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人帶著孫若瑜離開後,孫夫人暈倒在床上。劉嬤嬤跑去院子,想去請郎中,管家卻道:“老爺下令夜裡不可出府,請夫人暫時忍耐。” 劉嬤嬤朝管家跪下,哭道:“求求你,請個郎中來看看夫人吧,夫人如今身子很虛弱。” 管家頤指氣使道:“劉嬤嬤年紀大了,你們還杵在這乾嘛?還不趕緊送劉嬤嬤回去歇著。” 守在院門口的兩人聽到管家這麼說,立刻把劉嬤嬤架著送回了房間,順帶把房門上了鎖。任憑劉嬤嬤怎樣呼喊、拍打房門,也沒人理會。 太子府書房內,太子南宮稷和三皇子南宮瑾正在下著圍棋。 三皇子今夜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太子忍不住調侃道:“三哥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托太子殿下的福,計劃才能如此周全。”三皇子欣喜道。 “三哥現在怎麼如此客氣?你我兄弟何須多言,三哥可是忘了母後平日教導我們要同心互助?”太子裝作惱火道。 三皇子見狀,不禁噗呲一笑,道:“六弟教訓得是,但老實說,此番了結了我一大心願,往後我便能帶著瑜兒做個閑散王爺。” 太子笑著搖搖頭道:“這閑散王爺的福氣,三哥怕是沒有咯。” “六弟,這可不興說,我準備成婚後就請旨前往封地。” 太子疑惑道:“三哥為何要離京?可是擔心孫姑娘的身份會暴露?” 三皇子嚴肅道:“許多官家都見過孫婉柔,她與瑜兒性情截然不同,在京都始終是個隱患。再者,瑜兒在孫府的這些年過得太苦了,我想帶她去新地方重新開始。” “隻怕父皇和母後會不同意,而且也不是非要離開不可。” “再看吧,先成了婚再做下一步計劃。” 隨後太子提起孫婉柔的死,三皇子便將事情的詳細經過告知太子。 太子聽完不禁唏噓道:“孫大人還真是薄情寡義。” 三皇子贊同地點頭道:“六弟日後還是給他安排個閑職吧,這種人用著不放心。” “三哥說的是。” 兄弟二人繼續邊下棋便聊天,相談甚歡至深夜,三皇子方離開。 太子夜裡回到毓慶宮,見太子妃還未入睡,便把孫婉柔的事告知太子妃,並叮囑不可泄露。 陸府最近也無事發生,但陸府的人還不知道孫府嫡女已經換了人。 陸夫人近日都在擔心孫婉柔仍然覬覦太子妃之位,害怕她做出傷害姝兒的事。 次日清晨,陸夫人收到了吏部尚書趙夫人的宴請涵。 陸夫人對白雁道:“打聽一下,太子妃是否出席此次宴會。” “是。”白雁領命退下。 午後,白雁回稟道:“回稟夫人,奴婢打聽到太子妃會出席趙尚書夫人的宴會。” “知道了,你去庫房把那對金纏枝花卉紋鉗鐲取來,明日去趙府帶上,另外帶點桂花酒。”陸夫人吩咐道。 在孫府,孫大人放衙歸來。 見到管家出來迎接,便問:“今日夫人怎樣?” “回老爺的話,夫人今日醒來後,不吃不喝哭了近兩個時辰,又暈倒了。”管家回答道。 “吩咐廚房,送點粥過去。少爺呢?” “按老爺吩咐在學堂苦學,這兩日並未回府。” “好,沒你的事了。” “老奴退下了。” 孫大人見管家離開,轉身去了孫夫人的院子。 孫大人去到的時候,恰好孫夫人已經醒了。 孫夫人躺在床上,回憶起孫婉柔在府裡的點點滴滴,眼淚止不住的流。 弗之見狀,在一旁安慰著,竟也忍不住悲傷起來。 孫大人進來,弗之立馬跪下磕頭,道:“老爺,求您救救夫人吧。” “你去,把夫人的嫁妝單子和庫房鑰匙取來。”孫大人俯視著弗之道。 弗之怔愣了一下,轉頭看向孫夫人,孫夫人此時正死死地盯著孫大人。 “夫人若還想見到弘文,最好還是聽老夫的。”孫大人捋了捋胡子道。 孫夫人猶疑了一會,閉上眼睛點頭了。 弗之隨即去取嫁妝單子和庫房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