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曉洋很少參加這種部門全員出席的會議，特別是他的兩個實習生小妹，也被要求一同參加。 “一年一度的年會又到了！各個部門都要出節目…” 衛佳瑩雖然是副經理，不過除了那些瑣事，一般情況都是老曹幫忙主持工作。 經過一番不算激烈的討論，在僅有的兩三個提議裡，舞蹈被大家選了出來。 誰來跳舞？變成了下一個問題。 “有沒有自告奮勇的？”照例，先假裝民主一下。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都繞不過屋裡的三個年輕女孩兒。 “我覺得佳瑩，還有兩個新入職的小同事，不錯！”老曹率先打破了平靜，不錯兩個字，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得出來的…光看外形，就知道她們會跳舞？還是你就想看她們跳呢… 當然了，許美娜並沒有參會，因為她那邊現在還是淩晨，不然她肯定會否決老曹的提議，至少也不能讓衛佳瑩出風頭的。 “我不太會跳舞呀…”衛佳瑩又撒謊了，她平時除了瑜伽課，也會跳Zumba，協調性肯定沒問題。 “我們也不怎麼會…”兩個實習生見她這麼說，自然學起來。 “怎麼可能，現在的年輕人，音樂響起，自然而然的就能舞上一段，要不讓鴿子教教你們，她生孩子之前，常常去夜店扭的！”老曹看著桌對麵的一位三十出頭的女同事說的。 “呸，誰告訴你姐姐現在就不去扭了麼！”這個被稱作鴿子的同時，名叫常歌兒，五六年前剛入職的時候，這種活動自然少不了她，不過現在已經結婚生子，算是安定下來，就不想趟這渾水了。“隻是夜店風恐怕不適合年會吧，還是女團比較合適！”她又補充道。 顯然，大家對她的提議很感興趣。 “你們仨，誰會女團舞？Kpop那種。” 場麵一度尷尬住了。 “曉洋，你還記得上次團建碰到的那個網紅麼？”老曹提起了不久前的往事。 “哦，你說出海那次是吧？”見他那麼篤定，戴曉洋也沒法說不… “對，我記得當時你倆不是也互換了聯係方式麼？”老曹毫不避諱。 戴曉洋滿臉通紅，盡管老曹口中的網紅，正是自己的正牌女友袁欣宜，可部門裡隻有衛佳瑩知道，但是她又不知道老曹說的是誰。 於是，衛佳瑩，兩個實習生，以及其他同事，各種眼神都投向了他，反而沒有對老曹的行為感到意外，似乎他現在就應該乾出那種事兒來。 “原來你是這種人啊！”“平時不言不語，玩的真開…”“早知道你是這種人，時候就把你拿下了…”神色不同，意思卻都差不多。 “你聯係一下她，看她忙不忙，我覺得她跳舞不錯，特別是Kpop那種，如果她能來，你們四個湊一起，就是我們自己的女團了！我甚至覺得比那個叫粉墨的還要好呢。”老曹全然沒有在意大家的目光，隻顧著看屋裡的三個美女，似乎有些等不及要看她們表演了。 敢跟她們比，老曹顯然是有點二忘乎所以了…如果這話放到網上，分分鐘老曹就要被審判了… “好，我試著問問吧。” “一定要談下來，價錢嘛，你問好了告訴我，實在不行咱們可以上報公司，從總的年會經費裡出點兒，也不是不可能的，他們請的那些所謂的嘉賓，我都看不上。當然，要是人家實在來不了，我覺得鴿子跟你們一起湊個數，也是可以的，哈哈！” “老曹，你不提我，是不是活不下去了！”常歌兒做了一個捶他的動作，眾人陪笑著。 於是，散會，年會的節目就這麼定下來了。 會後，衛佳瑩還是忍不住，趁著兩個實習生都不在屋裡的時候，問了起來。 “行啊你，出去玩還不忘撩妹呀？我記得那次欣宜不是去找你了麼。” “我跟你實話實說了吧，老曹說的網紅，就是欣宜…那天…” “擦！世界，真是越來越小了…這都能碰上啊…”衛佳瑩聽完，忍不住爆了粗口！ 很快兩人回來了，大家又一起聊起了年會跳舞的事。此時才各自吐露真言，對舞蹈也絕非一竅不通。在短視頻時代，人們的表現欲都被大大的激發出來，有時候隻是缺一點點勇氣吧。 晚上，袁欣宜下播還算早，不到十一點半就關機了，可能是因為直播間裡的人氣，又趨於平淡了吧。 戴曉洋倒是開心，今天能早點上軟床睡覺了，他這一周裡，總有兩三天要睡在沙發上，睡的腰都不好了。 “我們公司辦年會，想請你去帶著我們部門的三個女生，包括佳瑩，四個人跳韓國女團舞。” “哦。”袁欣宜顯然有些累，背對著他躺著，刷著手機，也沒有當回事。 “他們說爭取從公司的經費裡出點兒錢，讓我先問問你的價錢…”這話說的，他自己都覺得怪，哪有自己幫別人問自己女朋友的價錢的… 說到錢，找書苑 www.zhａoshuyｕａn.com 袁欣宜一下子來了精神，完全沒有在意他的話有多麼的不合理。 “我還以為免費的呢！那我可不乾！” “當然不會是免費，那麼大一個公司，年會的經費還是有的，可能還會請其他明星什麼的。” “真的麼？那你先等會，我搜搜市場行情。” 袁欣宜困意全無，從四麵八方搜集著信息…網頁，同行，朋友…能問的都問問吧。 “我一個朋友，她說今年接了一單年會表演，要八千，唱首歌，跳個舞…” “我覺得怎麼也不能比她少吧，我可比她好看多了，這樣一萬五，你看行麼，除了帶她們跳舞，我還可以再多表演一兩首歌，你們公司絕對不虧…” “靠！”戴曉洋差點沒噴出來，心想，這價格都是自己一個月的基本工資了… “為了你自己女朋友，你得盡心盡力呀！如果談成了，我肯定會獎勵你哦，而且如果這個收入穩定了，我就不用每天直播那麼辛苦了，你也就不用常常睡沙發了，對吧！” “嗯。”他當然也希望她能夠有個好的收入，畢竟活著都不容易，而要想生活，錢肯定是必不可少的要素之一。 當然，在戴曉洋內心深處，也很矛盾，盡管自己對她的愛，並沒有那麼深，也沒想過所謂的地久天長，但是讓她跑到臺上給眾人表演，多少自己還是心存芥蒂，有些不爽。 特別是，衛佳瑩也要上臺…再加上自己的兩個實習生，四個與自己關係緊密的人，全部在上麵表演，自己真是不知道該看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