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樓,徐芳沒找到徐遷。卻在眾人中看見了那個柔美的女人。 徐芳的目光不自覺的就落在了許芳香身上。 心想:“她真美!她長那麼大從未見過這樣漂亮的女人。” 許芳香確實是公認的很好看。她眉目如畫,體態纖妍,談吐溫雅。在村裡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徐芳又看了看她懷裡的女孩。哇!真好看!粉粉嫩嫩的。這應該是她女兒吧? 聽說,聽說她生了三個孩子,可她的樣子一點也不像生育過的人 其實除了季本是正常月份出生的,季傑和季棉都是早產兒。因為許芳香的身子偏弱。平時季清華都不敢讓她累著。 季清華見那女孩向阿香看去。見她眼睛裡都是羨慕嫉妒。他就笑了笑,阿香每天都很好看。第一次見到她的人都會多看兩眼。隻是今天阿香是太好看了。 看,現在她都把那小姑娘給迷住了。 想到這裡季清華又想到那些村裡的壞男。他們每次都趁著自己不在遠遠的偷看阿香。他們還以為我不知道。哼!總有一天,我讓他們知道我的厲害。 想到這季清華心裡又氣憤得不行。 季清華見女兒賴在阿香懷裡,心想:“今晚要不就讓棉兒跟媽睡?他要告訴阿香,今天有幾個男人偷瞄了她。嗬,還是算了,過幾天吧!等阿香那天心情好了再告訴她。到時候他給棉兒買張小床。那他就可以獨占阿香了。想什麼時候告狀就什麼時候告狀。阿香聽了一心疼,晚上他想怎麼樣阿香都會應的。想到這裡季清華的嘴角就忍不住往上翹。 許芳香不知道季清華已經籌劃著讓女兒獨自睡。 如果季棉知道季清華的想法肯定會捂著臉吐槽一句:“清華,在阿香麵前,你就不能穩著點。” 季清華小肚雞腸的男人想法大家都不知。 許芳香見徐芳看來,便抱著季棉就上前詢問,道:“你是弟妹的妹妹吧?” 徐芳有些害羞,她下意識地點頭。 徐芳身邊的季本就道:“媽媽,她是嬸嬸家芳小姨,嬸嬸家遷舅舅不見了。小叔讓我帶著來找找。”說話的是帶著徐芳找徐遷的季本。 “哦,這樣啊?可是我也沒看見新麵孔。”許芳香說著又向周圍的人群望了望。 此時徐遷發現姐姐不見了。他也上了樓。徐遷隔著遠遠的走廊,他看到徐芳,於是忙喊了一聲:“芳姐兒。” 徐芳聽了便回頭,見是徐遷,她就延著走廊小跑了過去。低聲訓道:“你這破孩,跑哪去了?” 徐遷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徐芳見他今天心裡不好受。心想以後她出嫁時,遷哥兒也這樣對自己嗎? 想到這裡徐芳頓時沒了心情。 天已經黑了,走廊的燈光又很昏暗。徐遷沒看清前麵的人,隻感覺前麵有個背影很像徐芳便喊了那一聲。 許芳香見徐芳跑過去又訓了那小孩一頓。許芳香便笑著回了廳堂。 季棉這幾天的心情都不大好。 因為季棉以為季清捷的前一天會出現意外,然後這婚結不成了。 她沒想到季清捷的婚禮一點意外都沒發生。 季清捷居然第一次相親就成功了。現在兩人還結了婚。 自從季爺季奶籌備季清捷的婚禮,季棉總是心裡不安。她總覺得改變前世的路線,是她造成的。要不是當初自己多說了一句話,季奶才不會對那徐遙有改觀。 季棉想到她重生後可是說了許多驚人的話語的。那她是不是也改變了很多人?一想到這裡季棉就再也不想多說話了。也不想應酬任何人。於是一整天都趴在許芳香或是季奶的懷裡不願出來。許芳香就以為她累著了,遂一直抱著她。 所以季棉也沒心情看樓梯口站著什麼人。她不想因為自己而改變更多的人。 想不到徐遷一眼看見徐芳的背影也沒注意她周圍什麼人。 