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藍伯急尋人)(1 / 1)

冰藍伊 緹若千雅 2794 字 2024-03-17

而當日與她一起幸存下來,一同逃亡的藍蝶族族人們,近年來身體也大不如從前那般利落,雖然他們擁有無限的壽元,卻已經沒有一絲靈力,身體也如同凡人一般常常會有病痛。藍綺知道,曾經在藍蝶穀那無憂無慮的日子早已一去不復返,失去了從前的棲息之所,流亡在外,如今他們躲藏到這羅隱村裡也不過是茍延殘喘,能活一日是一日。   藍綺深知藍伊小姐是藍蝶王室存留下來的唯一的血脈,是先主臨死前最牽掛的小公主。這些年,藍伯一直將她保護的很好,族人們也對藍伊公主的身份守口如瓶。唉!她今日一定是病糊塗了,竟然會讓藍伊小姐離開羅隱村,這若是藍伊小姐有何不測,她又該如何與先主和藍伯交代?眼下唯有盡快尋回藍伊小姐,方能讓她心安一些。   “你的身體剛剛復原,你且回去歇息,我去尋她們。”藍伯看著藍綺蒼白的臉,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道。   “那好吧,我去村口等她們。”藍綺聽到藍伯的話,沒有再多說,便緩步離開了竹院。   藍伯看著藍綺的背影,轉身進了東廂房。他關上竹門,伸手在門上布下一個水霧結界。他走到竹櫃邊,從櫃裡拿出一麵蝴蝶形的藍田青玉鏡,玉鏡呈橄欖色,鏡身通透清亮。隻見他左手持鏡,閉上雙眼,小聲念了一段咒語,接著睜開雙眼,右手在鏡上劃了一個弧形。玉鏡突然亮了起來,鏡裡清晰地顯現出了西陽城的街市。   藍伯在玉鏡裡找到了正在西京街上走著的藍伊和翩翩,他的心裡一陣欣喜。這麵藍田青玉鏡是藍蝶族的四大珍寶之一,是當年藍蝶族的先祖取自藍田山的深處,珍貴無比。隻要默念咒語,在心中說出想找的人的名字,便能在此鏡中找到。雖然千餘年未用,玉鏡卻仍然光潤如新。   藍伯仔細地看著鏡中的藍伊和翩翩,他發現她們最後到達的地方是一座雕琢華麗的舞坊,門口的紅木大招牌上清晰的刻著三個金漆大字“韻舞坊”,他正想看看裡麵的場景,卻驚訝地發現這個凡間的舞坊四周竟然布滿了結界,他無法看到裡麵的樣子。這時玉鏡突然暗淡了下來,鏡子重新變回一麵普通的玉鏡。   藍伯的眉頭鎖的更緊,他想著剛剛在玉鏡裡看到的結界,那結界呈銀白色,四周是用冰晶原交織成的冰刀,寒氣中透著沉沉的戾氣。這個韻舞坊究竟是何地方?而這結界又是何人所設下的呢?   沉思片刻,藍伯又從袖中拿出一塊藍色玉石,玉石呈蝶狀,通體晶瑩剔透,不斷閃爍著幽深的藍光。藍伯伸出五指,又默念了一串咒語,玉石上方突然飛出一隻又一隻的藍蝶,每一隻藍蝶的翅上都閃著淡淡的藍光。   “看來藍伊小姐暫無性命之憂,老奴答應過先主要保護好藍伊公主,今日老奴看護不周,公主不知所蹤,望先主諒解,老奴定會把公主尋回,請先主放心。”藍伯臉色緩了緩,他取下墻上的一副畫,畫後是一個洞形神龕,龕內立著一個木製牌位,牌位上寫著“先主藍玉靈位”,旁側還有一些小字。   藍伊隨著兩名黑衣大漢來到了後廂房,她推開門,身形高大的黑衣大漢則一左一右在房門兩側站著,如同兩尊門神一般。   “藍伊姑娘,你來了,坐吧。”門裡響起了寒婼娘溫柔的招呼聲。   聽到寒婼娘的聲音,藍伊停住了腳步,她摸了摸略有些腫的左臉,怯生生地站在門口望著她。   “翩翩呢?你說過隻要我陪崔大人飲酒,就會放我們回去。”雖然心裡害怕,藍伊還是鼓起勇氣說道。   寒婼娘不屑地瞥了藍伊一眼,幽幽地說道:“怪隻怪你沒有伺候好崔大人,惹得崔大人那麼生氣,那我隻好繼續把你們留在這裡,這怨不得旁人,隻能怨你自己。”   “你這個言而無信的壞女人。你快把翩翩放了,我們要回家!”麵對著不守信用的寒婼娘,藍伊突然沖上前緊緊拉住她的衣袖大聲喊道。   “來人!快把這瘋丫頭給我拉開!”寒婼娘未料到柔弱的藍伊突然反抗起來,她使勁想甩開藍伊,卻怎麼也掙脫不開,她立刻朝著門外大聲叫喊起來。   兩名黑衣大漢立刻沖進門來,一左一右將藍伊抓到一旁壓跪在地。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寒婼娘整了整剛剛被拉皺的衣裳,使勁捏著藍伊的臉頰,惡狠狠地說道:“小丫頭,跟我耍花樣,你恐怕還欠點火候,隻要你肯乖乖地留在我們舞坊表演,我定不會虧待你們。”   “把這丫頭單獨關在這間房裡,你們給我把守好,莫讓她跑了!”寒婼娘一邊往外走,一邊跟兩個黑衣大漢吩咐道。   黑衣大漢鬆開藍伊,轉身出了房門。藍伊聽到房門上鎖的聲音,她無力地跌坐在地上。她的心裡亂作一團,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翩翩也不知道被關在何處,是否受了傷?唉,還有藍伯,藍伯找不到她們一定很著急吧,若是藍伯知道她們被惡人關住了,一定會來救她們的。   想到這些,藍伊難過地哭了起來。   夏侯宸滿懷心事地走回了二樓,南天灝正舉著酒杯饒有興致地看著花臺上的舞姬表演。   “表哥,你方才去了何處?來,嘗嘗韻舞坊的特色雪醅酒。”南天灝給夏侯宸遞了一杯酒。   “哦,這裡有些沉悶,我去外頭透了透氣。”夏侯宸漫不經心地喝著杯裡的酒,隨口答道。   夜漸漸深了,空氣中彌漫著陣陣寒氣,好似冰霜一般。四周靜悄悄的,雖然已是陽春三月,這裡的夜晚卻仍然如冬日般寒冷。   藍伊哭累了,倚靠在墻邊呆呆地坐著。地下的寒氣不停地侵入她的身體,她覺得越來越冷。   “地上這般冷,怎麼不去床上坐著?”夏侯宸利落地從偏窗邊翻身進來,他一眼便看到蜷著身體縮坐在墻邊的藍伊,頓時心疼地責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