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的藥效使吳曉憐昏昏沉沉,她希望能回宿舍休息,王麗榮立即提出陪同吳曉憐返回宿舍。李紫涵也想陪著回去,但是看到王麗榮自告奮勇,也想到和林暉聊的挺投緣,吳曉憐之前就看出李紫涵和林暉聊的來,也讓她留下來。王凱樂和陳浩提出當個護花使者,便也跟了出來。當吳曉憐昏迷不醒,她卻選擇將吳曉憐交給陳浩和王凱樂,這一幕,卻無人知曉。 但在飯店裡,林暉見陳浩走了,想到陳浩的德行不免有些為走了的兩個姑娘擔心,李紫涵也看出林暉有心事,便問道:“怎麼了?是突然想起什麼事情了嗎?” 林暉這時會想起母親說的話,但是又過不去良心的一關,但是現在說出來,又怕胡毅事後給陳浩打報告,經過一番心裡掙紮之後:“能要你的微信嗎?” 李紫涵看到林暉欲言又止的樣子看出些許不正常便同意了,和他交換了聯係方式。 林暉當即給李紫涵發送一條微信文字。李紫涵看到後也微皺眉頭。隨後她就說有些不舒服,便拉著趙琳娜回去了。路上李紫涵說出了對王麗榮和吳曉憐的擔心。趙琳娜覺得她有點大驚小怪。但是也沒多說什麼,畢竟她不僅拿到了胡毅的聯係方式,聯誼會中長得最帥的陳浩也主動向她索要聯係方式,這讓趙琳娜有些暗爽。 回到宿舍後,李紫涵和趙琳娜發現吳曉憐不在,而王麗榮則稱吳曉憐已經與有權有勢的陳浩好上,為了獲得虛榮走上了捷徑。在宿舍,趙琳娜與李紫涵開始為吳曉憐的長時間未歸而焦慮,盡管王麗榮以吳曉憐愛慕虛榮的借口向她們淡化了其消失的事實,但疑慮仍在李紫涵心中潛伏。按捺不住心中的擔憂,李紫涵拿起手機,給吳曉憐發送了一個語音信息,詢問她的下落。 王麗榮意識到事態可能會失控,便立刻聯係了陳浩。陳浩冷靜應對,解鎖了吳曉憐的手機,讓王凱樂拍下他站在燈火闌珊處的背影,發給了李紫涵。李紫涵看到照片,誤以為是吳曉憐在偷拍陳浩,心思正在陳浩身上,於是沒多問,隻是讓吳曉憐注意安全。 此時的李紫涵雖然表麵接受了王麗榮和陳浩的解釋,但內心卻埋下了疑慮的種子,她總覺得事情並未像她們表麵看來那麼簡單,有些東西,始終讓她感到不安。 而吳曉憐,在蒙著不安的睡眠中,陷入了陳浩的深淵。陳浩摧殘著吳曉憐,而此刻唯一能被吳曉憐值得安慰的她並沒有意識,成分不明的藥粉顯然威力很大,盡管陳浩很是野蠻,但吳曉憐始終未曾醒來。陳浩讓王凱樂把他的野蠻行徑全程不拉的錄了下來。 自然,吳曉憐在遭受陳浩侵害後,曾想過報警。然而,麵對陳浩漠然的麵孔,吳曉憐心中的勇氣瞬間瓦解。陳浩絲毫不怕她報警,反而把可能的後果逐一列舉,在這背後,更有或許自己事後會出人命的隱藏警告。 他微笑著,遞給她一遝錢:“想報警就報吧,不過你要知道,這錢上有你的指紋,也有我的。到時候,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你要我付的嫖資,現在我付了。而你,如果現在去報警,最後去法庭的話,你和我之間因為嫖資沒談攏而對薄公堂的消息將會滿世界得知。然而最後你還會因為誹謗我而敗訴。不僅身敗名裂,因為敗訴而給我賠償。最後真是人才兩空!“ 程正聽著吳曉憐的訴說青筋暴起,過程中她時常想打斷,卻不知如何安慰吳曉憐,她是警察,她隻能在受害者報警後,才能履行自己的職責,對於陳浩這種把法律當作自己玩弄他人的工具的刑警,她感到一陣無力,最後她還是說出了自己的一些推斷:“所以這次陳浩威脅約白領出來的對嗎?” 吳曉憐此刻恢復些許平靜:“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陳浩再也沒找過我,我的舍友李紫涵看到我那次之後失魂落魄了一陣子後,猜到了一些東西,一直有意無意的鼓勵著我,她告訴衡文亮說陳浩對我有意,讓衡文亮抓緊追求我,但是出了這檔子事情,我也不知道如何麵對衡文亮,但是前不久陳浩突然出現在找到我,說讓我幫個忙,就是把白靈約出來,白靈是我的高中時的同學,在本市的另一所大學上課,期間來找過我一次,被陳浩看見了。