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燈光下,十幾個年齡身材各不相同的人圍坐在一個木製圓桌旁,最老的正坐著輪椅,而最小的手中正拿著吃了一半的糖葫蘆,正享受著甜食上麵的冰糖。 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男人眼神冷峻,目光掃過眼前朝夕相處的眾人,聲音低沉開口道:“好了,這次的情況我已經收到了,此次與以往不同,主的情況十分緊急,我們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此次關乎我們,甚至是世界存亡的事件。”聞言,幾人不再一副無所謂的架子,小孩也不再舔他那如視珍寶的糖葫蘆,眾人眼神齊刷刷看向為首的男人。見眾人被組織了起來,他又繼續道:“不賣關子,「主」在「外界」殺了人。”沒等他把話說完,一旁的一位青年男人先坐不住了,刷的站起身。:“什麼???禮元朔你沒開玩笑吧?”他一臉驚愕的神色彰顯無疑,而在座的眾人臉色眼很難看,就連小孩的糖葫蘆都一個沒拿穩差點掉在地上。大家心裡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如果主死了,他們也將不復存在。即使如此,一旁的白衣女人扔小聲嗬斥道:“怎麼說話呢!”聞言,青年覺得自己失態,便坐了回去,尷尬的摸了摸後頸。見為首的禮元朔鄭重其事的說出了那句:“我,沒開玩笑。”眾人的眼神中錯愕與惶恐逐漸浮現,慢慢具象化,最後吵作一團。有說世界要毀滅的,有說堅持到底的,甚至有說眾籌租一塊墳場給大家埋了的。但更多的聲音指向了還是這次大家該做什麼。 “咳咳。”禮元朔清了清嗓子,喧鬧的眾人也安靜下來。“關乎大事,主肯定是不會讓我們孤軍奮戰的,不過,你們也先別激動,來的隻有一個人,但是!他也是由主分裂而來。”聽到這句話,眾人眼中並無興奮,而是更深的疑慮,能坐在這裡的自然不是蠢人。此時,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打破了寧靜。“我們不是有您了嗎?為什麼還要多添一位「妄想者」?”禮元朔莞爾一笑,反問道:“莫非你覺得主是蠢人?或者,你才是蠢人?”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狠厲,那女人的神色頓時慌亂了起來,右手快速握拳,平行放於胸口,說話都有些結巴“不,不敢,我怎敢冒犯主。”見狀,全場頓時如死一般寂靜。 禮元朔率先打破僵局,“好了,那位新的「妄想者」的能力比我強大數百倍,千倍都不止。但,代價是主的精神力大受打擊,不過,這也是我們想要的,我們,要發揮自己最後的價值了,把這裡搞得天翻地覆,讓主脫罪。” 一直沒發過言的老人此時發表了自己的意見:“如果這裡真如你所說被搞得天翻地覆,那主怎麼辦,我們死了便死了,主還有自己掛念的人。”老人嘶啞的聲音從喉嚨裡發出。“主沒有告訴我,但我猜測,主定然不會拋下自己的至親。”他淡然的答道,“新的「妄想者」於五天後降臨,地點,落蕪。” 付逸聽到開門聲,放下了手頭的事,心中難以抑製的向著客廳走去,當看到那熟悉的身影,他腦中雜亂的如線團的思緒好像被猛地沖開,眼底唯一留下的隻剩兩個字:“付清。”他的姐姐,自父母早逝後唯一的親人。付清自然也看到了一臉呆滯的付逸,隻聽他口中喊出了清晰地兩個字:“姐姐...”付清看到他反常的表現大為不解,心中不由得想道:“姐弟倆...許久未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