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之後,小狐貍天天帶楚雲溪上山采藥。好多珍稀品種的草藥都是星星帶她去找到的,楚雲溪采回去烘乾保存,為將來練製中級丹藥做好準備,隻是這明明是野生的草藥,藥王穀的人總覺得這片山是他們的,每次看到她采藥遠遠就喝止她,當然每次那個神秘的姑姑便會出手阻止藥王穀的藥童,楚雲溪和星星就會趁機逃走,這次楚雲溪沒有回家而是躲在一旁,眼看著那個姑姑打退了藥王穀的人急匆匆趕來尋找她,她突然從樹後蹦出來,說道:“姑姑到底是何人?”那人扭頭便走,回頭見星星攔在那裡,一時進退不得,隻得回過頭來,說道:“我並無惡意,是受人所托保護你的,”楚雲溪道:“是受何人所托?”那人說道:“時機未到,還不能和你說。” 楚雲溪說道:“那你可以跟我回家,我向父親稟明,認你為師怎麼樣?這樣你就不用天天偷偷跟著我了。”那人說道:“我沒有資格當你的師傅,而且我身負深仇,有人追殺,身份不能示於人前,會給你帶來厄運,隻能暗中保護你。” 楚雲溪歪頭想了想,繼續說道:“姑姑可以摘下麵巾讓我看看你的樣子嗎?自我記事起,你就一直偷偷跟著我,每當我有危險的時候,都是你救我,我竟不知恩人模樣。” 那人略一思索,便摘下圍巾,隻見她眉似遠山,美目顧盼,挺直的鼻子,櫻桃小口,端莊秀麗,她微微一笑,說道:“我也當得起你一聲姑姑,既然你我今日相認,我送你一樣禮物。”說罷,從懷裡拿出一個銀白色戒指,圈上有古樸的花紋,中間一顆紅寶石,說道:“這是我主人偶然所得,她說這是一個儲物戒,是上古煉氣大能遺留下來的,可惜我們一直打不開它,今日我把它贈與你,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打開它。”說罷將戒指戴在楚雲溪左手的無名指上,戴上之後,戒圈自動縮小,楚雲溪想摘下來,竟然摘不動。不由說道:“無功不受?,我如何受得起姑姑這份大禮。” 東棠說道:“無妨,在我手裡也是無用。我在南城有個小院,以後天天晚上我帶你過去,教你練功,你不僅能練氣,能練藥,你還能修練內功,修煉劍法。楚雲溪點頭說好。晚上回家之後,楚雲溪就開始研究那個戒指,摸咬砸燒,甚至滴血也試過了,就是紋絲不動,也摘不下來,氣的楚雲溪也隻好作罷,隻是她練氣的時候,好不容易吸收來的靈氣還未來得及存入氣海便消失不見了,無法儲存靈氣了,她不服氣,繼續修練,修為竟被慢慢吸走,她害怕極了,想停下來卻停不了,修為從金丹期六層迅速跌落,直至跌至築基一層才停下,楚雲溪欲哭無淚,多年辛苦修練全部化為烏有,不甘心的她,繼續練氣,吸取的靈氣皆不能存入氣海,均消失不見,氣的她大哭一場,再也不練氣了。 半夜時分,姑姑過來帶楚雲溪去她家,楚雲溪告知她發生的事情,姑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檢查她的身體並無異樣,唯一的特殊應該就是那枚戒指了,姑姑嘗試各種方法幫她摘下來都不行,最後沒辦法,隻能讓她先停止練氣,教她內功功法和劍法,姑姑的功法厲害,劍法也是高深莫測,姑姑給了她一支木劍用來練習,沒想到她天資聰穎,在沒有內力的情況下,學的也很快,短短一個多月,竟然就將劍法學至六層,如此天賦,令東棠目瞪口呆,要知道此劍法共九層,當年隻有主人練至九層,自己修煉多年也不過才練至六層,在南城就已是一流高手了,她隻會六層,當年主人來不及教她第七層。