他就以視頻為要挾,逼我就範。我一開始感到很害怕,怕把白靈也拖入深淵,那種被陳浩所支配的恐懼湧上心頭,想過一死了之。當天晚上我偷摸爬到我們學校最高的樓的樓頂,但是爬到最高層的時候,我看到了門口上的封條,上麵寫著2087年6月22日,那是距離我被陳浩侵犯的差不多半年前,我腦海中記起了一些事情,也是一個姑娘,她是我們學校的法律係的一個學生,在那個樓選擇輕生,事情的原因傳言說她是考試的時候因為想賺點錢所以選擇當替考,結果被督導組抓了注銷了學籍,所以選擇了輕生,但是就在我爬到那層樓的時候,看到那個封條有個想法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就是這個事情和陳浩有關,肯定是陳浩,讓那個鮮活的生命最終被逼迫選擇了枯萎,那一刻我就想和陳浩魚死網破,或者說讓陳浩付出應有的代價,我想到陳浩是把別人迷暈之後才會犯罪,然後把一切關於他自己犯罪的證據隱藏,如果我這次有意的收集陳浩犯罪就用很大的可能把陳浩送進監獄,我想到白靈喜歡玩劇本殺,她之前約我玩過幾次,但是因為陳浩的事情我沒有心情去去,她擔心我所以找到學校來了,結果才被陳浩看見了。我和白靈聯係,把事情告訴了她,我想讓她幫我把陳浩送進監獄,我知道這次他會下迷魂藥,所以我想讓她假裝暈倒,我趁機用針孔攝像頭之類的東西想辦法錄製陳浩的犯罪證據。經過我們兩個的商量發現隻有我們兩個很難辦得到,陳浩平時就跟王凱樂一直在一起,必須最少還需要一個人才行,所以我想到衡文亮。之後我和衡文亮坦白,說出陳浩的所作所為,衡文亮聽完後當即就想找陳浩拚命,但是我攔下他,陳浩家有權有勢,憑借我們硬拚完全拿陳浩沒有辦法。白靈隨後想到劇本殺的房間的環境就很合適,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有監控,但是環境很黑暗,陳浩如果想下迷藥肯定會躲著劇本殺店裡的監控,隻要衡文亮站在合適的角度,完全可以用針孔攝像頭拍到陳浩他們的不法證據,等我們準備好之後我約陳浩去劇本殺的店裡,但是我們的計劃還沒展開陳浩就死了,這份突入取來狀況讓我們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了,! 在那寂靜的審訊室中,吳曉憐坐在鋼鐵般硬冷的椅子上,肩膀上累積了無數個不安的夜晚的重量似乎漸漸消散。她的眼神中不再是怯懦和恐懼,替代之的是一種難以名狀的釋然,仿佛疾風驟雨後的平靜。 臉上剛剛還水汽繚繞的淚痕正在乾涸,但她的內心湖麵卻是波瀾不驚。曾經那些擔憂、害怕,還有被張牙舞爪的恐懼追逐的感覺,此刻都仿佛隨著陳浩的倒下而煙消雲散。直到今日,這場不屬於她的悲劇終於迎來了一絲奇異的終結。 吳曉憐換了個坐姿,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仿佛要以這種方式固定住自己新獲得的平穩。麵對程正溫和而堅定的告白,她隻是輕微點頭,臉上微微浮現的笑容,不是因為歡愉,而是因為那份內心深處的撫慰——被理解的、不再孤單的撫慰。 此時的她,不再是那個被人操控的棋子,也不是等待營救的受害者。那些復仇的願望,或者將惡者送往正義審判的渴望,至少在此刻,在她心中敞開了一扇窗。從那扇窗裡,她能觀望到更加清晰的未來。吳曉憐的冷靜,就像刺客剛剛完成重任後的靜謐,不動聲色間,已然走出了黑暗,在法律的庇護下,重新找回了生命主宰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