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一臉語重心長地對年輕係統說,”女配部門今年離職了很多員工,現在手下人員緊缺。” “女配雖然不如男女主,對小世界的運行有那麼重要的作用,但是也不可小覷。” “現在隻能外包給了其他部門。你管轄的250438號的世界,剛好缺了一個女配……” 回來後,係統憂心忡忡地轉述給江橋,“事情就是這個事情,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 多打了一份工,雖然可以拿雙倍積分,但是要是沒乾好,會有什麼後果,它也不是很清楚。 江橋一想到要身兼數職,一臉菜色:“懂了,壓榨打工人唄。” “當然,獎勵也是雙倍的。” 江橋一聽,重新恢復了光彩:“那給錢嗎?” 係統搖搖頭,“不給錢,但給積分。積分不僅可以刷榜單,還可以在現實世界兌換成錢。至於兌換率……” 江橋掰著手指頭,一算,發現自己實現一個小目標的偉大願望,這樣下去指日可待啊! 於是忙不迭的點頭答應了。 隻是,又來了一個問題,那她怎麼身兼數職呢? 總不能不她分成二分之一吧? “這簡單,我們已經安排好了。白天做人,晚上做貓!” 江橋一聽,睜圓了眼睛,還能這麼玩? 有點刺激,不戳不戳! “那我變成人的時候,貓貓這邊怎麼辦?”有些關鍵問題,她還是想提前弄清楚。 “放心好了,會保留復製體的。我們管理局出品,物美價廉,值得信賴!” 正巧,中午林春和出去了。 出門前,他留了一天的飯量,他耐心地道別說,他要去見兩位重要的故人,晚上再回來。 好久沒當人了,她還有點懷念。 “那今天試試?”小貓轉著澄澈的藍眼睛,滿臉迫不及待。 “滴——”隨著一道尖銳的機械聲,江橋再次睜眼時,就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 盤山路。 是工作日,人很少,隻有一輛黑色大G暢通無阻行駛著。 林春和驅車,駛離了市區,來到了一座僻靜的大山。 打開車門,一陣早春裡的山風襲來,他微感寒意。 他懷念地閉上眼,深嗅一口氣,熟悉的味道,又勾起了回憶,記憶裡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似乎從未離去。 時隔多年,他仍然記得那年全家來這裡度過的最後一個假期。 記得他們一起親手烤的烤串,那肉片在火焰中輕輕卷曲,炭火在烤架下劈裡啪啦作響,映照出他們快樂安詳的臉龐。 可就像是鏡中花水中月,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瞬間分崩離析…… 他從副駕駛抱下兩束白菊花和幾瓶酒,緩步走向隱秘的墓地。 墓碑前。 高大的男人良久站立,一動不動,好像一座亙古不變的雕塑。 “爸媽,我有了一隻貓。它叫嬌嬌,中文不太好,是個英國佬,成天喵喵叫……”正說著,他忍不住笑出了聲。 “是個銀點,雪白雪白。眼睛是像寶石一樣的澄澈的藍色。和貓最愛的那串項鏈的顏色倒是很像……”他的目光悠遠,好像陷入了某種很少回憶起的記憶。 他平時話不多,今天不知是幾瓶酒下肚,還是說到了興頭,絮絮叨叨說了許久。 暮色四合,遠處亮起了點點燈火。 他忽然感到一種濃重的悲哀,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男人搖搖晃晃地把剩下一點酒倒在一旁土地上,對著墓碑上的一對佳人說,“爸媽,這半杯敬你們。好了,今天就陪你們到這裡了。兒子,下次再來。” 時間繼續走向前去,永遠也不再返回它經過的地方了…… 他喝了酒,不好開車。他摸出手機,打給肖順。 沒多久,肖順開著輛小毛驢從遠處駛來。 一開始,林春和還沒認出他。 近了,才看清他戴著頂小黃帽,駛著一輛粉色電動車。 這畫風著實很有違和感。 “你自己買的?”他不禁發出疑問。 “不是,剛巧在附近打麻將,問老板借的。”肖順熟練地打開後備箱,折疊前後輪,把便攜小毛驢妥帖放入,“怎麼樣,有沒有很感動?” 車上,肖順邊把這方向盤,說道,“你看微博了沒。就知道你沒看。” 沒等林春和回答,他繼續說,“王輝成這回可是真急眼嘍,咬著顧容不放,還給我發他倆的錄音。” 說到這,他不耐煩地皺皺眉,“不過那隻老狐貍還真是狡詐。錄音我聽了,他那邊做不出文章,說話都說半句,模棱兩可的。” 車裡有些悶,副駕駛的男人按下了半截車窗。 風呼呼灌進,心裡的鬱氣也不覺散了幾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要是就這麼倒了,那還怪無聊的。”男人語氣淡淡的,聽不出情緒。 “出喝幾杯?” “行。”他剛好心裡煩悶,也沒拒絕。 酒吧裡。 昏暗的燈光下,伴著低吟的歌聲,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一頭烏黑長發的女生,身著紅色吊帶裙,獨自一人坐在吧臺。 就算看不清臉,光是曼妙的背影曲線也吸引來了幾撥人。 但他們都尷尬地無功而返。 又有人不信邪上去一試。 “美女。”穿著花襯衫的男人,端著一杯酒坐到了旁邊。 女人漫不經心的瞥了眼,不作回應。 她的側臉細膩如凝脂,在昏暗的燈光下散發著迷人的暖意。精致小巧的鼻梁上綴著一粒極細極細的小痣,低垂的雙眸,被濃密纖長的睫毛斂下了光彩。 男人眼睛都看直了,心口怦怦亂跳。 之前看背影就知道是個美人,沒成想今日居然遇到仙女了。 他不自然地移開眼睛,朝調酒師打了個響指。 不過沒打響…… 美女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琥珀色的眼眸裡盛滿笑意,如搖曳柔光。 這一笑,好像是爛漫的山花,他都忘記尷尬了,隻顧著傻笑。 他無端生出一種錯覺:能讓仙女開心,是他的榮幸,丟點人算什麼。 “那個美女,怎麼稱呼?”他緊張地有點結巴。 她順了把頭發,說,“江橋。” 看在讓老娘樂了的份上,她還是願意給他賞個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