隻是雖然劍法已至六層,內功因為修練的太晚,還無法發揮相應的威力,楚雲溪是從後天期練起,一層一層往上修練,短短時日,已修煉至後天期一層,功力越高,發揮出的力量就越大。姑姑反復囑咐不可以人前暴露劍法,否則會帶來殺身之禍。 又到了該給神丹堂送丹藥的時候了,楚雲溪想著送完丹藥再去探望東棠,所以又自己跑出來了,店裡已有好多客人,夥計把她帶進內室,掌櫃也在,剛和客人交易完,是兩個陌生的年輕人,衣著不凡,氣質超群,一個著青色長衫,一個著黑色長衫,腰間皆掛有貴重玉佩,楚雲溪不由的多看了兩眼。 掌櫃看到她笑著迎上來,接過楚雲溪手裡沉甸甸的丹藥看了看說道:“楚姑娘,你這煉丹速度可是越來越快了,短短一周就煉製了兩百顆丹藥,比我們藥王穀的煉藥師還厲害。”接過儲物袋,讓店夥計去取金幣了,掌櫃的話讓兩個客人吃了一驚,其中一個客人上前作揖,好奇的問道:“這位楚姑娘,年紀輕輕竟已是煉藥師,佩服佩服,在下北城逍遙派獨孤星翰,請問姑娘何門何派?” 楚雲溪回道:“不曾加入門派,因家裡是做藥材生意的,從小喜歡煉藥玩,練著練著就成練藥師了,嘿嘿” 獨孤星翰笑道:“那在下更是佩服了,能玩著就當上煉藥師,你也是南城第一人,在下願意和你交個朋友,以後得空去北城,我必盡地主之誼。” 楚雲溪道:“在下楚雲溪,我還有事先走了。”說罷就走了。 獨孤星翰望著楚雲溪的背影,對他朋友說道:“皇甫辰,我看這人有點意思。” 皇甫辰不置可否,淡淡說道:“買完丹藥了,我們該去吃飯了。” 一聽要去吃飯了,獨孤星翰頓時兩眼放光,忙說道:“走走走,好餓呀,這次來南城一定要好好嘗嘗天香樓的飯菜。” 剛走在大街上一會兒,忽見一輛馬車失控狂奔,車夫無法掌控瘋馬,向楚雲溪沖來,幸好她眼疾手快,飛身閃向一旁,馬車擦肩而過,飛向前去,此時獨孤星翰和皇甫辰已走出神丹堂,獨孤星翰立馬飛身上馬,踢下車夫,隻三五下就控製了瘋馬,馬車上有個小姐和兩個丫鬟,下車道謝,福了福身對獨孤星翰說道:“這馬兒不知為何突然發瘋,多謝公子出手相救。”獨孤星翰說道:“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楚雲溪聽著說話之人聲音熟悉,定睛一瞧還真是巧,這不是庶妹楚雲薇麼,隻見楚雲薇突然手指扶頭,腳下一晃,向獨孤星翰倒去,豈料獨孤星翰立馬嫌棄的閃向一旁,旁邊丫鬟忙扶住自家小姐,楚雲薇一怔,忙道:“公子見笑,剛才突然頭暈腳軟,承蒙公子搭救,寒舍不遠,不如隨我回去奏明父母,設宴款待公子。” 楚雲溪此時走了過來,這個庶妹從小就和自己不對付,平時沒少給自己使絆子,可想而知今天這出車馬驚魂又是她自導自演的一出戲,用來對付自己的,隻見她上前笑道:“妹妹這又是唱的哪一出戲?整天想招對付我,小小年紀這麼多壞心思,你要是將這些心思用在練功上,怕早就成了南城第一高手了。”回頭看到車夫已站在馬旁牽好韁繩,楚雲溪氣不打一處來,這個車夫是小娘江琴香新找來的,她一腳將車夫踢了出去,罵道:“既然當不好奴才,就滾出府去,以後不用再來了。”車夫不敢說話,轉身跑了。 