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硯被溫笙整得莫名其妙,咂摸片刻,覺得大概是滄縱作的妖,心中好奇,追問道:“什麼令烏無、熙江那位?” 溫笙吱唔著答沒什麼,蕭硯一看就知道肯定有什麼。但想到溫笙麵皮薄,到底沒問出口,而是去和從熙江來的弟子旁敲側擊。 這一問,還真問出點東西來。 蕭硯對那弟子淺笑道:“這些事,旁人問你,便說不知,知道麼?” 那弟子一愣,但恭敬應下:“是。” 無人處蕭硯摸著下巴,越想越不對味。談旭是滄縱所化,這點他基本確定了,那弟子說,兩人形影不離、相處親昵,不會是那個意思吧? 但滄縱想法有異於常人,還真不好說。 想法上蕭硯把這事記在了心理,情感上把這事拋到了腦後。 畢竟這事他插手不了也沒能力插手也不想攪和進去。 何況溫笙表現出來的也不是沒有意思。 蕭硯嘆口氣。讓這兩人自己扯去吧。別丟了玄劍門的麵子就行。 蕭硯覺得和滄縱待久了,自己的道德水平都下降了。 溫笙回到房間坐了會兒,白凈的麵頰上浮現淡淡的紅暈,像是薄酒微醺。 之後幾天蕭硯就忙得沒空理會溫笙了。 又要安排弟子與附近仙門對接,探查錦繡穀情況,還要盯著城裡一大幫子人,不時從隊內隊外揪出幾個魔修。 不是,這些魔修都是兔子墮的麼?三兩天蹦出來還要廢老大勁把窩給找出來毀掉。 忙到飛起的思緒的閑暇,蕭硯吐槽。 “……溫師侄,幫把手唄。” 溫笙猶豫一瞬應下了。 旁邊幫襯,應該不難……吧? 和她組隊的是個極為靦腆的姑娘,一雙眼怯怯地看著她,說話輕聲細語:“師姐,我們去哪裡?” 好問題。溫笙思索片刻,問:“我們負責哪裡?” 齊師妹眨眨眼,困惑道:“我也不知道……” 越說越小聲。 溫笙:“……負責這塊的師姐沒告訴你?” 齊師妹聲如蚊蚋:“……嗯。” 此時此刻,溫笙與他人的關係仿佛倒轉了,此前種種與人對話的畏怯仿佛消失了,她向齊師妹問了那位師姐的名諱位置,齊師妹不知位置,溫笙便叫住一個路過的弟子問。 去找師姐的路上溫笙簡直可以稱得上雄赳赳氣昂昂。當然,是心態上,溫笙還沒那麼肥的膽在一眾精英弟子中間橫著走。 齊師妹亦步亦趨地跟著她。 一切都處理妥當了,兩人換上便裝在東街巡邏,微寒的風一吹,溫笙有點發熱的頭腦冷靜了下來。 一個疑問突然竄進腦海:玄劍門注重實練,不是每個弟子都像她一樣仗著身份窩在峰裡的。所以,齊默這個性子,是怎麼混到精英弟子的? 想不通,溫笙便將這個問題拋到腦後,雙目炯炯有神地四處梭巡。 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參與這種任務。 迎麵吹來的風中都仿佛帶著激勵。 就是可能這種任務本身費神費力,溫笙走了幾圈就覺得累了,渾身使不上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