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人一口咬上鎖骨的時候,文芷隻是倒吸一口涼氣,連唇角的弧度都沒變。 “賀先生,好久不見。” 昏暗的燈光下,白皙的肌膚似乎散發著光,黑色紅底的高跟鞋斜斜的倒在床邊,畫麵勾人的要命。 文芷翻過身側躺著,露出勻稱的漫畫腿,早在她一年前獲得國際年度芭蕾舞大獎,拿下金舞鞋稱號的時候,媒體就已經爭搶著報道過,她這雙腿,是上天賜給她的禮物。 是完美的藝術品。 可西裝革履的男人連正眼都沒瞧她,隻是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俊臉隱藏在黑暗中,看不出情緒。 “什麼時候回的國?”賀寒謹語氣平靜。 文芷瞬間不悅,“賀先生,不先和我解釋一下剛剛的事?” 半小時前她正在和經紀人在酒店五樓的會議室坐著,在跟剛剛簽約的公司談合同條例,而對方公司剛說到最近來了新的董事長,下一秒,賀寒謹就在幾個人的擁簇下進門了。 他們對視之後,賀寒謹便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她拉出了包房,留剩下的人在座位上竊竊私語。 回過神,文芷盯著男人精致的側臉,沒想到五年不見了,他褪去了當年的稚氣,冷白色的皮膚,俊俏的五官,全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矜貴之氣。 可。 文芷清楚他到底是什麼人。 “賀先生,沒想到五年不見,混的還不錯?”她勾唇冷笑,言語中滿是諷刺,“給賀家當了這麼多年的狗,終於在二十五歲這一年撈到了一個娛樂公司,不容易。” 意外的是,賀寒謹對她這一番話幾乎是無動於衷,麵色異常平靜,“文芷,你該怎麼叫我?” 文芷好以整暇的盯著他,語氣如冰,“噢?你還記得我和你的關係啊?” 她從床上起身,慢悠悠的踱步到賀寒謹身邊,隨後跨坐在他的腿上,一把拉過他的領帶湊近,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可是你還記不記得五年前的那個晚上,是怎麼對我的?” 賀寒謹喉結滾動,將她不安分的手抓住,呼吸卻依舊平穩,“文芷,五年前我就已經跟你說過了,那是個意外。” 文芷猛地甩開他的手,麵上全然一副諷刺的表情,嗤笑一聲,“原來在賀哥哥眼裡,之前就隻是你的意外?” 說完這話,她緊緊盯著賀寒謹,想到五年前那個雨夜,不管她怎麼哭怎麼求饒,他都一次又一次…… 那時候她才剛成年,他怎麼能! 她緊緊咬牙,湊近賀寒謹。 二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 文芷勾了勾唇,捧起賀寒謹的臉,柔聲說,“那不如今晚我們再意外一次?” 話音剛落,她就要去吻賀寒謹的唇。 但還沒碰到,男人就偏了偏頭,骨節分明的手順勢捏住她的下巴。 賀寒謹眸色漸深,“文芷,別鬧。” “你覺得我在鬧?” 文芷覺得好笑,溫熱的氣息撲在他的臉上,“可我明明是在幫你啊。” 話音剛落,賀寒謹體內的燥熱瞬間按捺不住了。 “你動了手腳?” 賀寒謹語氣不悅,試圖跟文芷拉開距離,可剛要有所動作,就被身上的文芷緊緊按住手,接著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的鎖骨和喉結上,溫柔又撩人。 “怎麼會,隻不過用了一點助興香。” 她偏過頭看向他,眸中帶著小狐貍般得逞的笑意,“喜歡嗎?” 賀寒謹的眸子隻是沉了沉,手臂用力將她托起,隨後重重的摔在了身後的大床上。 她還想開口諷刺幾句,可男人的唇死死堵住她的,接下來便是一陣又一陣激烈的動作,身上的紅色裙子已經皺的不成樣子,隨後被男人輕輕一扯丟在地上。 明明主動勾引的人是文芷,可最後受不了的也是她,隻好細碎的軟軟的發出求饒的聲音,“求你……慢點……” 雖然速度依舊,可文芷卻莫名感覺到掐著她細腰的手微微鬆了鬆,似乎沒那麼疼了。 二人結束後,文芷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隻能任由賀寒謹將她抱進浴室。 單手抱著她,另一隻手還能抽空去試試水溫放水。 等到水放慢後文芷才被放在浴缸裡,昏黃的燈光下,剛才用力過猛的紅痕依舊明顯的要命,文芷沒想去遮,索性直勾勾的盯著賀寒謹開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難道,這次也是意外嗎?” 可還不等賀寒謹開口,外麵就響起一陣手機鈴聲,可他很明顯沒有想去接的意思。 第一次掛斷後,第二次鈴聲又不依不饒的響了起來。 “不接嗎?”文芷笑瞇瞇的盯著他,因為溫度過高而微微泛紅的小臉,讓她更添一份妖冶。 賀寒謹沒有說話,接著走出浴室。 浴缸內的文芷若有所思,其實她知道打電話的是誰。 賀寒謹的那個白月光,白家大小姐白月綰,在這五年頻繁跟著賀寒謹出席各種場合,各家媒體將二人的新聞都快寫爛了,也沒等到二人訂婚的消息。 賀寒謹對他這個白月光是什麼感情,她說不好。 可當她在國外的時候看到了媒體的報道,新聞上二人笑著站在一起的畫麵,屬實刺眼。 她不悅的瞇了瞇眼,當時的念頭就隻有一個,他怎麼敢? 就算他們之間沒有任何感情,可賀寒謹在五年之前就將她從內到外的毀了個徹底,憑什麼現在他可以若無其事的接受別人? 想都不要想。 她起身拿了條浴巾裹住自己,隨後慢悠悠的走出浴室。 盡管隔著一小段距離,可文芷還是聽見了電話裡麵女人的聲音,“你房間裡的那個女人是誰?” 賀寒謹回頭,正對上文芷似笑非笑的表情,神色不明。 文芷慢悠悠的當著他麵一件一件的套上自己準備好的裙子,又在鏡子麵前拿出口紅補好,這才轉頭對著賀寒謹開口。 “送你的禮物,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