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月!你!你真是太過分了!”夏侯宸聽到南昭月的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朝著南昭月甩手便是一巴掌。 “你……你竟然敢打我?我可是郡主啊!夏侯宸,今日你居然為了這個藍伊打我?我……我恨死你了!夏侯宸!”南昭月愕然,眼淚瞬時湧出了眼眶,她捂住被打的半邊臉,朝著夏侯宸哭喊完便快步跑走了。 “藍伊,藍伊,你開開門,你聽我解釋。”夏侯宸用力拍打著房門,急切地朝裡麵喊道。 “我不要聽,我不要聽,你走吧。”藍伊捂住耳朵,哭喊著。 “莊主,小姐現在很激動,不如您先回房,我幫您勸勸小姐,明日您再過來,可好?”翩翩看著淚流滿麵的藍伊,輕輕走出了房門,對夏侯宸小聲勸道。 “唉!那也隻好這樣,翩翩,你務必要照顧好藍伊,無論有何事都要立刻差人來找我。”夏侯宸重重嘆了口氣,與翩翩交代道。 夏侯宸知道,現下這種境況,無論他怎麼解釋,藍伊也聽不進去,倒不如讓她平復一下心情,等藍伊冷靜下來了,他再與她解釋。 夏侯山莊,書房裡。 夏侯宸、孔孟拓、南天灝正圍坐桌旁,商議如何找回丟失的布帛。 “舅父,昨日我們在清石鎮的小樹林裡找到了一個帶玄字的鐵製飛鏢,您看一下。”夏侯宸緊鎖眉頭,將鐵製飛鏢遞與孔孟拓。 孔孟拓雖然是一位大夫,但是他行走江湖數十年,對江湖中各大門派的慣用兵器和功夫手段都十分熟悉。因此天剛亮夏侯宸便請來孔孟拓一同商議。 孔孟拓接過飛鏢,仔細查看了一番,緩聲說道:“十年前,江南的漆都鎮有個玄冥堂,玄冥堂堂主閔少賢抓取蛇蟲毒蠍,閉關修煉成了玄冥大法。玄冥堂所用飛鏢鐵劍均刻有玄字。多年來,玄冥堂收人錢財,替人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但據江湖傳聞,四年前堂主閔少賢在天川山被天川派掌門霍川打斷了手筋腳筋,廢了武功,後來便不知所蹤,玄冥堂下弟子也紛紛投奔他處,玄冥堂從此在江湖上銷聲匿跡。如今,玄字鏢重出江湖,實屬奇怪。莫非是閔少賢重新歸來?” “舅父可有法子找到玄冥堂的線索?”夏侯宸聽著孔孟拓的話,繼續問道。 “給我半日,我速命人去幫你尋這玄字飛鏢的來歷,再看看能否利用這個線索幫你尋出布帛的下落。”孔孟拓沉思片刻,抬首答道。 “有勞舅父,宸兒等您的好消息。”夏侯宸朝孔孟拓作揖說道。 “無妨,有消息我立即命人通知你,孔廬還有要事,我先走了。”孔孟拓抬了抬眉,淡淡說著,便起身往門外走。 “表哥,既然你們還要等消息,那我先走。昨日聽聞菡兒近來又犯了病,我去清禾苑看看菡兒吧。”南天灝望著孔孟拓離開的背影,放下茶杯,也站起來了身。 “去吧,我也正想一個人靜一靜。”夏侯宸端起茶杯,低頭抿了一口茶水。他想著昨夜藍伊誤會他的事,又想著宮中布帛丟失的事,煩心事一件接著一件,全都堆積在一日,讓人心煩意亂。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出聲允道。 清禾苑裡。 夏侯清菡靠坐在床邊,愁眉不展。 “小姐,二殿下來看您了。”小玉推開門,朝夏侯清菡輕聲說道。 “菡兒,我聽聞你這兩日犯了病,身子好些了嗎?”南天灝從門外輕步進來,走到床邊,與夏侯清菡溫聲問道。 “多謝表哥掛心,舅父幫菡兒施行了針,又開了藥草,這兩日菡兒喝了舅父開的藥湯,身體已經無恙,無需擔憂。”夏侯清菡麵無表情,低聲答道。 這兩日她的心中一直擔憂著楚天煬的傷勢,茶不思飯不想,身體也覺得沒有氣力。她不敢去承寰苑看他,她隻有把這份心意悄悄藏在心底。畢竟,在旁人看來,她和楚天煬身份有別,而她的身子又如此孱弱,母親斷不會答應。更何況,她還不知楚天煬心中是否與她有一樣的心意,若是讓旁人看出她對楚天煬的心思,日後她又如何再麵對楚天煬。想著這些,夏侯清菡眼圈又紅了。 “菡兒,莫不是身子不適?”南天灝見夏侯清菡眸中泛起淚花,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忙關切道。 “菡兒無事,多謝表哥關心。菡兒有些累了,我想睡一會兒。小玉,你幫我送一送表哥。”夏侯清菡垂眸道,側身躺進了被窩裡。 “菡兒,那你好好歇息,明日我再來看你。”南天灝望著夏侯清菡的憔悴模樣,心中一陣心疼。 雖然夏侯清菡是二夫人孔孟竹所生,但南天灝自從見到她的第一麵,便被這個清秀乖巧知書達理的表妹所吸引,而清菡表妹因為患有喘鳴癥,終日隻能留在清禾苑中,日日飲藥茶不說,還時常犯病,他更是常常掛心。但多年來,他從不敢將心中的心意告訴夏侯清菡,他擔心萬一被拒絕,以後就沒了關心她的借口。 夏侯清菡躲在被子裡,她悄悄睜開眼,望著南天灝離去的背影,一行清淚無聲地滑落下來。 這些年,南天灝對她看似有意無意的關懷,她又何嘗不明白南天灝對她的心意,但是她早已心有所屬,十年前,從她見到楚天煬的第一眼,便被這個正直剛毅的男人所吸引,而楚天煬對夏侯家的忠心更是讓她欽佩不已。 “小姐,二殿下走了。”小玉走到床側,輕喚道。跟著夏侯清菡身側伺候了三年,小玉看出了南天灝對夏侯清菡的心意,也看出了夏侯清菡對楚天煬的心意,雖然她年紀尚小,不諳男女之事,卻也始終不解,為何她家小姐放著王爺府的二殿下不要,偏偏喜歡莊裡的一個護院總管。雖說護院總管也是一個管人的差使,卻始終是夏侯家的一個下人。興許情愛這些事,除了她們自己,旁人也是無法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