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夏朝(杜撰)境內風調雨順、百姓倒也安居樂也,但邊境偶有爭端,但靠著邊關將士鎮守戰爭互有勝負;此繁榮景象延綿數百年,古語有雲“物極必反、盛則必衰”,朝內文盛武衰,邊境遊牧小國憑著馬強兵利,騷擾邊境,夏朝不勝其擾,偶有進貢歲幣,暫求和平…… 然風雲變幻,牽一發而動全身,因進貢歲幣百姓稅收加劇、豐收年景還好,一但遇到災年,則百姓苦不堪言…… 部分地域因有小股匪盜猖獗,各地州府衙門除配備衙役外也駐兵把守,確保一方平安。 第一章初夏 時值七月、夏日炎炎,雖午後下了一場暴雨但未能帶來一絲涼意。距離江南不足百裡的地方有一大縣,名為南巢縣,依山傍水、東有金屏山、南依焦湖,比鄰長江、四季分明,良田環繞,被稱為江州糧倉。 微風徐徐,茂盛的柳枝隨風擺動,從大宅中傳來嬌嬌糯糯的聲音“嬤嬤,阿爹和阿兄他們什麼時候練兵回來?”說話的是一位六歲左右的小姑娘,姓趙名玉紅,小名玉兒,是振威副尉並成安大夫(武將、從六品)趙毅之女,因父親調防,隨父母兄長暫住在南巢縣。 現在住的房子是原來該縣一陳姓舉子的房產,這陳家也是當地大戶,經營多年,後來該舉子進京趕考中了進士,舉家搬遷,屋子就空了出來,趙家來了之後托人和陳家協商,也就買了這宅院,住了進來。 這宅子還是比較講究的,共有四進院落,第一進是門房所在,同時也有小的房間,小廝主要居住此處;第二進除了正房外還有東西兩廂房、目前趙家的兩兒郎和他們的貼身小廝住在這裡,中間的一塊空地被改建成了小型的練武場;第三進給了趙家小姐住著,院落裡栽種了些花草,東麵還新搭建了個秋千給小姐玩樂,西廂房內住著嬤嬤和婢女便於照顧;第四進住著趙氏夫婦,除了廂房外還有書房用於趙毅平時讀書和商討軍務所用;院落前後還各有一個小花園,在後園偏僻處單獨有幾間廂房給其他婢女住著。 說起趙家,祖上本家曾跟隨太祖皇帝南征北伐,最高曾官至正二品,位列太尉。然百年來夏朝文盛武弱,本家京中經營多年,竟然漸漸開始棄武從文,現任家主趙敬十年苦讀高中狀元,已官至觀文殿大學士從二品。而趙毅祖上這一支一直在軍中任職,趙父現雖是五品官職,但因與本家關係較好,軍中基礎紮實,無人敢小覷。在加上趙毅的父兄前幾年換防至京城,因此趙毅在地方上頗受尊重。 趙玉紅乃是趙毅愛女,隻見她長的白玉團子一般,一雙丹鳳眼明亮清澈,鼻子嬌小而秀氣,櫻桃小嘴粉粉嫩嫩不畫而紅,一雙劍眉掃入鬢間,顯得嬌憨中帶著一絲英氣。 “姑娘,剛剛下完雨,大人應該快回來了”說話的是楊嬤嬤。說起這楊嬤嬤也是位可憐人,其夫十六歲參軍、一次剿匪過程中不幸喪命,留下孤兒寡母。因家中困難,恰逢校尉府上需要人服侍,故而離家來到府上討口飯吃,好在府中不苛待下人,月錢也足,小小姐又可愛聽話,日子越發的好過起來。 突然,前院一陣吵嚷,應當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讓開、讓開,誌兒受傷了,李管家快準備熱水、棉布……”說話的是一位十五六歲的青壯少年,他是趙家長子名趙強。 隻見四五個士兵抬著一位十二三歲模樣的少年,其右臂用一塊布簡單包紮,一看就是從衣服上隨便扯下來的,已經被血液浸濕;隻見他麵色慘白,嘴角緊緊抿著,大滴大滴的汗珠順著臉龐流下,而少年一聲不吭,強忍疼痛。“哥哥,你怎麼樣?”玉兒急著上前,可是被楊嬤嬤給攔住了並捂住玉兒雙眼,“姑娘別看,二少爺受傷了” “誌兒,你這是怎麼了?”從內室快步走出一位女子,是趙家當家主母梁氏。隻見她杏眼柳葉眉櫻桃唇、麵部白皙透著紅潤,發鬢間斜插一直玉釵,身著一件淡綠色的絲製直領對襟式褙子,身著八幅羅衫裙,裙角恰好蓋到足部。