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沒有過不去的檻(1 / 1)

“啊!!!”紀雙雙的魂還沒有回來,心就已經提到了嗓子眼,準備破喉而出。   見紀雙雙醒了,葉思淩一把將她放在地上,睨了艾團一眼,“這不是醒了?”   艾團被他這滿是殺氣的眼神看的後背直冒汗,她悄咪咪的在心裡發誓,以後沒啥事絕對不要去惹葉思淩!   紀雙雙一臉懵的看著葉思淩走遠的背影,沉浸完葉思淩剛剛扛著她的喜悅後,連續打了好幾個哈欠並急忙的回自己的院子裡倒頭便睡。   翌日一早,紀雙雙又重復著昨日的事——請安。由於昨天從宮中回來太累,導致她晚膳也沒有起來吃,再加上今天早上要去請安,所以她早膳也沒有吃。   今天文悅夕並沒有和趙雪歡一起來,兩人行禮問好後,文悅夕便盯著紀雙雙頭上那支南珠白玉簪。她見過鑲嵌著玉活南珠的銀簪子,金簪。唯獨沒有見過鑲嵌著南珠的白玉簪子,這款式不免的讓她覺得有點新奇。   “弟妹這發簪看著真是特別,不知是出自哪家店鋪?”   “這簪子是夫君贈予我的,嫂嫂若是喜歡,待我回府問問夫君才行。”   聞言,文悅夕臉上的笑容暗淡了幾分,而捕捉到她這一變化的紀雙雙唇角微微勾起。   幾秒過後,文悅夕的表情恢復如常的溫婉;   “原來是三叔贈予三弟妹的,看來三叔是真的開竅了......”   “噢?嫂嫂此話怎講?”   “我也是看你們如今感情甚好才敢說,”文悅夕湊近紀雙雙壓低了聲量,“想當初三叔還不識弟妹好的時候,連給弟妹的首飾胭脂都沒有準備,最後還是公婆吩咐了我去采買。”   紀雙雙咬了咬後槽牙,佯裝疑惑道;“原來那些首飾是嫂嫂準備的呢,我就奇怪那裡麵怎麼有一支芍藥花樣的步搖。”   聞言,到文悅夕手帕捂嘴的震驚道;   “呀!真有此事?都怪我粗心大意的讓弟妹受委屈了。”   “嫂嫂這是什麼話呀,”紀雙雙笑著,修長潔白的手搭在她的手臂上,“我又沒有戴出去,這事呀也就你知我知,誰也沒有損失。”   “話雖如此,但我還是覺得虧欠了弟妹,要不這樣吧,我再送你一支步搖......”   文悅夕還沒有說完,便被紀雙雙打斷,“真不用,再說了,當時我與夫君大婚,聽說嫂嫂也是忙前忙後了許久呢,這帝城裡頭誰不說嫂嫂賢惠。我前些日子才讓婆母別太操勞,早日將那中饋之事托付與嫂嫂身上,自個好落得一身的輕鬆,可惜我終究是人微言淺。”   紀雙雙剛說完,趙雪歡便出現在了兩人的視線範圍內。此時文悅夕的臉跟活吞了幾隻蒼蠅似的難看。   趙雪歡依舊跟紀雙雙沒有幾句話,見文悅夕也不想聊天的樣子,便安靜的在一旁等著。   紀雙雙深深的吸了口空氣,周遭這安靜的感覺,真好!   然而,好戲還在後頭,林氏梳洗打扮好後,便讓人將三人請了進門。   逐個寒暄一番後,又想重復昨日的流程。隻是今日和昨日不同,一向對林氏言聽順從的文悅夕今日竟然不想接她的話,這場麵,一次又一次的讓林氏覺得難堪。   如紀雙雙所料,林氏早早的便讓她們回去。   出了安定侯府的門,紀雙雙並沒有回將軍府。首先第一件事就是去了“清月集”   清雅集原本不叫清雅集,而叫白玉鋪。到了紀雙雙的手下後,紀雙雙覺得“白玉鋪”這個名字過於的片麵對店鋪以後的發展不好,便讓人將它改成“清雅集”了。   清雅集的店麵不大,僅有一個小廝和她雇回來的掌櫃。   掌櫃一見她來,便道;“當家的,你來了!上回按您要求做的幾款賣的可好了!”   紀雙雙自動省略了他說的話,走到一堆首飾前,“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這個,這個,都包起來,還有這些那些都要!”   掌櫃的頭跟著紀雙雙那雙“指點江山”的手擺動成一個“撥浪鼓”   幸好紀雙雙這個掌櫃找的年輕,要是年紀大一點,可能要多問幾遍,才能將方才紀雙雙要的東西打包好。不到一刻鐘的時間,紀雙雙就從自家的鋪子出來,上了馬車去了城外的“曲水流觴”,一下馬車就直奔二樓的雅室。   慕言看到紀雙雙的那一刻是肉眼可見的開心,“雙雙,你來的正好!後頭的廚子搗騰了一種新的糕點,我拿來給你嘗嘗?”   “我想喝酒。”紀雙雙神色淡淡的看著窗外,並未對他口中的糕點表現出太大的興趣。   “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給你去拿。”慕言身邊的小廝聽聞自家老板要親自給紀雙雙拿酒,不免得多看了紀雙雙幾眼。   不一會兒,慕言便端著酒上桌,身後的小廝將一碟精致的點心放在兩人麵前後便退出門外。但室內還有艾青和艾團,所以也不怕別人說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這是後廚新做的點心,吃點再喝酒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聞言,紀雙雙的眼睛從窗外轉移到桌麵上的小碟子上。   點心的樣子很是精致,不輸她在宮內看過的點心。粉色的桃花錯落在白瓷碟上,咖色的糖漿點綴成枝丫,吃上一口酥脆,像是將春天的美好全都吃進了肚子裡一般。   “不錯,這點心叫什麼名字?”   “還沒取名字。”慕言垂下眼簾,“要不,你給它取個名字吧?”   纖細的手指撚起一朵桃花,杏眸凝視了一番後,朱唇輕啟;   “春日安。”   “春日安......”慕言重復了一句,“春日安康,寓意不錯,那就叫“春日安”吧。”   “嗯。”紀雙雙拿起酒杯一飲而下,才舒緩的眉間又爬上了愁緒。   慕言提起酒壺將她的酒杯斟滿酒,“你今日……可是有心事?”   紀雙雙沉默半晌,而後雲淡風輕道:“年紀輕輕的,哪來心事。我向來看見邁不過的門檻都會將它拆掉。”   慕言被她這句話逗笑,“論灑脫,還得是你。”   “那是。”此時的紀雙雙已經半壺子酒下肚,開始微醺狀態。見慕言不幫她倒酒,她便想伸手去那拿酒壺,打算自斟自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