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鏢師的帶領下,弗之很快就來到東郊十裡外的一處二進院落。 鏢師在院落不遠處對弗之道:“貴人,此院落不允許帶仆人進入。” 弗之思索後,轉身道:“你們在此等候。” 這院落外邊看著平平無奇,鏢師敲門,有個小廝探出腦袋,看到兩個陌生的麵孔,皺眉問道:“什麼事?” 鏢師道:“聽聞你家老爺有新貨,我來瞧瞧。” 小廝上下打量了一番,道:“老爺今日不會客,請回吧。”說罷便準備關門。 鏢師連忙用腳卡住,道:“李公子介紹我來的,煩請通報一下。”說罷便往小廝手裡塞了一兩銀子。 小廝掂了掂手裡的銀子,隨後開門迎客,道:“老爺有請,貴人請跟我來。” 弗之跟在鏢師後麵,兩人來到正廳,見上首坐著一位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 小廝行禮道:“老爺,有貴客。” 中年男子揮了揮手,小廝退下了。 片刻後笑道:“不知兩位貴客來王某處有何事?” 弗之拿出玉佩,問:“不知王老爺是否見過這玉佩?” 王老爺瞥了一眼道:“王某未曾見過。” 弗之拍案而起,道:“明明該玉佩在此流出,你怎會沒見過?” 王老爺看到弗之如此無禮,沉聲道:“來福,送客。”說罷,一位管家模樣的男子帶著六個打手就要上前。 鏢師連忙道:“王老爺莫要動怒,我家夫人想要知道這玉佩的來歷,若老爺告知,我家夫人定會重謝。” “重謝?在哪?”王老爺惡趣味道:“若是這位小娘子伺候得王某開心,說不定王某就想起來了呢。” “你,無恥下流……”弗之怒罵道。 王老爺生氣道:“趕出去。” 鏢師和弗之被趕了出去。 弗之覺得孫婉柔就在這院子裡麵,便帶著眾人回孫府,把事情告知孫夫人。 孫夫人聽說有打手護院,疑惑道:“怎麼會養那麼多打手?”孫府這麼大的院落,打手也隻有幾個,怎麼郊外的二進院子就有不下十個打手了。 鏢師猶豫了一下,道:“那院子怕是暗娼。” “什麼?”孫夫人和弗之都愣住了。 這時,恰巧孫大人回來,聽孫夫人說完此事,也陷入了沉思。如果那真是個暗娼,孫婉柔真在裡麵,那她就是個禍害。若那隻是個普通百姓的院子,說不定孫婉柔還是清白的。 孫夫人見孫大人思考這麼久,她怒道:“若老爺公務繁忙,妾身自己去一探究竟。” 說著孫夫人讓弗之帶上銀票,一盒金子,今天不管花多少銀子,她都要把孫婉柔帶回來。 孫大人見狀道:“夫人在府裡等候,老夫帶人去就可以了。” 孫夫人語氣堅定道:“不,我要去。” “你一個婦人去那種地方做什麼?”孫大人道。 “除非大人保證今日必帶回柔兒,不然,哪怕妾身死在這裡,也要去。”孫夫人態度強硬。 孫大人隻得吩咐懷恩備馬車,帶上府裡的打手護院,眾人趁著夜色出發了。 來到白天的院子,這裡燈火通明,還有琴聲,各種歡笑聲傳來。很明顯這就是暗娼。 但既然來此,也唯有進去看看才能安心了。 開門的小廝見到孫大人,一股強大的官威無形中壓著小廝。小廝結巴道:“貴人有何事?” “喊你家老爺來。”孫大人命令道。 “老爺在忙,勞煩貴人入內等待。”小廝賠笑道。 孫大人並不理會,直接帶著眾人來到正廳。 王老爺聽說白日的二人又來了,本不想理會,但小廝說來了十來人,王老爺還以為要來砸場子,便去了正廳。 王老爺來到正廳便見一對中年夫妻,男子麵容端正而莊重,眉宇間透露出一種深沉的氣息,女子穿著精致的服飾,清秀的麵容,手持折扇,氣質雍容。 “貴人前來,不知有何貴乾?”王老爺諂笑道。 孫夫人語氣不悅道:“說這玉佩怎麼來的?” 孫大人見王老爺在猶豫,沉聲道:“你一五一十說來,這銀票便是你的,你若不說,我隻有辦法讓你交代,隻是要你受點苦罷了。” 弗之上前把銀票放於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