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身份(1 / 1)

“懂得多是我學識淵博,你至於跟我較勁嗎,你靈符用得那麼厲害我還沒酸呢?”   景纏撇嘴道。   元丘生氣得想走,景纏拉著她,“別生氣啊,我哪知道你在想什麼,胡說的。”   元丘生是氣自己總是遲人一步了解,他不想被告訴答案,想自己找到答案,知道答案。   這樣遇到事情也能並肩作戰,所以他才連夜回宗派向薛懲打聽,有些事情一個人知道就一個人承擔,多個人知道就多個人相助。   “天下事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我也會拚盡全力不輸給你。”   來自還在鮮衣怒馬少年狂的年紀,元丘生有抱負,有誌向,為民除害,斬妖除魔,是他心中所向。   景纏活了三世,第一次認識一個別扭又富有正氣拚勁的人,不想她一個人扛著所有事前行,不好意思直說,就換了種說法,說什麼不會輸給她。   “好,以後有什麼要事發生我會告訴你。”景纏道。   元丘生不語,她聽出來了,旁邊的樹掉下花瓣,落在元丘生身上。   景纏抬頭看他,元丘生睫毛長,小扇子一樣,他抓住要掉在他鼻子的花瓣,景纏才發現元丘生很好看,五官端正,皮膚貌似比她還好,白皙不過女子,卻十足的英氣逼人,鐵麵無私。   “元丘生,你跟我來一下。”景纏拉住他去了一家店鋪。   一進一出的都是女子,元丘生一男子顯得格格不入,他想要出去,景纏死命拉著他。   “老板,我的首飾打好了嗎?”   “好了小姐。”   掌櫃的拿出一個盒子,打開是兩對鐲子跟一對耳墜。   景纏滿意地拿走了,拿出一個顏色淺一點的綠鐲子給元丘生。   “?”   元丘生一臉難看,景纏把他當姑娘了。   元丘生道:“我們男人不帶女人家的首飾。”   一點都不爺們,會被人笑話。   “什麼女兒家,這枚玉鐲我剛才施加了法術,有避普通邪祟的效果。”   景纏上手抓他的手,元丘生抗拒,景纏不管他願不願意給他戴上去。   “真漂亮。”   視覺效果好得不行,他骨節分明,手腕白,男子一般都是大骨頭,元丘生也一樣,可是戴上去卻好看。   元丘生要摘下來,景纏一把摁住,“男人戴玉,頂天立地。”   元丘生憋著一口氣,“就不能送玉佩。”掛在身上也行。   景纏臨時送給他哪裡想那麼多,“沒錢了。”   “……”   “戴著吧,多好看。”景纏也帶上顏色深一點手鐲,鬆鬆垮垮,碰了碰他的手。   元丘生視線放在她圓潤的臉上,真看不出是修仙的,更像大族裡養的大小姐,珠圓玉潤,沒見過惡事收到傷害,眼裡存著清白。   這也讓他覺得景纏內心是個心裡強大的人。   清司林來來往往的人去寺廟裡上香,上清賀偶爾去看看,剩下的日子在院子裡練功。   “收腳,舉頭頂,手拿平劍不要彎。”   上清賀照著做,腳下轉了幾步,塵起,他雙手舉起來,劍直,身體跟著步伐,轉圈手臂揮過,劍芒大碎了一邊的石頭。   “才多久沒見,進步那麼大。”   景纏從墻上跳下去,上清賀見到她,開心道:“景纏姐姐,你怎麼來了。”   “過來看你啊,可愛的弟弟。”   元丘生聽到她這樣喊人家嫌棄看她,上清賀不好意思,撓了撓頭,“不過你怎麼從墻上進來,可以走正門,家丁都認識你。”   元丘生道:“多麻煩,她喜歡爬墻。”   景纏想打他,因為不帶他走正門,偷雞摸狗的樣子不符合他正道的做派。   毛病!   “這位公子是?”   景纏介紹道:“天之驕子。”   “……”   元丘生沒好氣看她一眼,自我介紹說:“鶴居派弟子,元丘生。”   “元丘生?你是元丘生?”   上清賀滿臉驚訝看著他,似乎聽過他。   元丘生不認識他,不解道:“公子認識我?”   “不認識,但我知道元家,你的父親是不是元方仙長,母親是鶴居派的靈符師。”   “是,不過元家很早就沒了。”   元丘生沒有太大的表情,臉上平靜,像是一段往事已經釋懷了。   上清賀遺憾道:“你是元家的遺脈,能活下來真是太好了,當年你父母的死蹊蹺,一代仙門就此沒落。”   “你說,什麼,我父母的死不是意外?”   父母的死是薛懲告訴他,說心高氣傲,死於正劍。   父母多外出,喜歡與人切磋,有時還不問生死,所以他沒有去找仇家,薛懲勸她說是這次殺人不嘗命,是他的父母非要對比。   “賀兒,你在同誰說話。”   上清家的夫人走過來,看到一張酷似老熟人的臉。   “阿戎,是你嗎?”   阿戎是元丘生的字,知道他字的人不多,為什麼她會知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景纏一臉懵,什麼,什麼?   元丘生背景不小,仙門的兒子。   “你長大了,像你的母親,你母親也是冷著臉不愛說話,你父親話比較多。”   原來元丘生像母親,都說兒子隨母,女兒隨父,果然不假。   上清夫人仔細看元丘生,家裡的家丁給他們沏茶拿糕點。   元丘生道:“上清夫人,我父母的死能說於我聽嗎?我身為他們的兒子理應知道。”   上清夫人詫異:“你的舅舅沒與你說?”   元丘生不語,上清夫人突然明白了:“你舅舅不想告訴你,是怕你去查,對你不好。”   “若是不查,我一輩子都不會好,上清夫人是我父母的朋友,一定也不想我父母慘死後而無終,求夫人體恤。”   元丘生執著,上清夫人鬆了口,嘆口氣道:“元家是被滅門,下了藥昏睡而被殺,我們趕到時血流成河,你的父母也被…砍下頭顱。”   血腥殘忍,元丘生渾身顫抖,景纏無法勸他什麼,這種痛隻有他能深刻體會。   景纏道:“是仇家還是什麼?”   “不清楚,沒有誰知道,一夜之間元家上上下下幾百條人命。”   說到這上清夫人一臉痛惜。   景纏思考著:“元家是仙門,那麼大膽敢去滅門而不被查到後麵的人不容小覷。”   上清賀道:“會不會得罪了什麼人。”   景纏道:“五大派,四大仙門,在修仙界無人撼動,能殺得了元家又不暴露身份,做到滴水不漏,我都懷疑是不是人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