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兩口在花園裡栽著花,而兩家的老人都趴在窗戶邊上看著。 “我就說他們感情好著呢,怎麼可能是假結婚來應付我們的。” 喬老爺子最先坐回去。 前不久喬伊冉來他這裡告狀,說是喬知楠和周硯清是假結婚,隻是為了搪塞兩邊的老人催婚。 他首先相信了,可是問起他們兩人假結婚的原因時,喬伊冉又是一副支支吾吾的樣子,他就知道這隻是喬伊冉兒時慣用的誣陷喬知楠的手段罷了。 隻是到底是在心裡埋下了懷疑的種子,今天見到兩人相處的樣子,倒也打消了懷疑。 “好了,進來吃飯吧,其他的我讓阿姨回來了在栽。” 這是喬老太太故意留下的,阿姨也是故意被他們支走的。今天如果小兩口沒有回老宅,他們也會想辦法讓兩人回來或者直接過去的。 餐桌上的菜都是兩個老太太做的,小夫妻已經很久沒有吃過家裡的菜了。 “奶奶,這麼豐盛,休假回去玫姐又要說我了。” 喬老太太和李玫是有聯係方式的,自然也知道她對喬知楠的要求。 “沒事,你平時也吃不上奶奶做的,偶爾吃一次沒關係。” 喬老太太順手把雞湯放到了喬知楠的手邊,“把湯喝了,補補身子。” 喬知楠剛想把雞湯推給周硯清,這邊周老太太也端著碗湯放到了周硯清的手邊。 “吱吱不用心疼他,他也有。” 這句話徹底打消了喬知楠的心思,周硯清也一臉無可奈何的看著她。 這是兩人領證以後正式在家裡和老人吃飯。當初領了證以後,是各回各家和老人解釋情況,第二天又各自忙工作去了。 當看到兩人碗裡不同的湯以後,周硯清就已經猜到了老人家的意思了,喬知楠則是在狀態之外,還在大快朵頤。 “你們什麼時候要孩子?我們也老了,就盼著趁最後的時候看看你們的孩子。” 周老太太一開口,兩家老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小夫妻身上。 “我……” 喬知楠剛想開口,周硯清就在桌下按住了她的另一隻手,示意他來說。 “您們可還年輕著呢,且讓我們忙忙自己的事業,過夠了二人世界再來催生吧。” 這話說的好聽,可卻沒人買賬。 “忙什麼事業?我們吱吱在網上被罵成這樣了,我說就應該男主外,女主內,吱吱該像她媽媽一樣好好顧著家裡就行,別想著在那個圈子裡能混出什麼名聲來,我們這種家庭的孩子不需要那種虛名。” 喬老爺子許是喝了點小酒,酒意一上頭就口不擇言,明知道溫韻在喬知楠這裡是禁忌,還這麼大張旗鼓地說出來。 此話一出,喬知楠也沒有了吃飯的欲望了。 她從小就是逆來順受的性子,也沒有出口反駁,隻是不停地拿勺子攪動著雞湯。 其他老人見狀,也不好再說些什麼了。 “吱吱啊,你爺爺他不是故意的,我們都很支持你事業的……” 後麵再說些什麼,喬知楠也沒有再聽進去了,她的全部力氣都用在了忍著不哭出來這件事情上。 “喬知楠隻是喬知楠,我不需要她為了我舍棄自己的事業,夫妻之間的相互成就不是以一方的犧牲妥協達成的。”周硯清不好直接反駁老人,畢竟那個時代的老人思想就是這樣的,他們也無法要求老人們去改變。 “孩子的事情我們會規劃的,生不生都在於吱吱的意願,我們兩家都沒有皇位需要繼承,孩子並不是必需品,您們就好好過好自己的生活,身體康健就行。” 周硯清這話一說完,兩家老太太趕緊說起其他話題打圓場,這才讓餐桌上的氣氛稍微好點。 隻是喬知楠一直笑得很勉強,她是爺爺奶奶帶大的,就算是不接受爺爺剛才的言論,也不敢當眾駁老人麵子。 “我吃完了,你們慢慢吃。” 沒多久,喬知楠就放下了碗筷,自己一個人去了花園。那裡的秋千還是爺爺身體健康時親手給她紮的,她的孩童時期記憶都有這個秋千的身影。 她不明白爺爺為什麼會說出今晚這番話,可能是心疼她在娛樂圈裡摸爬滾打,被罵的太狼狽了?隻是為什麼要扯上溫韻呢? 想不通,心裡也實在是憋悶,找不到任何發泄的方法。 沒過多久,周硯清也出來了,“爺爺其實也挺愧疚的,他這是關心則亂了。” 其實他看得出來,喬老爺子沒有其他的意思,單純隻是想要喬知楠回歸家庭,享受錦衣玉食的生活。隻是有時候過於關心,反而會出差錯,這麼多例子,偏偏拿出了溫韻讓喬知楠就範。 “我知道,我隻是心裡難受,他們都不懂我媽……” 這其中就包括喬老爺子和喬岐,他們都認為女人相夫教子是理所應當,卻忘了現在這個時代已經不是從前。 不可置否,溫韻是愛喬岐的,她願意為了喬岐放棄自己的夢想,但她還是遺憾的,遺憾自己努力這麼多年,隻差一步就能實現大滿貫,卻偏偏自己放棄了…… “作為局外人,我無法感同身受,可能我的安慰在你聽起來也是一種另外的炫耀。隻是你放心,喬知楠永遠是喬知楠,不是周硯清的妻子,也不是周家掌門人的夫人,你是將來的喬影後。” 男人低沉的聲音落在耳邊,喬知楠感覺自己難捱的情緒被撫平了。 現在是新舊思想交匯的時代,從古至今男人被賦予了太多的特權和便利,她很慶幸周硯清沒有那種大男子主義。 “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喬知楠的聲音有些哽咽,他是家裡唯一一個懂她的人,雖然有時候他很狗。 就比如現在,見她狀態好點了,周硯清就盤算著要去外麵的便利店買點晚上要用的東西。 “我沒有隨身帶的習慣,難不成你真的想在家裡相夫教子?” “你就一晚上都不能忍?” 喬知楠現在心情恢復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對周硯清那股子狗勁開始嫌棄了,怎麼就這麼按耐不住! “忍不了,你知道我守身如玉二十六年,現在好不容易有了老婆,能看不能吃是多麼難受的一件事情。” 這話是湊到喬知楠耳邊說的,那隻手在還她的腰上不安分地摩挲著。 “你!當初要不是喬伊冉一家用那種齷齪的手段,你會來找我結婚嗎?” 喬知楠剛想生氣,但突然想起今天一直在她腦子裡盤旋的疑問,還是問出了口。 她當初是被二叔灌了帶有不好的東西的酒水,可她聽到了喬伊冉他們的對話,那個房間裡本來應該是周家一個紈絝子弟睡著的,怎麼就變成了周硯清? “會,與其找一個不認識的人聯姻,還不如找一個知根知底,從小看著長大的姑娘。” 周硯清沒有說明自己真正的原由,現在還不是時機。 “那你怎麼不選喬伊冉?” 剛問出口,喬知楠自己也反應過來了,畢竟二叔家的這個手段不僅是用在她身上,同樣也用在了周硯清身上。 不然他們兩個也不會有那麼荒唐的一晚上,自然也沒了後麵匆匆領證的事情。 這也是後麵周硯清對喬家公司發難的原因,直到喬斯衍接手了以後,喬家公司的股價才恢復原來的水平。 “還用我解釋嗎?不用的話就和我一起出去買趟東西。” 周硯清心裡還是掛記著這件事情,全然不顧自己老婆羞紅的臉。 他也不是故意要羞惱喬知楠,他隻是對自己的自製力有充分的認識。
五 喬知楠永遠是喬知楠(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