楚雲薇忙道:“長姐勿遷怒車夫,小妹也不知馬會受驚,差點沖撞了長姐,請長姐原諒。” 楚雲溪一臉不屑地說道:“收起你這套裝無辜的嘴臉,你和你娘一樣除了會扮柔弱就剩下歹毒心腸了,從前暗害過我多少次了?我不和你們計較罷了,還真當我傻。” 楚雲薇看向獨孤星翰,撒嬌道:“公子你看,長姐飛揚跋扈慣了,非要誣賴我加害於她,我真是百口莫辯,公子可幫我去父親那裡做個證嗎?證明這匹馬確實是瘋了。” 獨孤星翰擺擺手道:“我對別人的家事可不感興趣,告辭。”說罷轉身拉著皇甫辰去天香樓了,皇甫辰邊走邊邊回頭看楚雲溪,奈何獨孤星翰走的極快,生怕被楚雲薇纏上。 看他們走了,楚雲薇心裡好生失落,楚雲溪笑道:“你看上人家公子,人家可是瞧不上你,丟丟丟,”說罷做個鬼臉,看獨孤星翰他們正在走遠,於是不再理她,向獨孤星翰他們追去,氣的楚雲薇在後麵直跺腳。 皇甫辰對獨孤星翰小聲說道:“楚雲溪是雙色靈體,剛才她閃開馬車的時候,用的是飛燕步法,雖然她修為剛築基,但前途不可限量,我可以舉薦她去天羽學院深造。”剛說完,楚雲溪已從後麵趕上來,說道:“兩位公子請留步,小女子想請你們去天香樓吃個飯,不知道兩位肯不肯賞臉?” 兩人回過頭來,對看一眼,正想結識她呢,自己送上門來了,哪有不同意的道理。遂點頭同意,一行三人一起向天香樓走去,楚雲溪不用回頭看楚雲薇,就知道她會是一副快被氣死的樣子,心中暗笑。 楚雲薇見他們同行而去,氣憤不已,暗罵一句:“賤人,早晚收拾你。”甩了甩袖子,讓丫鬟牽著馬,轉身回家了。 三人正一起向天香樓走著,突然被十個蒙麵黑衣人圍住,個個都是頂尖高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一言不發就沖三人殺了過來。 皇甫辰和獨孤星翰對視一眼,皇甫辰揮手招出一名隱衛,迅速將楚雲溪護在中間,和黑衣殺手對戰,皇甫辰這次出門就帶了一名隱衛高手銀一,和他修為一樣是元嬰期九層,可是來者十人全是元嬰級八層的頂尖高手,好漢難敵四手,他兩人對戰八人,也是險相環生,獨孤星翰剛升元嬰級七層,還未穩固,戰力隻相當於元嬰六層,麵對兩個元嬰八層高手,心有餘而力不足,不一會兒就身上掛彩了,其中一人趁他不備,向楚雲溪襲來,當他發現時,已來不及救她,危急之時,一白衣蒙麵女俠從天而降,竟是太虛境高手,手持利劍,幾招過後,就把襲擊楚雲溪的黑衣人給殺了,四個殺手迅速圍將過來,一個對戰獨孤星翰,四人對戰皇甫辰和銀一,不一會兒,白衣女子又殺一人,黑衣人頭目見有高手相助,明顯今日無法得手,吹一聲解散口哨,剩餘八人如一陣黑煙,轉眼便消失不見。楚雲溪忙上前喊道:“姑姑,你沒事吧?” 姑姑說道:“無事,這些殺手,應該是沖這位公子來的吧?”手一指皇甫辰,皇甫辰作揖行禮說道:“確實是沖在下來的,險些連累了楚姑娘,實在是抱歉,多謝大俠救命之恩。” 楚雲溪怕姑姑遷怒皇甫辰,連忙說道:“姑姑不要怪他,剛才他們一直將我圍在中間保護我,要不是他們,我可能已經被那些黑人衣誤殺了。” 她看了一眼楚雲溪,傳音說道:“今日暴露劍法,怕引來仇人,這幾日我不出現了,有事你來院裡尋我,自己小心。”說罷飛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