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破規矩(1 / 1)

一部戲的拍攝周期通常是4-7個月不等,因此為方便老板進組拍戲,我們租了一套當地自建三層小樓,一共三層,一層小偉哥和表哥住,他們既是老板的親戚也是老板的助理,為人忠心可嘉,但是兩個大男人精細事做不來,隻能做一些跑跑顛顛的雜事,所以這也是老板後來招聘助理的原因。二層我和慧姐住,慧姐對外是老板的經紀人,但實際上公司的業務都是老板自己決定,慧姐也隻是對外簽合同的代表,平時也做一些助理的工作。三層是老板的房間、工作間等。除了我們幾個,團隊其他宣發、攝像、化妝、表演老師等工作人員基本都是有活才來,不需要一直跟著老板。   “10點20了,差不多快回來了吧?”自從成立工作室後,聞宇成了藝人兼老板,談合同、應酬、演出都需要親自上陣,忙到腳不沾地。   “丁丁,來搭把手……”,是慧姐的聲音,看來又過量了,雖然每次都有慧姐和小偉哥擋著,但是也很難做到一點也不喝,畢竟人在江湖飄,那有不挨刀,江湖不就是吃吃喝喝、人情事故嘛。“   “慧姐、小偉哥我溫了牛奶,如果需要你們去廚房取,醒醒酒,然後趕緊休息。剩下的我來。”看他們進門就知道慧姐和小偉哥又喝了不少,老板更是慘不忍睹,走路已經七拐八拐了。   我接過老板左邊胳膊搭到肩膀上,右手扶著他的腰,穩定住後,踉踉蹌蹌的扶著他回房間。雖然老板比我高出不少,但是作為藝人,他的體重很輕,而且作為助理,哪有什麼男女之分,必要的時候女的當男的用,男的當騾子用都是常規操作。因此扶上樓、脫衣服、脫鞋、蓋被也並沒有可避嫌的,保姆的工作不就是這樣。   “你先坐這休息一下,喝點蔬菜汁清下口。”說著我把老板放到沙發上,先幫他脫掉外套和鞋,然後端了蔬菜汁給他。喝了蔬菜汁又休息了一下,老板有所緩解。   “還是應該聽你的,喝點酸奶打打底,現在難受的很。”聞宇的酒量本就不好,加上做演員要保持體重,身體根本沒有多餘脂肪可以抵消酒精帶來的傷害,所以每次喝都使他痛不欲生。   “如果不舒服,那就別洗澡了,早點睡吧。”   “酒味太難聞了,我都臭了,我這會好些了,還是洗一下。”聞宇是個極愛乾凈的男人。   我趕忙把換洗衣服拿出來提前放到浴室中。   趁老板洗澡的功夫,我把外套、外褲用熨鬥燙過,掛到臨時衣架上晾乾,盡量減少衣服的損耗。明星的衣服都很貴,如果不及時打理,基本穿一次就報廢了,這樣就太浪費了。然後是用保養液把鞋和皮帶簡單清潔保養一下。做好這一套後,老板也洗完了。   “沒什麼事我回去了,明天中午有戲,我提前來叫你。”   “你幫我吹乾頭發再走,我好像又發燒了,頭蒙蒙的,胳膊也沒勁。”由於這段時間進組需要減肥和時不時的熬夜拍戲,聞宇的身體損耗極大,基本上一到晚上就會發低燒,身體用這種方式來警告他需要休息了。等晚上睡好了,早上燒又退了。   “好……。”聞宇從浴室出來,向我走來,我也迎著他走過去,準備給他吹頭發,忽然,一道黃綠色水柱從對麵噴射過來,從我頭頂淋下,頭、臉、T恤、牛仔褲全部都濕了。聞宇吐了我一身。   出於本能,我直接把上衣、褲子脫了,然後用上衣乾凈的部分擦了把頭和臉。聞宇那邊也沒有好到那去,還沒走到馬桶那裡,第二道水柱就噴出來了,射了浴室一墻,然後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這個時候也顧不上洗了,我把聞宇拽起來,攙到靠背椅上,給他一杯清水漱口,好在他身上沒有粘到嘔吐物。   “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我休息會兒就好,吐出來反而覺得胃裡舒服了。”   “哦……。”聽他這麼說,我鬆了口氣,那我扶你上床躺一會。   “沒想到你身材不錯。”聞宇靠在沙發上,瞇著眼看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意識到我現在隻穿著內衣。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意識到自己衣衫不整,我趕緊跑到浴室拿了塊浴巾遮住,“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先走了。”   “你把浴室收拾乾凈再走,嘔吐物的味道太沖了,順便把你自己也弄乾凈。”   作為一個已經40多歲,情緒穩定,曾經是上市公司財務高管,經歷過生死後的麻木不仁的我來說,這事也讓我極其難以忍受,如果眼神能殺人,今天他必定難逃結束。   “怎麼,發火了?這還真是難得,從你到這工作以來,我就沒有見過你有情緒。”   “是嗎?我憤怒了嗎?我的五感回來了嗎?”自從那事發生後,我的器官就不再能接收到外界的刺激信息了。   “嗯,確實是第一次被人用嘔吐物襲擊,還被調戲。”   “我沒有調戲你,我隻是說事實,而且我發現你其實長得不錯,皮膚也好。”聞宇依然瞇著眼打量我。   站在中年婦女的角度,我心理上並不會因為他這幾句話而被撩到,但是我現在的身體是一副20多歲我女兒的身體,所以如此暴露在外人麵前,還是讓我極其不舒適。”說完了嗎?我走了。”   “你現在這副樣子出去,他們一定會誤會。你還是先把浴室和自己收拾乾凈再出去吧。”   不否認他其實說的是對的,這副狼狽樣被外麵的人看到,一定解釋不清。我返回浴室,第一次穿著內衣洗了一個澡。   等我收拾完,聞宇已經睡熟了。我找了一套他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輕輕關上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