會跳舞了。”李玄陽站起身,微微鞠躬,右手伸向武子漁。 武子漁的手輕輕搭了上去,倆人加入了舞池,隨著李玄陽的節奏,武子漁越來越熟練。 兩人的舞姿優美,壓住了其他人一頭,隨著音樂節奏進入高潮,已經變成他們的個人秀。 一曲終了,邊上爆發出掌聲。 武子漁麵龐微紅,眼睛裡的愛慕要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