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城主府有刺客潛入,三皇子遇刺受傷的消息鬧的滿城風雨,城衛所滿城搜查,同時張貼海榜遍尋名醫。 卓天霖收到消息整個人驚呆了,急忙來找卓青蓮,把事情跟她說了。 卓青蓮聽完笑了笑,不以為意的說道:“爹爹不必擔心,這與我們有何相乾?那三皇子行事囂張跋扈,為人高調的很,得罪些人也在情理之中,別人就算不敢明目張膽的對付他,暗地裡算計他很正常啊!他平時在京城皇宮,別人要對付他也找不到機會,如今來到這偏僻的若水城,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那些人還不抓住機會,等他回了京城就又沒辦法了呢!” 卓天霖聽完,尋思是這麼個道理,也不再想這個事,囑咐了兩句就回書房了。 一連三日,城裡的戒嚴絲毫沒有放鬆的跡象,尋醫的榜文也沒有摘下,這說明刺客沒有抓到,三皇子的傷也沒有起色。 這天,童淵的身體恢復了不少,已經能夠自己出去溜溜了。他自從那日卓青蓮來過之後,整個人都是性情大變,變得陰沉寡默了不少,平時也不多說話,看人的眼神像是一條陰寒的毒蛇,讓人不寒而栗。府中的下人們都害怕這個公子,見到他都是戰戰兢兢,生怕惹怒了這位爺,不知道曾經那個正直爽朗的公子怎麼會變成這樣? 童淵如今對卓青蓮可謂恨之入骨,他認為她對他太過絕情。當初的兩情相悅,又不是他單方麵的死纏爛打,就算她失蹤了,自己也沒做對不起她的事,反而極力反對和卓青顏的婚事,為此不惜和父親翻臉。他發瘋似的四處去尋找她,每天為了她茶飯不思,夜不能寐,就算後來去卓家迎親,也是父親封了他的穴道,可以說是押著他去的。結果卓青顏發瘋,真相大白,也是他為她報了仇,處死了那對母女。一樁樁一件件,自己為她可以說是殫精竭慮,傾盡所有。可是她呢,回來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輕飄飄的一句“以後我們就是路人”就把自己打發了,不管自己如何哀求,哪怕為了她重病臥床,差點性命都沒了,她還是冷冰冰的丟下幾句無情至極的話就轉身而去,沒有絲毫留戀。既如此,那咱們就走著瞧吧,是你卓青蓮先對我無情的,那就休要怪我對你無義了!他的心現在已經被恨所充滿,正所謂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三皇子住在他家裡,他是知道的,三皇子還去探望過他,現在他能下床走動了,又聽說三皇子遇刺受傷,於是也前去看望。 見三皇子還是昏迷不醒,臉色有著不正常的潮紅,呼出的氣息都是灼熱的,不由皺了皺眉,回頭問道:“殿下這是受了什麼傷,怎的如此怪異,大夫們都沒辦法嗎?” 那個與卓青蓮對過一掌的灰衣中年男子這幾天時刻不離三皇子左右,這時回道:“怕是中毒了,大夫們查不出來,唉,這都好幾天了,殿下還是昏迷不醒,若真有個三長兩短,陛下必定震怒,到時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受到牽連了!” 童淵也是眉頭緊皺,三皇子在他家被刺,城主府脫不開乾係,如果要受牽連,那麼他和他父親必定是首當其沖,心中也是十分擔憂的。 他這些時日天天臥床,自是沒有什麼意見可提的,隻能隨口問道:“聽說那日閣下和那個刺客打過照麵,可有什麼發現?” 灰衣中年男子說道:“那人功力比我稍弱,不過也隻是一線之隔,身法詭異,單論身法,我不如他!”說完嘆了口氣。 童淵又問道:“沒有見到臉嗎?“ 灰衣中年男子搖了搖頭說道:“他一身黑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黑巾蒙麵,看不出樣貌,不過身材瘦弱,有點像是女子。”說著有些猶豫,好像不是很確定。 童淵猛地一怔,心中一個炸雷驚響,“女子,女子,對啊,那日在蘭園,那卓青蓮不就是坐在樹上的嗎?自己看到她之後,她就飛身而走了,這說明她是會武功的。” 心中驚濤駭浪,不能平復,那灰衣中年男子見他表情怪異,不由問道:“童公子可是有何線索?” 童淵這才回過神來,急忙說道:“沒有沒有,我隻是嚇到了,我若水城居然有如此惡徒,若是行刺我父親,那豈不是……”說著還一副後怕的樣子。 灰衣中年男子也不疑有他,畢竟這個童公子可是一直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今天是第一天能夠下地行走的,以他公子哥的品性,膽小是正常的。隨即對童淵說道:“童公子大病初愈,還是回去休息吧。”這是下逐客令了。 童淵也不多言,隨後就回去了自己的房間。 沒人知道童淵在房間裡做什麼,所有人都不讓進,一直到深夜,他才出了房間,雙眼赤紅的向城主的臥房而去。 父子二人去到書房,一直聊了一個時辰,才各自回屋休息去了。 次日天剛亮,丫鬟大呼小叫的拍著卓青蓮的房門。卓青蓮從修煉中被打斷心中不悅,不過她也知道,如果沒有大事發生,丫鬟是不敢來打擾她的,於是起身開門,隻見丫鬟猛地撲進來,沒等她問,驚慌失措的說道:“小姐,不好了,老爺被城衛所的人抓走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