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慢慢落下,景纏靜悄悄回來,夙彌他們應該回來入睡了,她把門關上,熄了燈。 窗臺上已經看不到屋裡的火燭,在陰暗視線模糊的地方深青色衣角出來,夙彌嘆口氣,不知道她身體還沒好出去乾什麼,還那麼晚回來。 房門關上,夙彌沒有點上燈,寬了衣躺在榻上睡著了。 翌日,無情峰的比賽如常舉行,天藍浩瀚,弟子們各有所長。 “不過是些虛頭晃腦的招式,有什麼好比的。”代子翰不屑說。 “總比你下三濫的招式好。”攬辰的女兒公西葉跟公西渠長得很像,脾氣卻大相徑庭。 公西葉不是受氣的人,也沒有哪個人有資格給她氣受,她從來不忍,想要什麼宣於口,不要什麼就乾凈利落放棄。 代子翰捏緊拳頭,“你說什麼?” 公西葉不給他好臉色,神色鄙夷,“陰溝裡的老鼠。” 代子翰渾身顫抖,總有一日,他要把她碎屍萬段。 “師尊,我們的弟子昨晚失蹤了兩個,今天早上找到發現人死了。” 無情峰的一位弟子慌慌張張過來,攬辰沉聲道:“帶我去看。” 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林中,一晚失去兩個弟子,攬辰表情冷到人發顫。 攬辰:“可有發現什麼?” “有。” 弟子的一聲有,讓代子翰死死盯著,他不信昨晚有什麼東西落下。 “離這裡不遠,我們找到了這個。”弟子手上放著一個綠色的耳墜。 和昨天景纏耳朵裡的一模一樣。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景纏,同時注意到她左邊耳朵上的耳墜沒了。 元丘生心情復雜,明明不是。 景纏慌忙解釋,“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掉的。” 攬辰厲聲問:“你昨晚在哪?” 景纏磕磕巴巴,“在,房間睡著了。” 攬辰冰冷地目光直直看著她的眼睛,“一次也沒出去過?” 景纏細若蚊絲,“沒有。” 葉芝難以置信道:“小師妹,真的是你做的嗎?你昨晚那麼晚還沒回來。” 此話一出,眾人倒吸一口氣。 代子翰看好戲,沒想到還能順手解決一個人,看出戲。 “我沒有,你看錯了。”景纏心事被揭穿,否認。 可是她的手一直不安分的揉搓衣服,分明是心虛。 攬辰嗬斥道:“還撒謊!你要不要解釋一下耳墜上的血跡。” 他手上的耳墜沾著血,一目了然。 代子翰道:“修仙之人自相殘殺除了要毀其靈脈廢除修為,還要查門派清白,要是同夥作案,修仙界怕是一日不得安寧。” 這是借著事來懷疑天宗派的清白。 “你,”淩勉知道他不安好心,想發火。 夙彌道:“孽徒,先帶下去幽禁起來,處理好事後再定奪。” 景纏很快被押下去。 景纏最後看了夙彌一眼,她從來不為自己辯解,哪怕一次。 “師尊,弟子您自私一點,景纏殺了人,你不能因為養過她一場就把天宗派的清白賭掉,她已經不是天宗派的弟子,她被逐出師門,您別再庇護她了。” 葉芝跪在夙彌麵前,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聲淚俱下。 元丘生皺眉看。 這個人是故意的,故意讓景纏的名聲再臭點,給景纏按一個刁蠻跋扈,後麵是師尊給她擦屁股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