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龍鱗(1 / 1)

我趕緊拉了他一把說道:   小點聲等會讓村長聽見了指不定還得上交上去,這是我剛才摔倒在巨龍旁邊時撿到的,我趁沒人注意我,我一直握在手裡的。   延釋,我,我也想要一個,文子激動的話也講不清楚了。   我們明天一早去吧,趁天沒亮的時候摸過去現在那邊人太多了,村長們盯著呢,我想了想說道。   那行,你可別把我那份忘記了我們可是好兄弟。文子同意了。   好!我們先回去吧,我回道。   話說村長這邊,村長四下望了望:   哎,你這小神棍怎麼在這,我不是說了閑雜人等都回去嗎。你還不是本村的人,你說說你兩年前逃荒至此,到處忽悠小孩騙吃騙喝,村裡可沒管過你,今天這可是吧大事,由不得你胡來,趕快回去,不然壞了大事等會把你趕出村去…   我說村長爺爺我就是看看,看個熱鬧,可別不給我飯吃趕我走,我這就回去。   此人十五六歲的模樣,長相勝似英氣。說罷那人一貓腰邊便溜走了。   傍晚時分,一個閃電劈落緊哐啷一聲瓢潑大雨緊接而來。   哇,好大的雨啊!   我端著一碗麵條站在門口,由雨勢過大,哪怕我站在門口內,也有不少雨滴跳過門檻滴落在褲腿處。   不知道村西口處咋樣了,這麼大的雨,龍遇水應該是好事吧,我強製壓下心中的不安,期待著夜晚早點過去,好早些過去瞧瞧。   飯後,躺在床上無法入眠的我掏出白天那塊龍鱗,用布擦去泥土,開始細細打量,通體銀灰色,在煤火下泛著幽幽銀光,內緣較厚,邊緣極其鋒利。   想來今天龍鱗上的血跡就是因為邊緣太鋒利而被劃傷,想到著我拿起布條來回翻找就是不見血跡,真是奇怪,腦子亂成一鍋粥,迷迷糊糊中睡了過去。   譚延釋睡著不久後,一隻手持步槍的武裝部隊開著幾輛重型大卡車由幾名身穿中山裝的人帶頭來到村西口蘆葦地,隻見領頭的一位中山裝老者手持紅色小本子與村長和靜一大師交談些什麼,沒過多久,那些武裝部隊由其他中山裝帶領著往特大號卡車上搬運著什麼東西,好一陣忙活……   先是靜一大師帶著僧侶們離去,然後武裝部隊和中山裝人們離去,最後村長帶著村裡的幾個乾部離去。   見他們都遠去了,蘆葦深處鉆出一十五六歲的少年,隻見此人長相十分英氣正是白天被村長嗬斥的外鄉少年,他見來著都離去後,即刻跑去百天巨龍墜落之處,在裡麵來回翻找了許久,終於手中向上拋起一物接在手中得意地說到   小爺還以為你們多厲害呢,還不是漏下了,讓小爺我白撿一便宜哈哈哈哈哈哈……   這一覺睡到天明,猛的一驚直接從床上跳下來。   差點睡過頭了,想起巨龍還答應幫文子找龍鱗呢,抄起一個豆包就往文子家跑,文子媽說文子老早就出去了,往村西那邊去的。   聽完我又急忙往蘆葦地跑,也顧不上那邊還有村長了,可當我來到蘆葦地的時候,隻見蘆葦被壓倒一很大一片,空空蕩蕩,仿佛昨天中午的一切都不曾存在過。   龍呢?巨龍去哪了?   旁邊傳來文子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沒了,什麼都沒了…   醒醒,我看你還睡得挺香,火車快到站了。   火車服務員搖了搖我的肩膀柔聲提醒道。   我揉了揉眼睛看向窗外,成片的白樺和落葉鬆這可是在重慶山城不可見的,望著這片熟悉的土地我正感慨著,突然妹妹你大膽的往前走,啊,莫回頭…   聽著這勁爆的金曲我連忙掏出手機接聽了起來。   越子啊!本來說來接你的,可是昨天晚上村裡出了大事,老李家半夜不知咋地起了大火,燒死人了。電話是文許打給我的。   李二叔家?誰被燒死了?我疑惑的問到。   當然是李二叔啊,還能有誰,還好李二叔媳婦帶著他家小孩回娘家串門去了,不然一家三口準沒跑。   越子,你爺爺也來幫忙了,你估計得自己搭車回來了,我也是忙昏頭了,現場太亂了,現在才想起你來,你可不許生我氣,回來請你喝酒,我師父去隔壁鎮了,那裡有人請他遷墳,你也知道平時都是我師傅掌事,我打下手,很少一個人操作,這不,我自己手忙腳亂,要開始做法事了回見了哈。   行,你注意點。   掛掉電話,心裡開始煩躁起來,不知道火勢有多大都燒死人了。   剛才給我打電話的是我的同村發小文許。