徐芳與徐遷匯合後就往樓上走。 季清捷正找了來。季清捷本不想來的,可徐遙怕徐芳找不到徐遷,還徐芳走丟,就讓季清捷來找人。 剛到樓梯轉彎處,季清捷便見到了他們。他讓徐芳領了徐遷往樓上婚房去。說是他姐姐在等著他們。 徐芳輕聲應了。 徐遷則看也不看季清捷,就徑直往樓上走。 在徐遷的眼裡季清捷就是一個上不了臺麵的普通男人。 他背著手一步步往樓上走,像小大人似的。 季清捷看著徐遷那小動作就偷偷捂了嘴笑。季清捷不知道前世徐遷是個多厲害的人。如果季棉知道了,她肯定會驚出一身冷汗。 季清捷來到許芳香跟前,說他要將季棉要了去。 “為什麼呢?” 因為徐遙說,找到徐遷了就順便帶了季棉來。讓她跟徐遷玩。說他家徐遷還是個小孩,小孩就讓他跟小孩玩。 季清捷當時聽了就道:“那我讓季本來吧!” 徐遙聽說過季本但並不了解。可徐遙堅持讓季棉上來。她說她悶了,季清捷就笑著應了。 許芳香不解。季清捷當然不能講實話。要不然不等嫂子發脾氣,大哥季清華就生剝了他。上次分家時季清華的樣子季清捷還歷歷在目。 他便笑道:“徐遙想讓她去壓壓床。” 壓床?那不壓過了嗎?還是叫季本季傑去的。壓床一般選男孩到新人的床上滾。寓意是來年生個大胖小子。 許芳香一聽就不允,道:“媽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我不告訴媽。我們關了門讓棉兒在床邊坐坐。媽不會知道。”說完季清捷拎過季棉就往樓上去。 季棉聽了一陣無語。 這什麼叔叔啊,以前沒看出來啊!他還挺會來事的。 季棉隻能裝作一臉好奇地看著他。季清捷見她不害怕,還一臉好奇就用手指戳了戳季棉的小臉。 季棉嫌棄地躲開,稚嫩地道:“叔叔,去哪兒?” “去找你嬸嬸!” “嬸嬸?” “棉兒忘了?嬸嬸是誰?”季清捷問。 “嬸嬸是叔叔的愛人。”季棉說道。 “哎!真聰明。” “是叔叔說過。”季棉很想白癡他。 “對,叔叔說過,所以棉兒記得。”說著季清捷就到了三樓。 季棉見三樓上頂樓的樓梯上站著季奶,季棉就給季清捷上眼藥。她道 “叔,棉兒不壓床。”季清捷沒發現。 一句話聽愣了,待他想明白之後就哈哈地笑。 不料季奶正走到三樓。 她不悅地撇了季清捷一眼。 季清捷就斂了笑容嗬嗬嗬地看著季奶。 “你帶棉兒去哪?” “嗬嗬,阿遙不帶了我的小舅子來嗎?他還小才八歲,我讓棉兒跟他玩。” “那棉兒咋知道壓床?”季奶聽到了,她根本就不信,她不悅地問。 季清捷真想扇自己一巴掌,找什麼理由不好,偏找這個。還讓小丫頭記住了。季清捷又道:“媽,就是剛剛下午,您讓本哥兒壓床。偏把棉兒抱開了。棉兒沒得壓,那堆女人不說了嗎?讓棉兒明兒再來壓床讓我倆三年抱倆,兒女雙全。棉兒聽了就說不要不要。把她嚇著了,她才以為我抱她來是為了壓床。其實是想讓她跟小舅子玩。” 季奶半信半疑。見季清捷自徐遙一進門就沒離開過徐遙,又不悅了。她道:“你舅舅他們走了嗎?”。 季清捷很想說人已經走了。可他知道,舅舅一來家裡不喝夠兩斤米酒是不會離開的,此時他正在樓下跟大常哥季清逸拚酒呢。 季清捷抱著季棉看著季奶嘻嘻地笑。 徐澤不悅了。道:“你讓季棉自個找阿遙去。你先陪好你舅舅。” 季清捷無法,隻好彎了腰,小心翼翼地放下季棉。 季清捷正要走見季奶手裡捧著個糖果籃子便從中抓了一把遞給季棉。 季棉手小,一顆糖就塞滿了一巴掌。 兩隻手就隻拿了兩顆。 季奶看著季棉被季清捷塞了滿手是糖,還一臉無辜的樣子看著季清捷,她看著就不由得嗬嗬笑了起來。 季清捷埋怨季棉道:“你的手咋那麼小。才兩顆糖!怪不得你老被你哥哥騙糖吃。” 