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生病(1 / 1)

終於,楚悠然病倒了,開始隻是感冒,但是反反復復的折騰了近一個月才好。痊愈後,楚悠然確認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時靈時不靈的嗅覺好像真的不靈了,楚悠然失去嗅覺了,肉體似乎和靈魂同步失去了一部分,變的殘缺不全了!   楚悠然對著鏡子看了許久,看著鏡中人的樣子,露出苦笑,是不是自食其果。時間不會因為某個人而停滯不前,始終不急不忙的一圈一圈的以自己的節奏轉動。有些事既然已經做了,就不要後悔,人要往前看。   年少的自己,向往著轟轟烈烈地愛情,要愛的執著,要愛的熱烈才算,這才是愛情。可如今看著好友這悶聲不響詮釋著這樣的愛情?朱珠心裡難受的要死。這樣的愛情真是消受不起,不要也罷,還是平平淡淡的才好。   寒假,楚悠然回家後,年前照例買菜燒飯,然後去門市幫忙。   看著坐在收銀臺後的女兒,楚母目光中露出了擔憂,以往安靜是不愛說話,現在不說話是不想說話。女兒上次突然回家,待在房間裡不啃聲,後來被問急了,楚母這才知道準女婿要出國。有種想幫忙卻幫不上的無力感,楚母隻是抱著女兒,像小時候哄她睡覺那樣,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哭過,發泄過,楚悠然才收拾好心情回了學校。   而暑假裡,準女婿一次都沒有來過。楚母想著想著,嘆了口氣,那個優秀的小夥子這會兒八成是在異國他鄉了。問世間情為何物,隻教人以身相許。   往年正月裡,也是娘兒倆過,可是今年就覺得冷清。楚母想著邀請朱珠那丫頭再來熱鬧熱鬧的。   結果朱珠沒盼來,倒是錢沐凡出現了,楚母很驚訝:“沐凡,你啥時候回國的?快進來。”   “陸媽,新年好。”錢沐凡先來一個大擁抱,然後笑嘻嘻地說:“跟教授回來的,他在國內有個合作項目,嗬嗬,我是拎包的。”   楚母高興:“什麼拎包的,你這孩子就是謙虛,那是誰想拎就能拎的?”   “那倒是。”錢沐凡不謙虛了。   “聽你媽說,你都單獨上手術臺了,人腦啊,多厲害啊!”楚母繼續誇到。   “陸媽,您再誇我,我都飄了。”錢沐凡摟著楚母撒嬌。   “瘦了,在國外沒有可口的飯菜吃啊?”楚母心疼。   “有啊,可是哪有陸媽您燒的好吃啊?您看,我這一得空就來您這蹭飯了。”錢沐凡摟著楚母撒嬌。   “好好好,陸媽給你做你愛吃的菜啊,你去和然然玩吧。”說完朝著客廳方向對錢沐凡使了個眼色。   錢沐凡走到粉色沙發旁,發現楚悠然蜷在沙發裡,臉上扣著一本書。   錢沐凡起了玩笑之心,將手裡的新年禮物隨手放到茶幾上,抬腳踢了踢楚悠然的腿,喊著:“喂,醒醒,家裡來客人了,起來招呼下。”   半天沒反應,皺了一下眉,伸手將她臉上的那本書拿走。   楚悠然慢慢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上方撐著一個人,一時有些恍惚,眉眼迷離。   錢沐凡皺起眉頭,拍了一下楚悠然的腦門:“什麼眼神?醒醒,瞧清楚點,是我回來了。”   楚悠然眼神聚焦,坐起身體:“大錢?你回來了?不是說要在漂亮國陪你的洋媳婦過年?”說著,還朝其身後看看,是不是洋媳婦也跟著回來了。當然沒有看到其他人,楚悠然嘀咕著:“沒勁”,身體又縮回到沙發裡。   錢沐凡將黑色沙發拖了過來,挨著粉色,然後前後看看,仍然覺得自己眼光不錯,一屁股坐下,又用腳碰了一下楚悠然的腳。“大過年的,精氣神呢,懶洋洋的。”   “看上去一表人才,實際內裡粗魯。”楚悠然仍舊懶洋洋的,抬起右手將被碰的右腳象征性的彈了彈那不存在的灰塵。   “你呀,本來就瘦不拉幾的,還趕時髦減肥,再少兩斤肉,就成骷髏頭了,難看死了。”錢沐凡仔細端詳了對方後開口說道。   “g-u-n”楚悠然說。   “gun槍?”錢沐凡不知所以。   “g-u-n滾。”楚悠然說。   錢沐凡聽後,摸了下鼻子,你看這是漂亮國待過後的後遺癥。“一副沒精打采地樣子,你的那個他呢?那個長的一表人才的,沒來拜年啊?”錢沐凡說。   “長的一表人才就要來拜年,什麼邏輯。”楚悠然兩眼望著虛空說。   “這時候不來表現,不拍未來丈母娘馬腿,什麼時候來?看來也就是長的好看而已。”錢沐凡不屑地說,起身走去茶幾。   聽著錢沐凡故意貶低張雲崢的口詞,楚悠然微微笑著說:“他怕的是來不了了。”   “來不了,多忙啊?切,讓他學學我,我不是大老遠的從國外回來了。”錢沐凡抓起一把花生剝起來。   “嗯,他現在也是在國外呢。”楚悠然說。   “啊?出國了?乾嘛去?”錢沐凡停下手裡的動作,轉回頭看著楚悠然。   “和你一樣,讀博。”楚悠然說。   “所以呢。”錢沐凡起身走回到楚悠然的身邊。   “什麼所以?”楚悠然不解,抬頭看他。   錢沐凡不說話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看著楚悠然那副懶洋洋地樣子,突然氣不打一處來,“這就是你要死不活的原因,什麼時候離開男人還不能過了,想他了,就打電話給他,讓他回來陪你過年。”   楚悠然當沒有聽到,坐那不動,也沒吭聲。   錢沐凡看的來氣,抬腳去廚房幫忙,才不要被這個臭丫頭弄壞自己的好心情。   走進廚房,看到陸媽擔憂的神情,錢沐凡又皺起了眉頭,看這大過年的,都是被那個姓張的家夥給破壞了,錢沐凡氣急敗壞地又走回去,一屁股坐進沙發裡,“到底怎麼回事?你不說,我就走了。”   看到楚悠然依舊不說話,錢沐凡起身朝著門廳大步走去,“我和他分手了。”身後傳來楚悠然懶洋洋地腔調。   錢沐凡停住腳步,“他提的?”   “我提的。”楚悠然望著身前的書架。   嘆了一口氣,錢沐凡走到楚悠然麵前,蹲了下來,將楚悠然拉過來,擁在懷裡。   楚悠然在他懷裡,吸了一口氣,說“我怕。”   “怕個屁。”錢沐凡口吐芬芳。   楚母從廚房看過來,看到擁在一起的兩人,嘆了一口氣。   “竟然是你提的分手,你矯情什麼?”錢沐凡嘴裡說著狠話,手裡卻溫柔的拍著楚悠然的背。   楚悠然將頭擱在他的肩頭,沒有說話。   “天涯何處無芳草,況且這顆草還不香,放心,會有人要你的,實在不行,大不了以後我娶你。”錢沐凡似乎有點不甘情願。   “滾。”楚悠然給了他一拳,離開他的懷抱,坐直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