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紅顏知己(1 / 1)

一直趕路,也沒正經好好睡覺,這會兒到酒店已經睜不開眼,直接倒頭睡去。   “叮叮……”電話鈴響,迷迷糊糊的拿起來,是雋肖。   “哦,是不是有事來不了。”我迷迷糊糊的嘟囔。   “開門。”   一驚,跳起來去開門。   小心翼翼的先拉一條縫,畢竟在國外還是要小心。看到門外背對著站著一個穿一身黑戴毛線帽的人,看身形是雋肖。但小心起見,我還是躲在門後,小聲說了一句:“excuse me?”   外麵的人回過頭來,是雋肖,我趕緊開門把他讓進來。   “警惕性還挺高的。”雋肖說。   “你怎麼過來的?”   “走過來,我不也住這附近嘛。”   “就這麼大搖大擺的?我不信,沒被跟蹤或者跟拍?”   “這是在美國,也不是國內,沒那麼多人認識我。要不團隊也不會放心讓我出來。”   “是啊,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出來呢?”   “我說了我表妹一家都在這,我要過來,所以就來了。”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雋肖身上總有一種溫暖平和的氣質,可能就是因為他這種鬆弛不緊繃的狀態。   解決了關心的問題,鬆了一口氣。但是馬上輪到我窘迫了。因為聽到電話,直接從床上跳起來,蒙蒙噔噔的就去開門,所以隻穿了睡衣。我頓時大囧,急忙跑到床上,用被子蓋上。   “沒想到你比我還著急。”他調侃我。   “並不是,我真的睡糊塗了。”我抗議,自己真沒那麼欲。   他走到窗前,先把窗簾拉上,然後把帽子、外套、鞋脫掉,剩下白T和運動褲。進來一直說話,他都沒來及脫衣服。   他坐在床邊的沙發上,“這是無煙房間嗎?”   “不知道,我問問。”   我拿起電話問,得到可以吸煙的答案。   他從兜裡拿出一根細煙,點上。   “不知道你還吸煙。”   “壓力大的時候偶爾來一根,不過沒癮。”他回復。   “你現在壓力很大?”我在被子裡隻露出頭,問他。   “我在想要拿你這個小紅帽怎麼辦。”他沖我露出標誌性微笑。“是當大灰狼呢還是當外婆。”說著從嘴裡吐出來一口煙,好迷人。   “你知道像我這樣的人是沒資格談戀愛的,很多大明星就一輩子不結婚,得到的東西總是要有交換條件的。”   其實他說的我都懂,包括聞宇的隱忍克製,但是我欣賞雋肖的原因就是他不僅能夠平和的接受這一切,並且能夠坦然、誠實的說出來,其實成年人都有很多無奈,不僅是明星,普通人也是一樣,就看你要如何麵對自己的內心,如何平衡各種利益。   “你真的很特別,我也真的很喜歡你,隻是我覺得會對你不公平。而且結局怎樣我不知道,我隻能保證隻要你需要,我就盡力做你那根稻草,做你的太陽。”雋肖接著說,他把問題拋給了我。   “這不就是所謂的紅顏知己嗎?”我心想。“沒法承諾,沒有約束、沒法公開、沒有未來,但是可以實在的擁有。”   “進一步沒資格,退一步卻又舍不得。”我苦笑著。   煙已經吸完,雋肖起身拿起外套穿上,似乎下定決心了。   “你……我……,”支支吾吾的“我覺得應該允許隨機性波動的發生。”我說了一句這麼富有哲理的話。   “撲哧”給雋肖逗笑了,“有道理。”他附和。“不預設,命運帶到那裡算那裡。”   他再次脫了外套,留下來。   “玩個遊戲怎麼樣?”   “賭注是什麼?”   “贏的人可以向對方要一件物品,對方不能拒絕。”雋肖回答。   “要是正經物品。”我補充說。   “玩法呢?”   我帶了一些好吃的,雋肖有備而來,拿出一小盒糖果,應該是活動現場的物品。   “蒙上眼,每人喂對方嘗三個口味,全答對的贏。”   “那對我不利,”我抗議,“你肯定知道裡麵都有什麼。”   “我不知道,我看很可愛,本來想送你的,但是直接給也無趣,不如玩個遊戲,我確實不知道有什麼,你看,都沒有打開。”   我從雋肖手裡接過盒子,看樣子裡麵是一些品牌定製的糖果,很大可能是巧克力。   “好吧,那你先來猜。”這樣我就可以提前看到裡麵有什麼了。   “好。”雋肖從浴室取條毛巾,折起來蒙上眼睛,做在沙發上。   我打開盒子,裡麵一共有9塊包著彩色糖紙的糖果,但仔細看一共也就三個口味,奶油夾心、咖啡夾心、果醬夾心。要說難度可能就是那個果醬夾心了,因為不能確定是不是混合水果味的。   “準備好了嗎?”   “好了。”   “張開嘴,第一塊。”   雋肖張嘴,我把巧克力伸進他嘴裡一半,他輕咬一口,咂摸一下,好像是牛奶夾心巧克力。“答對”。雋肖的嘴唇薄厚適中,唇色紅潤,牙齒整齊潔白,胡須剃的很乾凈,臉上皮膚水嫩白皙,毛孔也很小,乾凈程度有點接近女生的肌膚了。   “別分心,”雋肖提出抗議了。   “第二個準備了……”,全部三個雋肖都猜對了,果醬哪款是蘋果醬夾心。   “現在該你猜了。”   我躲在被子裡,手伸出去接過毛巾,蒙上眼。   “第一個準備。”   我半張開嘴,一股帶著巧克力甜味的物品接近我的嘴,我下意識的先用舌頭舔,滑滑的帶有巧克力和煙混合的味道,這是……,這塊“巧克力”已經抵到我的口腔裡,膩膩的、甜甜的堵住我的嘴……   不知道雋肖是什麼時候走的,不過已經約定乘同一航班去三亞。   肯尼迪國際機場登機,座位選在雋肖的旁邊,其他團隊人員都在經濟艙,行程中應該不會有人騷擾了,路上還有20個小時可以獨處。   “昨天什麼時候走的?”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在電腦上打字,放在一個他可以看到的位置。   雋肖懂我意思,也拿出紙和筆,“你昨天有點累,睡著了。”   “可能時差一直沒倒過來,實在不好意思。”   “沒事啊,就是你剛到又要跟我飛回去了,很辛苦。”   昨天與雋肖在床上聊天,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不知不覺的睡著了,雋肖幫我蓋好被後離開,我對自己睡著的舉動非常懊悔,難得有這麼大塊的時間能了解他,但是竟然睡著了。   “回去就沒有見麵的機會了吧?”   “要不要考慮到我團隊來,這樣見麵相對方便點。”   雋肖的團隊是super team,不管專業度還是待遇都是頭部的,就連助理也是分AB團隊的,就是保證時刻狀態在線服務好雋肖。但是我去能乾什麼呢?每天等待雋肖有時間的時候接見我嗎?這不是我要的生活,雖然我喜歡雋肖,欣賞他的坦誠、瀟灑,但我更願意是自由,隨性、灑脫的。   看出我的猶豫,“我隻是提個建議,不勉強但隨時歡迎。見麵的事我會找時間,到手的小白兔不會讓你跑掉。”寫完字還畫了一個血盆大口的圖。   “謝謝。”真是我的知己。我嘴角不自覺地微笑。   “對了,你遊戲輸了,還欠我一個物品。”雋肖說。   “那是你耍賴,要不我不會輸。”我加了一個不服氣的表情。   “那好吧,算我輸,不過我輸的很開心。送你。”雋肖從兜裡掏出一個小盒,彎腰放在腳邊。我撿起來打開是一條蒂芙尼項鏈,隻是很特別掛墜不是熟悉的鑰匙或者T,而是一個抽象的小太陽。裡麵附一張手寫紙條,“暖暖的太陽一直都在。”   “哦,雋肖……”天使一樣的男人。   用這種方式聊著,累了兩個人就把手同步搭在中間的扶手上,用毯子蓋起來。隨著飛機落地,即是旅行的結束,但又是新一天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