季棉心裡很想吐槽。她才兩歲半欸!大哥!兩歲半的手能有多大? 季奶知道兒子的想法,遂從褲袋裡拿出一個紅色的塑料袋。攤開用力一甩,然後抓了一把糖顆放進了塑料袋裡。 道:“棉兒,拿著。” 季棉就將手中的糖果扔進袋子裡,然後伸手一提。 那個塑料袋都快淹沒她的脖子了。 季棉就不悅地嘟了嘟嘴。小手臂提起袋子舉高過頭。 季奶和季清捷看著就哈哈哈地笑。 “阿奶!不要!地臟。” 季奶就安慰她,:“沒事!糖給嬸嬸,袋子不要了。”季棉就笑著點頭。季家人都知道季棉忒講究。袋子接觸了地板,她又嫌棄了。 “對!棉兒記得糖要給嬸嬸吃哦!”季清捷提醒她 “又學你哥那臭勁勁!”季奶笑罵。 自從季清華的反抗後,季奶便開始敞開心扉,接納了許芳香。 主要是許芳香還讓季奶帶孫子。許芳香茶葉蛋的生意也做得風聲水起。現在正籌備著開餐飲店。季奶也是很支持的。主要是許芳香會時不時塞些錢給她。季奶自己存起了錢。有時候她也有錢賣些零食逗孫子孫女們開心。她有種日子越過越好的感覺。 季清捷聽了嗬嗬地笑。 季奶就笑罵:“還不快去!” “哦!知道了。” 說完季清捷笑嗬嗬地走了。 季奶就對季棉道:“棉兒也去吧!” 季棉很想反對!其實她並不想去,好嗎?去了又要裝可愛,真討厭。 季清捷下了樓。季棉就晃鐺晃鐺地往前走。 徐遙坐在婚床上有些無聊。 於是開始認真的觀察起自己以後的房間來。床頭一個梳妝臺,床尾一個大衣櫃,衣櫃旁邊一個書桌。 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 徐芳也開始了東看看西看看。 徐芳看著 走到梳妝臺旁。她見上麵固有個鏡子。徐芳的目光就落在了鏡子裡。見那明艷動人的人是自己。 徐芳又充滿了信心。 她轉頭對徐遙道:“遙姐,你看!這鏡子真好看。” 他們家都沒有那麼完整的鏡子,平時打扮都拿的小鏡子。她都不能看清自己的全身,隻能看到一個頭。想不到自己的身材也不差。徐芳這樣想著。 徐遙就笑著走了過來。徐遙站在鏡子前。 與徐遙一對比!徐芳不想再看鏡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徐遙從小就比她好看,此時自信從容的樣子就好比麻雀與鳳凰。徐芳不自然地轉過了身。 徐遙卻被鏡子裡的自己吸引了。 大紅色的旗袍,玲瓏的身材被旗袍包裹著豐盈又飽滿。臉上沒有塗過多的胭脂,卻唇紅齒白的,銳利自信的目光更是讓她光彩照人。徐遙就想,季清捷是看上了她什麼? 徐芳則想著什麼時候能離開就讓她難受壓抑的地方。送親徐芳是想來又不想來。想來是想見識一下,不想來是不想看到徐遙那得意的臉。 徐遙和徐芳兩人都心思各異的想著自己的事情。 徐遷站在墻角,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早知道他就不讓姐姐去相親的。 徐遙仔細的看了一會兒。見小舅敬酒過後就沒出現。便向他們問道:“小舅呢?” 徐芳就道:“小舅被拉去喝酒了。” 其實是季家的幾位姑姑年齡都大些。徐遷徐芳兩人一大一小。徐芳還好,剛才被季清連拉去說話了。徐遷則直接被忽略了。因為同輩份的說不到一塊去。季家孫子倒是同齡,可徐遷又不屑跟小孩玩。最後徐遷還不知道躲那裡了,讓徐芳一頓好找。要不然酒席上徐芳還能跟季家小姑聊得更多。 季棉一晃一鐺終到了婚房。 “會不會有其他人呢?”於是季棉小心翼翼地從門外探出了個頭。 小腦袋一從門外露出來,徐遷就看見了季棉。 “真的是她” 徐遷的心都提了起來。 可季棉沒有發現徐遷,她的目光落在了大紅色的床上。