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麼不是呢。”正好渴了，溫笙啜一口，看著晃動的水波出神，“很多事都是這樣。” 　　像這次觀水門的事，曾彧與危星樓便是被物盡其用了。 　　仙門不能有汙點，而曾彧與危星樓汙點夠多，惡事再加一筆也無妨。鬼山嬰靈丹，靈池萬人祭，將錯就錯是最省事的法子。 　　熙江離觀水門不遠，幾日後收拾完行李，三人禦劍而行，半日就到了。 　　在一處客棧下榻，溫笙這才想起沒有和安夜閣交換聯係方式，一時尋不到人會和。 　　一路溫笙都和談旭緊緊挨在一起，儼然一副關係很好的樣子。滄縱隻是看了一眼，叮囑她幾句便獨自回房了。 　　這讓溫笙鬆了口氣，心底卻漫上淡淡的失落。 　　談旭看她：“師姐與師伯的關係，不大好？” 　　溫笙牽出一抹笑：“沒有，還可以。師尊很好，就是最近，我劍沒練好。” 　　談旭微笑：“那劍尊要求真是嚴格。師姐劍法已經很厲害了。” 　　溫笙被人誇了，很不好意思地笑，末了加一句你也很厲害。 　　有了幻境的經歷，兩人實力相差無幾，隻是溫笙缺了對敵經驗。一段時日對練下來，溫笙贏的場數也日漸增多。溫笙高興極了。 　　路上見談旭的目光落到茶樓上，溫笙心中一動，放下行李後就偷偷去找談旭：“師弟對說書有興趣嗎？要不要去茶樓玩玩，聽聽新出的話本子？” 　　少女趴在桌子上看少年整理行李，滿眼期待。 　　“稍等一下，我收拾一下。” 　　“嗯嗯好。” 　　兩人換了身常服去往當地最大的茶樓。 　　茶樓中人滿為患，兩人尋了出角落坐下。說書先生正在說一個她聽過的，溫笙等不及坐下便向談旭濤濤不絕地劇透了起來。 　　談旭也不去聽高臺上說了什麼，隻專注地望著她，淺色的瞳仁含著淺淡的笑意。 　　直到溫笙一口氣說完了，臺上說書先生也換了個故事說，她才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笑，示意談旭聽說書先生的。 　　談旭早已備好了茶水，溫笙接過捧在手裡，縮著肩膀想，以前有一個師姐說過溫笙這樣她兩邊都聽不清，不知道談旭是不是也是這種感受隻是沒說。 　　說完舊故事，說書先生講起了新故事。 　　然而故事剛起了個頭，溫笙就不太想聽了。講的是曾彧少年英才，卻在錦繡穀一役毀了道途，自此走上歧途。說書先生為了給足噱頭，一張口就語出驚人，賺盡了聽眾的注意。 　　要是以前溫笙也就被順勢吸走了注意，想聽接下來的發展；而現在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事，那些吸引人注意力的言辭就讓她很不舒服了。 　　溫笙不由自嘲，低低一笑。 　　她與在座的看客並無區別，現在的反感，也不過是因為她是半個劇中人而已。 　　談旭見溫笙情緒萎靡，低聲問她：“師姐，要走嗎？” 　　溫笙猶豫一番，卻又還是想要聽完的。 　　然而聽完了，溫笙又十分後悔，鼻子都要氣歪了。這都說的什麼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