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纏臉色蒼白,隻吸收攬辰的修為已經是極限,加上攝靈術的反噬,她沒了一大半的力氣。 “別再繼續了,你的靈力損耗掉的話會沉睡。”薛懲道。 “我會保留一點靈力使用緩渡法。”景纏不想放棄,施法取薛懲的修為。 景纏身體微微抖動,力量消耗,她取薛懲的修為就難上加難,驀然,一隻手搭在她的背上,溫熱的力量輸送到她的體內。 “元丘生?” “是我,我說過會一起承擔。”元丘生加大力度,逐漸感到反噬。 景纏腳下虛浮,反噬越來越強,橫沖直撞的邪惡之力,她的臉色慘白,在完全取得薛懲的修為之時,一股濃密的氣息在她的身體裡。 承受著還不能承受的力量,明明不是吸收進她的身體,為何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在推進著她的修為。 本來無風無雨的外麵刮起了大雨,響了幾道驚雷,一道雷打進來,像去找人劈。景纏大吐了一口鮮血,薛懲掉下來,在景纏倒下時,她落入一個人的懷抱裡。 桃花的味道,景纏不禁想,鶴居派的人身上會不會都是桃花味。 她虛弱笑笑,想到一件事,聲音細若蚊絲,“元丘生,無情峰不吃魚。” 元丘生沉著的眸子劃過一抹情緒,景纏墜落在黑暗。 攬辰道:“她消耗了最後的力量,昏睡了。” 元丘生捏碎手中的玉佩,兩種不同的光往各自的主人去。 唐泉他們不是浮橋的對手,他力量大爆發,唐泉他們被震倒在地上,吐了幾口血。 “你們沒有人會是我的對手,我是整個修仙界最強的。”浮橋大笑起來,體會到力量的快樂,如癡如醉。 薛懲嫉惡如仇,“喪心病狂,自己的弟子都不放過,你虐殺了太多人,我今日便殺了你,替天行道。” 薛懲和攬辰召喚出強大的力量,整個大殿白茫茫,誰也看不清楚誰,在一個空間裡,攬辰和薛懲跟浮橋作法。 無窮無盡的力量讓人癡迷,浮橋善用五行術,金木水火土,可惜他不懂好好運用,他嫌棄五行術太弱,去追崇禁術。 邪不勝正,亙古不變。 攬辰他們是修仙界的平衡者,維護者,修為難以叵測,誰要想破壞太平,他們當斬立斷。 天明人勤,人間煙火,景纏看到此景象心情舒暢。 她昏睡了數十天,被帶回天宗派休養,事已了解,她不可能留下來。 歸聖派人跡慘淡,弟子被浮橋拉去獻祭,陣法沒啟動,老人家一命嗚呼,聽說歸聖派的旁係接了歸聖派一門,重新休整。 攬辰師尊他們真是高超,果然能當上師尊,開山立派的人不簡單。 天榜比賽延遲了,九月三號,景纏還有時間練習。 臨走時唐泉給了她一大筆靈石,讓她照顧好自己,她不想拿,唐泉紅著眼睛,“就是要你欠我。” 景纏沒辦法,現在的住處地方大,打開窗戶外麵有地方踩。 劈裡啪啦,外麵下起雨,景纏去關窗,有黑影閃過。 景纏沒看清是什麼人,追出去。 雨天街上不見人,頭上頂著雨,景纏跳到人的房梁上,遠處看到一隻貓從門縫裡出來。 景纏飛跳下去,門匾上寫著閏府,雨點滴在地上,剛才貓走的路有輕微的血水,被雨水沖刷,景纏聞到了血腥味。 貓受傷了? 那麼大的府邸沒人看守,門還開了一條縫,她懷著疑惑打開門。 門一打開,撲麵而來的濃重的血腥味刺激著她的全身,眼前的一幕讓人毛骨悚然,頭皮發麻。 地上流著血水,他們橫倒豎歪,因為要逃命,背後被砍成兩/截,有的被一劍刺穿。 景纏踏入,前廳,後院都有人。 下手如此殘忍,到底什麼仇什麼怨要趕盡殺絕。 “還是來遲了一步。” 男子淺藍色道服,麵若冠玉,背影魁梧,一身浩然正氣,與他同來的馬尾高束,衣袖束緊,骨相犀利。 沒想到在這遇到他們。 “阿生,你沒事吧。” 元丘生繃著臉,原本紅潤的血色失了幾分,他極力忍耐,卻還是紅了眼。 元丘生像是立誓,“我不會放過他們,我要找出來。” 景纏走出來,沈宜以為看錯了,“景纏姑娘。” 景纏為什麼會覺得尷尬,她微笑:“好巧,你們怎麼在這?” 沈宜道:“收到一封信,過來看看,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元丘生的眼睛盯著她,景纏有些發毛,怎麼了,她不能出現在這? “無意中過來,我不應該來?”景纏試著問。 “沒有,你在這裡有發現什麼嗎?”沈宜扯扯元丘生,示意他別這樣。 景纏推測道:“死狀嚇人,應該是仇人所殺。” “你看,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他們嘴唇發紫色,肯定是事先下了毒再拿刀一個個砍了,有些幸免的發現想逃跑被刺殺。” 景纏蹲下身,指了指一個人的嘴。 元丘生急促吸了一口氣,沈宜神情難看,道:“景纏姑娘,你還有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沒有,我來到時沒有看見一個活人。” “阿生,我去報官,你再去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報官來處理這些,避免扔亂葬崗。 閏府的老爺以前是修仙之人,他娶了普通百姓,無兒無女,從商後生活不錯,元丘生兒時在這裡住過,對他疼愛有加,閏老爺還教他練劍。 過了一天,官府把閏府死去的人找個地方地方埋葬,元丘生把閏夫婦葬在一處風景好的地方。 元丘生把後院的祠堂打掃乾凈,將閏夫婦的牌位放上去,跪在地上磕了三下。 景纏也不知道她乾嘛跟著他,可能是因為他一聲不吭擔心他做傻事。 沒想到元丘生挺情深義重,從沈宜那裡了解到,閏府是他的第二個家,小時候住在那裡。 “我幫你一起找,找到你去殺了他們,算是你那時幫我渡了不少靈力的報答。” 景纏不喜歡悶的人,可惜她遇到的都是悶的,能怎麼辦,開解。 “不用,我自己可以。” 元丘生出去,把外麵燒紙的盆子拿進來,可能是以前燒的紙沒倒,裡麵厚厚的灰。 元丘生用手抓出來,發現有些沒有燒完全,是一封封的信。 不知道是寄給誰的。 景纏湊過去看,注意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