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鏡湖林外停下。 觀望了一陣後,那男執事弟子率先開口:“這裡距離小陽峰不算遠,來報信的三人是不是看錯了,這裡怎麼可能會有湖妖?” 方琳晚搖頭:“他們說的湖妖太強大,至少有築基期的實力,不可全信。” 頓了頓,她又說:“裡麵可能隻是一頭,得了些造化的妖獸,湊巧比那三人實力強大,才讓他們誤以為是實力強大的湖妖,這種事以前也有,以防萬一,我們還是進去看看,確定一下比較好。” “方師妹說也是,要真是一頭煉氣期的強大妖獸,憑你我二人聯手,相信也能將之解決,看來是用不著上報了。”男執事弟子點了點,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自信地說道。 說罷,他欲要邁步走進林中。 “還是小心一些。” 方琳晚提醒了一句。 旋即,兩人便一同走進了樹林。 哢嚓! 正在銘刻陣紋的許鈺秀,突然感應到迷蹤陣內來了人,她稍一分神,便將出了差錯。 致使她手裡的陣旗旗桿,被刻刀損壞。 “怎麼又有人來了!” 許鈺秀有些惱怒地看著手裡,那被刻壞的陣旗,不滿的抱怨了一句。 “這下本來能製作三套的陣旗,少了一桿,隻能湊成兩套了!” 她直接丟掉了手裡被刻壞的陣旗,起身出了洞,就要去給來人製造點麻煩,以平心裡的怒火。 手中法訣變動,迷蹤陣開始為她所掌。 林中,方琳晚走著走著,逐漸感覺到了不對。 她突然停下腳步,麵露古怪之色。 “怎麼了方師妹?” 男執事弟子見她停下,也是不由駐足,向她問道。 方琳晚掃了周遭一眼,道:“這裡有古怪,我們又走回了原地!” 就在她剛說完這話之際,突然林中湧起霧氣。 “不好!” 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反應,迅速召出了各自的靈器護身。 靈光一閃,一劍,一盾顯現而出,懸在了兩人身前。 “去!” 方琳晚抬手一指前方,她身前的靈劍飛出,直刺向那湧來的霧氣。 劍光一閃,靈劍沒入霧氣之中。 方琳晚神識與靈劍相連,隻覺自己的靈劍飛入霧氣中後,沒多久,突然就與自己失去了聯係。 她麵色大變:“快退!” “怎麼了!” 男執事弟子見她麵色大變,急忙詢問。 方琳晚沒做隱瞞,“我與飛劍失去了聯係,這霧氣危險!” 聞聽此言,男執事也是麵色大變。 眼看霧氣就要湧過來。 兩人不再停留,提聚靈力,抽身飛退而走。 疾馳間,男執事連忙問道:“方師妹,你在霧氣中感應到了什麼?” 方琳晚抽空回答:“我的神識瞬間就與飛劍失去了聯係,什麼都沒感應到!” “這怎麼可能!” 方琳晚的修為,他是清楚的,煉氣九層,已經快要突破煉氣十層了。 能一瞬間讓她與她的飛劍失去神識聯係... 想到這裡,男執事弟子麵色大變:“莫非這裡真的有湖妖!” 方琳晚沉默,沒有說話,她現在也無法確定了。 能瞬間收走她的飛劍,這裡的存在,實力至少達到了築基。 “停下!” 男執事弟子突然一聲大喝,他的護身靈器激射而出,擋在了二人身前。 隻見在他們的前方,又湧來了大片濃鬱之極的霧氣。 這下兩麵夾擊之下,二人已經無路可逃了! 見此情形,兩人皆是麵色嚴肅,額角也不禁滲出了冷汗。 該怎麼辦! 拚了! 二人相視一眼,皆是周身靈力暴漲。 各自使出了自己最強的術法。 方琳晚是土金水三靈根,其中她的金靈根品質最佳,主修金係術法。 隻見白光一閃,她便凝聚出了數千金芒。 “去!” 她一指前方霧氣,那些金芒頓時激射向那湧來的霧氣。 而那男執事弟子則是周身匯聚起土黃色的光芒。 他抬手一按地麵,一道道土刺破土而出,呈扇形向著後方的霧氣蔓延而去。 二人皆是祭出了自己最強的法術。 一時間,林中轟鳴聲不斷,大片樹木被二人的術法摧毀。 那霧氣也在二人的法術下,被逐漸沖散。 眼看霧氣散去,二人皆是鬆了口氣。 這就解決了?是不是太輕鬆了? 然而,還未等他們徹底鬆懈,周遭環境突然大變。 一陣光影變換之後,他們便看到周圍的一切又恢復如常。 而林中,又漸漸出現了一絲絲霧氣。 “怎麼會!” 見此,二人皆是瞪大了眼睛,臉上全是難以置信之色。 眼前恢復如常的環境,像是在嘲諷他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徒勞罷了。 這讓他們絕望了! 突然,方琳晚似是反應過來,向著林中一抱拳高聲道:“外門執事弟子方琳晚,不知宗門前輩在此地,擅闖打攪了前輩,望前輩高抬貴手!” “宗門前輩?”男執事弟子一愣,有些不明白方琳晚在說些什麼。 方琳晚向他解釋道:“此地布置了陣法,我們剛才陷入了陣法之中,所有的攻擊才顯得如同徒勞一般,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能布置出這樣陣法的,隻有宗門內的前輩高人了!” 聽到她的解釋,那男執事弟子也是很快明悟,同樣一抱拳向林中恭敬賠禮道歉。 許鈺秀手持陣盤,聽到傳來的聲音,小臉上的神色這才緩和了些。 “哼,算你們識相給我道了歉,這次就放過你們!” 旋即,她手訣變換,將那柄用陣法隔絕的飛劍放開,送還了回去。 方琳晚二人所在,光影又是一陣扭曲,一柄飛劍便出現在了她麵前。 看到是自己的飛劍,方琳晚再次向著林中行了一禮:“多謝前輩!” 之後,一條道路出現在了二人身後。 見此,二人皆是鬆了口氣。 看來那位在在此的前輩放過了他們。 於是,方琳晚二人不敢再停留,踏上那出現的道路,就離開了。 “咦,那個聲音怎麼有些熟悉?” 許鈺秀再次聽到傳來的聲音,感覺有種熟悉感,但一時又想不起在哪裡聽過,搖了搖頭,便不再多想。 她的陣旗還沒有銘刻完成呢,便又繼續回了洞中,開始銘刻陣旗去了。 離開的方琳晚二人,不敢在這裡飛行,生怕再觸犯了那位前輩。 隻是他們兩人麵上皆是有些猶豫。 “方師妹,這裡的事...要不要報上去?” 方琳晚思索了一會兒,搖頭道:“還是不要匯報,那位前輩在此,可能就是因為這裡清凈,不想被打擾,我們不要自己給自己找麻煩了。” “嗯,也對。” 二人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