是不是覺得文姓有點熟悉,沒錯,他爺爺就是與我爺爺一同摸魚的小文子,我們這也算是世交,文許大我一歲,但是我們同班,我學習較好一些考上高中大學,文許中學一還沒畢業就沒念書了,他人很聰明就是不喜歡讀書,覺得太枯燥,便跟著村裡一老神棍學習一些陰陽風水啥的,平常跟著師父給人家看看墓穴,有人新建房屋也會請他們爺倆去看看風水拜拜,聽文字講過他們主要乾的還是入葬起棺遷葬幫人超度做做法事。每年節假日我一回家都會找他小聚。   火車到站之後我正愁找不到車的時候突然有人從後麵拍了一下我說道。   我還以為看錯了,這不是譚越嗎,回爺爺家嗎,正好我出來采購物品,有馬車呢,一起回去啊,你小子運氣可真好。   講話的是村長的大兒子李富貴。我一回頭便認了出來。   原來是李叔啊,那麻煩你了。   剛到村口便聞到一股焦炭和肉燒焦的味道。   李叔奇怪道:這是什麼味道誰家肉燒焦了?   咦,李叔,你不知道嗎?   文許給我打電話說村東頭李二叔家半夜遭了火,二叔人都沒了。   聽了著李富貴拉著我急忙往村東跑,馬車上的物品都來不及卸下,這李二叔和村長家同為李姓,是表親,所以如此著急。   站在李二叔家門前,為啥是門前呢,整個大火把李二叔家燒得乾乾凈凈,隻剩一片廢墟,可奇怪的是這樣大的火為啥隔壁緊挨著李二叔家李大叔家一點火燒的痕跡都沒有,兩家相鄰而建,一家隻剩廢墟,一家毫發無損,真讓人不解。   個天殺,咋啥都沒了!這可叫人怎麼活啊!活不下去了啊!   一位婦人趴在廢墟上哭泣旁邊站著一個4、5歲的孩童,看著自己母親大哭,懵懵懂懂的年紀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自己家也沒了,哭泣的婦人正是李嬸。   在哪乾嘛!哭什麼!現在哭有什麼用,還不過來守著有慶(李二叔),人都已經死了,你難道還不讓他走好嗎!   發話的正是現任村長李福生。   在村長的嗬斥下幾名同村的婦人攙扶著李嬸去了隔壁李有田李大叔家,李家小子由富貴叔抱了去。   隔壁有田叔和有慶叔倆人是親兄弟,現在弟弟人沒了,家也沒了。作為大哥便自然而然的接過了一切請人操辦葬事,靈堂也設置在自己家裡。   我剛一進門,就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拉了過去,一回頭便迎上爺爺那慈祥的目光。   越仔啊,你不要到處跑,你有慶叔這事出的很古怪啊,我心裡不安得很,你等會找個桌子嗑瓜子去,不要想著去找文許,不許去靈堂,你是讀書人,別沾了這些晦氣,影響了你的前程,等事情結束,你再去文許家找他玩就是,聽到沒有。   爺爺嚴厲地對我說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知道了爺爺,我就在飯桌這邊待著就在院裡不去大堂。   我的好乖孫子。   說罷,爺爺在我手裡放了什麼東西就轉身去幫忙了。   我低頭一看是幾顆大白兔奶糖。   這老頭,自己不許我去,自己還跑那麼勤,可真雙標!不過爺爺雖然嚴厲了一點,可還是疼我的,知道我喜歡吃甜的,我心裡暗暗想著順手拉過一個凳子找了張靠近角落的桌子坐了下來。剛一坐下就聽見王嬸在旁邊和人扒拉著啥。   這有慶可是遭了報應吧,這些年靠那玩意可沒找掙錢,這不掙了錢都舍不得孝敬老娘,居然讓自己老娘給活活凍死了,這不,一定是李老太太回來了。   不對啊,王嬸,這李老太太是凍死的沒錯,可有慶是活活燒死的啊!有倆者有什麼關係,謝家嫂子提出了質疑。   你懂什麼,李老太太是凍死的,凍死缺什麼,不就缺火嘛,這不找到他兒子身上來了嘛,老娘被凍死,這兒子被燒死,這對上了不就是老太回來索魂了嘛。王嬸不滿地解釋到。   我覺得王嬸說道有道理,旁邊有人插嘴到。   媽呀!我好害怕啊,你們快別說了。謝家小女兒嚇得都快哭出來了。   我在旁邊聽得好氣又好笑,這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人扯這些,倆個人的死八竿子打不著,再說李老太太都死一年了,這報仇還得等一年啊,我站起身來正想懟王嬸倆句來著。   不料正在做法事的靈堂突然有人沖了出來還大吼著:   啊,活了,活了,有鬼啊,快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