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有不少人慕名拜訪含光劍尊,滄縱隻挑著熟識的和感興趣的見了。 見麵也不過是手談論道之流,前者溫笙看不懂,便坐在滄縱身後遊神,偶爾聽聽八卦。後者倒是很有意思,溫笙學到不少東西。 不過當客人知道溫笙是滄縱唯一的嫡傳弟子時,無一不是惋惜。有些看著和氣沒有異色,說話也很情切,但溫笙總是覺得他們把大抵還是失望的吧。 畢竟以溫笙的資質,可以說是個好弟子,但遠遠沒有達到世人對含光劍尊弟子的期待。 從小到大,這種目光溫笙看過不少,不說傷心,在意還是有的。 每當這時,溫笙便掛上禮貌疏離的笑容,笑意不達眼底。 大典正式舉辦前有一個宴會,供來客交往。 飛羽劍宗宴客的大殿裡觥籌交錯,賓客分列而坐,最前排的是宗門代表,身邊坐著嫡傳弟子,後麵是帶來見世麵的弟子。 飛羽劍宗繼掌門林漸晰是一個青衣青年,高坐主位,看起來很是清雅。 宴會除了吃喝靈酒靈菜,就是看弟子們打鬥秀實力。 溫笙上場隻有被虐的份,但學了這麼些天劍法,也想看看自己能不能看懂場上局勢,因此手下筷子不停,眼睛也不移中央看臺。 不得不說,挨打了這麼多天還是有用的,至少她能看出兩方的軌跡了。雖然說還是看不懂。 正看得起興,上一組下臺後,一個少年跳上來,向著溫笙笑道:“久聞含光劍尊大名,想必嫡傳弟子也不是泛泛之輩,令烏巫氏巫溪,還望賜教。” 溫笙筷子一頓,不知作何回答。 上臺是自取其辱,不上更是露了怯。若是兩人相差無幾還好說,輸了也沒那麼丟人,還能一句以後勤加修煉搪塞過去;若是被壓著打,那丟的就是含光劍尊、玄劍門的臉麵了。 溫笙咬著唇,看向滄縱。 滄縱單手轉著杯盞,長睫垂下,沉靜道:“本尊常年在外,疏於教導弟子,讓諸位見笑了。” 一個中年人笑著打哈哈:“哪裡哪裡,劍尊做的都是為民除害的事,也是情有可原。巫溪,還不快下來。” 少年麵露不虞:“既然上了臺,豈有不打就下去的道理。她弱打不了,我聽聞飛羽劍宗曾彧劍法了得,來了飛羽劍宗,總要和他打一場吧?” 大殿霎時靜了下來。 中年人臉色變了,忙斥道:“胡言亂語!還不快下來!” 又扯出笑臉來:“小子無狀,諸位見諒,見諒哈哈。” 巫溪滿腹疑惑與不盡興,但還是能看出老爹臉色不對,便臭著臉跳了下來。 林漸晰笑道:“令郎很有少年意氣,不過書也不能落下。” “林掌門說的是。” 空氣復又流動起來,長輩們收了麵上的異色,小輩們私底下則在竊竊傳音私語。 “曾域是誰啊?飛羽劍宗有這號人嗎?” “不知道。” “我聽過我聽過,《錦繡誌》有載,是參加過錦繡一役的一位前輩。在那戰中身受重傷修為盡毀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