隻見她身姿挺拔,走起路來英姿颯爽毫無矯揉造作之態。 梁氏也是將門虎女,梁家與那趙家本是同僚,婚後夫唱婦隨,感情勝篤。“母親,我們練兵回來途中遇到水匪,二弟受了傷。”趙強說到,“父親得信後前去查看匪情,隨後就到。” “冬梅,你趕緊去我房裡將金瘡藥拿來備用,然後去幫李管家準備熱水、乾凈的白色棉布等事物;楊嬤嬤趕快帶玉兒進屋。”梁氏急急說道;冬梅是梁氏貼身婢女,隻見她應聲而去。 “娘親,我想看看哥哥,你讓我看看吧!”玉兒急道。 “小姐,夫人還要照顧少爺,我們進去吧,讓夫人安心。”楊嬤嬤說道。 “是啊,玉兒乖,人多眼雜的,照顧不了你,你趕緊回屋。”梁氏道。 “大夫請了嗎?”“母親放心,小四已經去請大夫了。”好在趙家是武將世家,梁氏也經歷過一些陣仗,故而比一般女子冷靜沉著,隻是這次受傷的是自己的兒子故而心中焦急。一群人攙扶著將趙誌送往他的廂房,扶到床榻上安頓好。 不久,隻見一個親兵模樣的人領著一位須發半百的老者進入房中。這位老者就是縣中擅長治療刀傷的程大夫。 “小民見過夫人。”隻見老者先施了一個半禮。“程先生,無須多禮,誌兒的傷勢還需您費心診治。” “夫人放心,小公子也是為民受傷,我一定竭盡全力診治。”程大夫說到。“多謝!”梁氏急忙讓至一旁,方便大夫診治。 隻見程大夫走至床前先是查看了一番,然後從藥箱中取出兩根銀針,紮在趙誌右臂的穴位上,傷口漸漸不見血水滲出。 “取些熱水乾凈的白棉布來。。。。。。”程大夫說到。 “已經備好了,正在送過來的路上”李管家應道,並讓下人趕緊再去催促。 “程大夫,傷勢如何?”梁氏問到。 “夫人放心,傷口看起來比較嚴重,但好在隻是傷在表皮,未傷至筋骨,先止血、清洗乾凈,今晚注意下看是否有發熱等癥狀,如不發熱,後續多補些氣血即可;隻是傷口較長可能會留下疤痕。”程大夫回復道,恰在此時熱水等送到房內,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程大夫開始著手清洗傷口。 “男兒留些疤痕又有何事?程大夫,這是我家祖傳的金創藥,您看可合用?”梁氏遞過一個小瓷瓶給程大夫查看。 隻見程大夫打開藥瓶聞了聞,說到:“這藥不錯,直接敷在傷口上可起到止血生肌的功效。”說完就倒在趙誌的傷口上,進行包紮,包紮好後取下銀針。 “夫人,每日換一次藥,我在開些補氣血的方子三碗水煎製一碗,飯前半個時辰服用,一日三次;明早我再來診治。”隻見程大夫從藥箱中取出紙筆開了個方子。 “多謝程大夫,李管家送送程大夫。”梁氏心中一塊大石落下,讓李管家付完診費外又額外封了一份謝銀。 “強兒,這兒也沒有什麼事情了,你出去迎迎你父親,也將誌兒的情況告知他,免得擔心。”梁氏說到,“冬梅,你留下幫我照看下誌兒。” “是,母親。”趙強雖也擔心弟弟,但考慮到他的傷情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也就遵命而去。 過了一會,下人送來煎好的藥,梁氏將藥端到床前作勢要喂趙誌;趙誌趕緊掙紮起身道,“母親,我隻是右臂受傷,左手沒事,我自己來。” “沒事,你要覺得不好意思,我來扶著。”說罷,梁氏行到床榻邊,用手拖著碗底幫助趙誌喝完了藥。梁氏愛憐的看著趙誌,心中一陣心疼,可是身為武將之家保家衛國又何來安逸可言? 可能是藥效發揮了作用,沒一會趙誌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誌兒現在如何了?”屋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