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三 我的心意她不用全部知道(二)(1 / 1)

太激動沖到別人懷裡的後果就是冷靜下來非常的尷尬。   “好了,不就是抱一下,你我夫妻之間還用不著這麼的陌生。”   見對麵的女人從懷裡出去後,就一直紅著臉,站在原地假裝很忙的樣子,周硯清忍不住開口緩解她的尷尬。   “哎呀,你不要說啦,讓我緩一緩。”   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嬌羞,不知道為什麼一個擁抱就讓她這麼的羞澀。   被他這麼一說,喬知楠的臉更紅了,她也不是在害羞,隻是那隻大手撫摸頭發留下的痕跡,還依然很清楚。   難道是因為她感情經歷空白,才會被這個舉動擾得心跳加速,腎上腺素上升嗎?   “那你要不去衛生間洗把臉?”   猜不透女人的心思,周硯清隻好選擇尊重,提出了一個有建設性的建議。   她也沒有拒絕,要是頂著這張大紅臉出去,外麵的人非要誤會不可,還以為兩人在房間裡做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一般。   剛進去她就後悔了,這是周硯清的房間,怎麼會有習慣用的洗漱用品。隻是目光一轉,就看見洗手臺上工整的擺放著她經常使用的洗漱用品和護膚品,都還沒有開封,而周硯清的那些,則被放到了洗漱臺的角落。   這一看就是薑悠的傑作。不過怎麼薑悠會知道她的洗漱習慣呢?難不成是專門問了周硯清嗎?   本來還想著出去要問周硯清。   結果剛洗漱完,就有人上樓叫兩人下去吃飯。   由於這次來的人比較多,周家都用上了過年家族聚會才用得上的旋轉餐桌。   老爺子和老太太在上座,其他小輩倒是沒了其他講究,隨意入座。喬知楠緊挨著薑悠和周硯清坐著。   “知楠要多吃點,看你這瘦的。”   一開餐,喬知楠就沒有自己伸手夾過菜,都是薑悠邊吃邊給她夾到碗裡。   “是啊,年輕人工作在忙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等你們到了我們這個年紀,就知道有一個好的身體有多麼的重要了。”   “說的是,隻有身體康健,才能更好地投身工作……”   喬知楠開餐前還有些擔心,害怕周家這邊的親戚會像家裡那樣,一開口就是催生、放棄事業回歸家庭,隻是沒想到大家的話題中心都是圍繞著工作來,沒有人提起生孩子這件事情,好像這件事情在周家這邊根本無關緊要。   家裡的親戚交談著,喬知楠時不時開口附和幾句,整頓飯下來居然這麼的輕鬆。   感覺到身邊人的放鬆,薑悠偷偷超周硯清遞了個眼色:怎麼樣?你媽做事還是靠譜吧?   “不知道這臭小子怎麼這麼有福氣,碰上我這靠譜的媽!”   薑悠心裡吐槽著,但不由得想起了當年她剛嫁進周家的情形,那催生的言論可謂是讓人害怕,好像周家有個什麼皇位亟待繼承一般,她的工作就像是影響他們周家財運的障礙,簡直是周家那些長輩的眼中釘。   那時候周漢成就沒有他們兒子的擔當,都不知道提前和老太太通通氣,讓她的日子好過些。   不過周漢成有一條好,沒有讓她辭掉工作回歸家庭,而是堅定的站在她這邊,在周硯清生下來後,專門請了兩個阿姨,自己也全程參與周硯清的教育過程。   正在享受著自己製作的美食的周漢成,突然收到了老婆的一記白眼,他就知道薑悠又想起了之前自己被催生的那些日子。   “對,年輕人最重要的就是工作,孩子什麼的不重要,生不生都隨你們,反正我周家也沒有皇位要繼承,孩子的事情你們小兩口自己決定就好了,我們不會插手。”   周漢成這話一出,整個餐桌上都安靜了。他們有些人剛才隻是因為薑悠的囑咐,願意陪她這麼演一場戲,心裡卻是非常不認同的。他們這種家庭,每個人都承擔著家族繁榮昌盛的責任,生孩子便是第一要事,這樣才能保證家裡的子孫興旺。   雖然周漢成已經從公司退出來了,但是桌上的人都是曾經在周漢成手下討生活的,對於他的話一向是不敢質疑的。   喬知楠也呆住了,她沒有單獨和公公相處過,隻知道這位前周總是一個不茍言笑的人,隻有在婆婆這裡才會露出一些笑顏,本以為他也是像爺爺那樣的封建大家長,誰知道竟然這麼的開明。   不過周漢成說的確實是自己的心裡話,他並不覺得孩子有多麼重要,就像他們現在,不也是丟下兒子整天在世界各地晃悠。   “小楠,你放心,沒人能強迫你乾不喜歡的事情。”   周漢成盡可能露出一個平易近人的笑臉,不嚇到他兒子的心尖寶。   吃過飯後,喬知楠被薑悠拉著去看她小時候的相冊了,這還是薑悠在吃飯的時候突然想起來的,自己還給小姑娘做了套相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如今也應該送給她了。   而周硯清被周硯軒叫了出去,說是商量公司的事情。   “哥,你說我要是把公司遷回國怎麼樣?”   周硯軒早就有這個打算,在那個女人戲耍了他無數次跑回國後,他就開始著手這件事情了。   “不怎麼樣,你自己想好了就行。”   他的公司是國外一家大型的娛樂經紀公司,旗下簽了很多大牌藝人,還握著很多影視劇資源,如果遷回國的話,還可以在國內市場占據一席之地。   “行。隻是我很好奇,哥你和嫂子之間是怎麼了?她難道還不知道你已經惦記了她很久了嗎?”   “她不用知道,這對她隻是困擾。”   周硯清拒絕了他遞過來的煙,喬知楠不喜歡煙酒的味道,他就很少碰這類東西,除了必須的場合。   “困擾?”   周硯軒不懂,在他的認知裡,如果喜歡一個人,就要讓他知道,不然自己這麼默默的喜歡著,兩人的感情怎麼也不會發展起來。   隻是他又覺得周硯清說的沒錯。他的心意讓那個女人知道了,所以她把這件事情當作是一種麻煩,開始對他越發的疏遠,一次又一次拒絕他的心意,最後直接結束了他們之間的角逐遊戲,逃回了國。   “你的愛意在一個對你沒有感情的人來說就是一種困擾,與其讓她覺得難受,還不如不讓她知道,總有一天一切會有結果的。”   這句話像是對周硯軒說的,也像是對他自己說的。雖然喬知楠的眼裡隻有事業,但他有信心讓喬知楠對他慢慢地喜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