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比賽在即(1 / 1)

第二天,沈寧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她睜開眼緩了一會兒,在看清楚自己身在何地時,猛地看向身邊。   旁邊是空的,想必司琰早就起了。   沈寧長舒一口氣,直挺挺的躺回去,一切都太玄幻了,昨天才重生,晚上她就跟司琰……   想到昨晚發生的事,她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隻是那樣就讓她潰不成軍,若是到了真圓房的那天,她咬咬唇,簡直不敢想。   算了,事已至此,還是聽天由命吧。   等她緩過勁兒後,喚來彩雲彩月服侍梳洗,簡單的吃過早飯後,一進前院就看見了正在射箭的司琰。   冬天寒日,他隻穿了件單薄的藍色勁裝,碩大的弓箭在他手裡仿佛玩具,手臂稍微用力,箭矢便有了勢如破竹之勢,直中靶心。   沈寧忍不住腹誹:這人還真是閑不住。   她雖然這麼想,麵上卻帶著嬌俏笑容:“夫君好厲害。”   司琰見她過來視線跟過去,舉了舉手中的放下弓箭問:“會嗎?”   沈寧誠實的搖搖頭。   司琰往沈寧的方向走了兩步,隨口一問:“我以前沒教過你?”   沈寧心中咯噔一下,往他胸口蹭了蹭,語氣嬌嗔:“倒是說過,但是你多忙啊,哪兒有空。”   司琰找侍衛了解過,成親之後,他在邊疆和京城的時間差不多一半一半,但在京城也不能閑著,經常外派,不過……   “聽說我之前去邊疆,你都不曾跟著去。”   沈寧咽了口吐沫,右手有一搭沒一搭扒拉著司琰的袖子,娓娓道:“人家一直想去的,可你說邊疆環境惡劣,怕我吃苦,隻讓我在京城待著。”   司琰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大掌抓起她的手在唇邊親了下,語氣莫名寵溺:“是我從前考慮不周,下次出征帶你一起,來,我教你射箭,等有機會帶你去跑馬,到了涼州都能派上用場。”   沈寧嘴角一僵,這倒是大可不必。   司琰的教學很認真,從背後扶著沈寧的胳膊,一次次給她比劃怎麼發力,沈寧已經很久沒下過這種力氣了,沒一會兒就要出汗,可她還得硬著頭皮乾,誰讓她嘴欠,剛才就不該搭理他。   就在沈寧進退兩難時,一道剛飄進院子的身影突然驚呼出聲:“沈寧?”   上官靜是沈寧的閨中密友,平常常來找她玩兒,她的出現無疑救沈寧於水火,沈寧立馬放下弓箭,如臨大赦般的鬆了一口氣。   司琰也是知趣的,他對除了自己夫人以外的女人都沒什麼興趣,跟上官靜微微頷首打過招呼後,徑直離開了。   等司琰的人影徹底消失不見,上官靜才敢上前,她一把抓著沈寧的胳膊,滿臉不可置信的說:“什麼情況,光天化日,你們就抱起來了,原來不是誰也不搭理誰嗎?”   雖然上官靜的聲音本來也不大,但沈寧還是謹慎的把她拉到一邊:“說什麼呢,我夫君,我當然喜歡了。”   上官靜聽後癟了癟嘴巴,表情難過的像是要哭出來,她們倆都是聯姻,嫁給了不喜歡的人,一直都是抱團取暖,沒想到現在……   她的眼神仿佛在看負心漢:“你變了,說好的我們倆雙宿雙飛,你卻偷偷喜歡男人了。”   沈寧頭痛扶額:“不不不,你聽我說,夫妻本來就該這樣的,而且褚雄對你挺好的,你也別總耍小脾氣。”   上官靜眼睛瞪得更大,右手探上沈寧的額頭:“你沒事兒吧,到底是司琰受傷了還是你受傷了,之前不是你勸我各過各的,對了,成親之前你還給我和榮景逸牽線呢,說褚雄一無是處。”   榮景逸是沈柔的小叔子,當初沈寧覺得姐姐婚姻美滿,國公府是個好去處,對武將又有誤解,所以想要上官靜跟她姐姐當妯娌呢,現在想起來,她簡直是傻子。   沈寧無奈嘆息:“你就當我原來瞎吧,我承認,之前對褚雄的了解太過片麵,而且你們不都圓房了,板上釘釘的夫妻,相濡以沫總比橫眉冷對強。”   都說危難見人心,前世被流放後,所有人都對他們避之不及,隻有跟他們沒什麼交情的褚雄不遺餘力幫忙。   沈寧當初親耳聽褚雄說他喜歡上官靜,什麼都願意為她做,這種心思絕不是一天兩天,隻是還沒表露而已。   說起圓房,上官靜更嫌棄了:“蠻牛耕地一樣,當誰稀罕,而且他成天就知道那點兒事,提上褲子就走人,誰知道是不是把我當成勾欄院裡的女人了。”   如果說沈寧和司琰是心照不宣的疏離,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那上官靜對褚雄的單方麵嫌棄可是事出有因的,坊間傳言,身為大理寺卿的褚雄為百花樓頭牌一擲千金,官員狎妓本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尤其這人還是自己的夫君。   之前沈寧也因為這事對褚雄有偏見,經過這麼多事,她已經完全不信這個傳言了。   沈寧:“流言終究是流言,你要想知道真相,就直接問他,省的憋一肚子氣,而且就你說的,他每天那麼折騰你,哪兒有精力去什麼百花樓,我覺得,他其實沒有表麵上看著那麼冷,你有要求直接跟他說,保準他言聽計從。”   上官靜震驚的頭上的步搖都跟著晃,她“嘖嘖”兩聲:“你是不是收褚雄銀子了,怎麼這麼幫他說話,而且你怎麼這麼懂,該不會已經跟司琰這樣那樣過了。”   沈寧不知道話題怎麼又扯到自己身上,趕緊轉移話題:“總之,我跟司琰現在是恩愛夫妻,以前那些都不做數了,不說這些了,過幾天就是一年一度的‘才子佳人’比賽了,你準備好了嗎?”   這話從沈寧嘴裡說出來,上官靜覺得自己像是出現幻覺了:“開什麼玩笑,你什麼時候關注過這種比賽,不對,你是要畫畫?可你不是說,你的畫作超凡脫俗,根本沒必要跟凡人分享嗎。”   想起從前那些不過腦子的豪言壯語,沈寧訕訕一笑:“人都是會變的嘛,而且這話都是沈煜瑤教我的,她肯定沒安好心。”   上官靜已經數不清這是今天的第幾次震驚了,她兩手晃著沈寧的肩膀,激動地說:“你終於看清沈煜瑤的真麵目了,謝天謝地,老天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