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牛喜走了什麼狗屎運!”
最後,朱媚也不鬧了,隻是恨恨地說道。
另一邊,朱振深深地看了一眼牛喜,隨即露出一副笑容來,“確實有件事需要麻煩你,之前你不是與陸丹師有不俗的交情麼?此前因為一些事情,朱耳那邊與陸丹師關係變得生疏了些,所以還需要你幫忙化解這矛盾。”
牛喜愣了一下,不明白這陸丹師是誰。
他卻是沒往陸長生身上想。
固然,陸長生有些煉丹本事,但實操和理論向來有不小的差距,再說,即便是考核過了,也不可能讓朱家如此看重。
朱振見他表情驚愕,不似作偽,心中不由得一沉。
難道,他們之間的關係沒想象中的那麼好?
不論如何,主要是有關係便成。
想到這,他提點道:“陸長生陸丹師!”
“這——”
牛喜頓時露出一絲震驚之色,“他······他成了丹師了?”
“是的!並且還不是普通的弟子,而是評價為丙上的弟子!”
牛喜一聽,頓時感到一腦子的混亂。
這個消息對他的沖擊有些大,隨即,心中又是一陣冰涼。
原來如此,難怪族老還有族長對自己態度變化那麼大。
牛喜心頭明悟,低著頭,不讓眼前的這些朱家高層看到自己不忿的表情。
“白澤藥園管事的位置,我給你批下了,隻要你能讓陸丹師給我們朱家煉丹,那裡的位置就會一直給你留著,還有你的兩個兒子,辦好了此事,我們會讓你與他們一起生活。”
牛喜心中一跳,點了點頭,對於陸長生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以及一絲敬佩。
“不想那個前些日子比我過得還艱難的人,居然搖頭一變,成了大人物了。”
白雲洞府丙上的評價,前途不可限量。
既然已經挑破了此事,攻克陸長生這一關自然是宜早不宜遲。
免得時間久了,那份情誼變淡。
牛喜雖然覺得寒心,卻也知道,如今的他是離不開朱家的。
擅自脫離,無疑是將自己放到朱家的對立麵,到時候,免不了橫死街頭。
所以,他隻能收拾了一下,連夜趕往白鏡仙城。
數日後,牛喜站在之前陸長生住的酒樓前,與酒樓的管事打聽了一下,得知幾天前陸長生就退房離去,不由得一陣失望。
無奈之下,隻能提了禮,去白雲藥鋪遞上拜帖。
“找陸丹師啊?等著吧。”白雲藥鋪的女修士穿著樸素的衣物,長長的頭發收攏起來,看起來乾脆利落。
牛喜心中有氣。
俗話說,仙人門前九品官。
眼前這女修除了好看一些,修為勉強到了練氣一層,放在外頭給她幾個膽子也不敢與自己這般說話,但不看佛麵看僧麵。
白雲洞府這塊牌子在這,他除非想亡命天涯,否則的話,是絕對不敢和此人擺譜的。
況且,還有求於人。
說罷,上前一步,塞了幾塊靈石。
“還請道友多多海涵,陸丹師與我有些交情,若是通知到了,到時候在陸道友麵前,定會為道友多說兩句好話。”
女修笑了笑,捕不著痕跡地將靈石收了起來,道:“不是我說道友,這兩天可是有不少人找陸丹師,用的都是這話術呢,不過,我見道友眼緣不錯,便幫你傳遞一下口信。”
“多謝。”
牛喜拱手道。
女修敢這麼做,自然不是沒有底氣的,首先,白雲藥鋪中的人際關係復雜,尤其是憑著姿色進入這裡的女修,指不定背後便是有一位煉丹的騎士。
僅僅是傳話什麼的,根本算不得什麼大事。
最主要的是,牛喜也不想將此事鬧大,讓陸長生為難。
不想,沒多久,那女修卻是走了出來,搖頭道:“不巧,陸丹師現在不在此處。”
“知道去了哪麼?”牛喜連忙問道。
女修頓時板起臉,道:“道友這是想害我呢,別說我不知道這事,便是知道,也不可能與道友說。”
眼看著對方氣沖沖地走開,牛喜也回過神來,暗罵自己活該。
丹師向來身家豐厚,所以,比許多的修士更注重自己的行蹤,自己這般打聽,若是被有心人聽了去,讓陸丹師出現了什麼意外,那必然會與陸丹師一方結怨的。
無奈之下,牛喜隻能在此等候。
另一邊,陸長生離開了白雲藥鋪後,便到了曲家的店鋪中,找到陸長安。
看到父親,陸長安頓時露出一絲緊張之色。
“父親,你的考核——”
“過了。”陸長生笑道。
“太好了,如此,往後我們便不用這麼難了。”陸長安激動地手有些顫抖。
他其實還算好,陸子遊那邊才是艱難。
這段時間,為了供陸長生煉丹,兩兄弟幾乎是拚了命地賺取靈石。
小坊市那邊雖然租金不高,但每個月也有幾塊下品靈石,加上生活所用,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最主要的還是陸長生的煉丹。
若非兩人對父親有種盲目的自信,根本不可能如此全力支持。
好在,現在塵埃落定,一切都會好起來。
陸長生笑著拍了拍長安的肩膀,道:“子遊還在小坊市那邊,我現在脫不開身,隻能你去接他過來了。”
陸長安點了點頭。
他心思剔透,稍微一想就知道父親的顧慮。
雖說過了白雲洞府的考核,但實際上,他還是一個練氣一層的修士,在白鏡仙城中,有太玄門製定的規矩,無人敢輕易出手,但若是出了太玄門,一切都難說了。
若是陸長生出事,無人能救得了他們,若是他出事,還有陸長生兜底。
陸長安是明事理之人,自是十分贊同這種安排。
“我與曲燕說一聲。”
陸長安說道。
陸長生道:“是應該說一聲,不過,順便將我考核過的事也說給她聽吧。”
陸長安不解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的用意。
“既然我已經有了跟腳,那麼此前拿你母親來做擋箭牌的事總歸是有些冒險,若是我所料不錯,那曲家這幾天必然是在想辦法打聽你母親的事,若是等他們先行將矛盾激發出來,到時候必然會讓大家難堪,指不定我們有會多了一個敵人。”
“如今道明此事,那你母親那裡如何,也不打緊,曲家依舊會以之前的態度對待我們,那兩家便有成朋友的可能。”
“父親說的是,孩兒受教了。”
陸長安鄭重地道。
有時候,一個誤會處理不好,就會讓原本的好事變成壞事,陸長安此法,可以說是未雨綢繆。
果然,陸長生的安排很快就收到了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